到了位置上,感受到周边人热辣的眼神,我故意选择忽视,钻进格子间就窝着看电脑。
对待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若无其事。
偏偏有人不让我若无其事,主任搬着她的小椅子跟我挤在一个格子间里问我:“刚才老板说什么了?”
我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下,说我要借款。
主任露出一个挺失望的表情,“没别的啦?”
我想起老板中间有说过一句很不重要但是很适合现下和主任说的话:“他说我们平时老爱聚一起说闲话。散布不好情绪,不利于组织团结。”
主任面色一惊,“真的?”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她赶紧一拍我,抬头看看老板办公室,“你不早说!”
说完,搬着小椅子回到自己格子间窝着。
我一个人在自己的窝里乐,还没乐多久,老王打了个座机给我,让我去他办公室。
等我一进门,他就对我进行眼神威压,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看地板,表现出一幅驯服的样子。
老板说的,咱要给他点面子,不然他心理上过意不去是不?欺负领导的下属,不是好同志。
果然看我变乖了,老王语气也软和了,挥挥手,放我走了。
就这样,一场姨妈带来的血案终于就此落幕。
可是房子的事情,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因为和老王的事情不同,我们中间没有一个可以老板一样调解的上位者。我也不愿意再妥协退让。
周末一到,墨先生刚进门就跟我深情款款地说:“老婆,你辛苦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一句话,成功地把我要说出口的话堵回肚子里。
自助餐的龙虾让我笑弯了眉眼。对于房子的事情只字不提,埋头大吃。
挺着肚子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
我打着嗝顺着肚子“去xxx。”
墨先生一愣,扭头看我。
我勾着墨先生的下巴,笑眯眯地说:“别以为我忘了。咱还有房子的事情没解决。”
墨先生搂着我的小腰撒娇:“哎哟老婆,咱能改日再说吗?这都还吃的饱饱的。”
我说:“就是吃的饱心情好,我说出来的话才能用龙虾味盖住火药味道。”
墨先生眼勾勾地盯着我,我眼勾勾地盯着窗外,寸步不让。
等到了家门口,我示意墨先生敲门,墨先生扭着头,一脸不情愿。
他不来,我来!
我刚伸出手去,墨先生电话响了。他一看,是他妈。
他妈点名道姓要我接,我接过来,语气淡淡的:“妈,怎么了?”
“墨琳啊?你们在哪儿呢?”
我看了墨先生一眼,通风报信呢?“我们在xxx啊,准备让舅爷搬家呢。”
老太太说:“这事儿咱再商量啊。你这么突然上门让舅爷搬家舅爷心里不好受的。”
我说:“嗯。我知道呀。可我的房子突然被人这么上门一住就是三五七个月,我心里也不好受。舅爷不好受,还有舅妈,还有妈您呢?我不好受,我到哪儿去?我现在连个家都没了。”
墨先生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袖子,嘴唇抿的紧紧的。示意我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
我现在里外不是人,就因为他妈做的这件破事儿,我哪儿都不能去。现在你还拉着我不给我说?
我冷笑一声甩开墨先生的手:“妈,跟您说,今天我就跟你说白了。我妈那天跟我说了,要我滚回自己的屋子。所以现在,我的房子要收回了,住不下任何人了。我现在和你儿子因为你的大方自身难保了,您看看,我是不是要喊舅爷搬家呢?您可能觉得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无非是借个房子的事情,可您想过吗?您的儿子和您儿媳妇现在住在您亲家家里,吃住都要看别人脸色。您之前不接我妈电话,没事儿给我妈甩脸子看,您大可以说您没有。山高皇帝远的,我妈逮不着您,当然您儿子也经常出差在外面也受不到气。可您媳妇不会,您媳妇要住自己家里。她结了婚还得赖在娘家,带着儿子赖着拖着,看着自己妈的脸色。这些本来是不必要的,就因为她的婆婆没事儿安排了个亲人住她家,现在她连自己家也回不了。您怕您舅舅心里不好受,那我现在心里不好受,他是您舅舅,您既然不顾及我想法,我为什么要顾忌别人的想法?”
墨冬阳也不拉着我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低着头看着边上的白墙。
电话那头半天的空白以后,他妈说:“我知道了。你跟舅爷说吧。这事儿我不管了。”
这事儿从头到尾您就一杠子都不该插。
我挂了电话,对着门一阵敲。
只是门那边,寂静无声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我问墨先生:我这文章出书了,你会买吗?
他答的咬牙切齿:买!写的全是我的坏话,我杀人放火都得买,买了全藏起来。
我说:你有那么多钱吗?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写多好?能印那么多本吗?
我完败~~~
、我讲个故事,你可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