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了五月底,夏瑶以准备毕业论文为由请到了假,与‘感觉统合’组长林晓洋打得火热的丰少敏对夏瑶此举异常反感,夏瑶只觉得莫名其妙,自‘五一’之后,丰少敏与林晓洋形影不离,跟夏瑶在同一栋楼上班,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是甚少说上一句话,反倒是其他同事纷纷向她打听,“你的同学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林晓洋?”
如今她提早回去又碍着她大小姐什么事了?
丰少敏以己度人,对夏瑶的行为不解兼反感,“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在学校里呆着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还不如留在广州多拿几天的工资呢!”
“那你就留下来拿几天工资嘛,我有事情要先回去,你晚点自己再回去就是了!”
丰少敏数说了夏瑶半天,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气了半天之后还是跟夏瑶买了同一天的车票。
到了火车上,丰少敏又再开始跟夏瑶有说有笑,一改上班期间的形如路人。
火车上气温骤降,丰少敏不知道是行李箱里没有放外套还是懒得拿,一直冷得发抖,夏瑶也只带了一件薄外套,对她爱莫能助,不久,丰少敏对面的中年男人顿起怜香惜玉之心,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给了丰少敏,然后再从行李箱里拿出另一件外套自己披上。
夏瑶看了暗暗好笑,那人怎么就不把干净的衣服借给别人,反而把自己穿过的衣服借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孩子!
而经此一段小插曲之后,两人开始一见如故,聊得火热,丰少敏更是把夏瑶晾到了一边,夏瑶自是乐得耳根清净,偏偏他们聊天的内容还是不停地钻进耳边,扰人清梦,最后还发展到互换电话号码,如果想转行可到花都某公司找他云云……
夏瑶轻叹了口气,想起曾经的‘夜拥陌生男人’的传说,以及同事们的疑问,不由暗暗为其在山东的男友捏了把汗。
丰少敏昔日一天到晚以其男友的短信或电话为生命,同宿舍的两年来,她从来不上街、绝少上网,天天躺床上情话绵绵,大伙儿还在为她担心,这么依恋她的男友,要万一她的男友一天要起异心,她不得去死?
可只相隔一个月的今天,或者是更久以前,她就已经跟别的男人一直保持暧昧关系,连机构里最年老最不爱管闲事的同事都在问夏瑶,丰少敏与林晓洋是不是情侣关系,他们交往很久了吧?
彼时夏瑶‘身在广州心在南京’,对机构里的任何事情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很为她不平,仗义地为她辩护,“怎么可能?她的男朋友在山东大学读书呢,他们感情特别好,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夏瑶想着想着,顿觉得满心的迷惘,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存活期究竟能有多久呢?
把疑惑告诉丛铭语,丛铭语的反应却是,“你不要一概而论好不好?天下间什么样的人没有?我一向都不喜欢她,这个女人骚得很,是从骨子里骚出来,男人看有免费的午餐干嘛不吃?不过你放心,不会有男人会对这种女人动真心的!”
夏瑶哈哈大笑,“你还敢说别人呢,男人见了还不是就想着占便宜,以前的小教官、我们的计算机老师、东南大学的什么社长、路上偶余的路人甲……。”
“死丫头,你找死?把她跟我相提并论!”
“是是是,我错了!那她的男朋友怎么办?她男朋友的她的迷恋可不比刘老爷对你的迷恋少!”
“得了吧,你管别人的事情干什么?看上这种女人是他的眼睛有问题,这么没品位的男人死了也活该,”丛铭语的刻薄又来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真打算一毕业就分手?你甘心?”
“哈哈……,我的事情……那已经是不可为也!”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都没有努力过!”
“努力?我有过的,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为的,我是‘唯心’主义者……,小丛,虽然你历经情场无数,但是有很多事情你还是不懂!也许刘之新对你的保护太过了,你现在的情商根本没法跟你的经历成正比,在‘特教’的术语来说,你是属于‘情商’发展迟缓类别,我现在的所学虽然不多,但是对付你也够了,要不要考虑一下请我当你的‘特教家教’?看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一小时只收你四十八元,别人可都得给五十的,如何?”
“去你的!小瑶,鸣…….,廖嘉文的小猫身上有很多虱子,我的屁股被咬了三个大包,都几天了还消不下去,怎么办?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