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回忆,所有和你有关的事情必须忘记。我也不想被你肯定,你说我让你感动过,渺小的我承担不起,在这个时候,可不可以不做你心里的朋友。慢慢心痛,没人会发现我和从前不同,你的眼中已有了另一个人的感动,我再也不要你给的心疼,别再这样下去,我难过但是我说不口,我以为闭上眼就能忘记,我发现我欺骗了自己。洛浅浅写完最后一行字,眼里沾满了泪水。
两周来的第一次休息,尽管只有一天,一些人仍感激不尽。
天空悬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整座县城坠落在潮湿的空气里。
早晨,田梦飞打着伞来到了乾宇小区。耳朵边上塞着两只白色的耳机里声音很大仿佛要与世隔绝。
田梦飞按了楼下的门铃,浅浅,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听筒那头有人接,但是没人说话。
浅浅,别哭,你说话啊。田梦飞有些着急。
洛浅浅抱着听筒,泣不成声。
楚林夕递给洛浅浅一包纸巾,让他上来吧,你们好好谈谈。
曾经风靡一时的“自由人”乐队里那个装载着野性美的鼓手再也找不到了。
你上来吧。洛浅浅哽咽着说。
门半掩着,田梦飞知道是为她留的。楼上的灯闪着不稳定的光,貌似年久失修的样子。
在田梦飞推门进去的一刹那,萧条悲伤像爆发的火山一样喷涌而来。瞬间田梦飞才知道那场车祸带给这个家庭的不幸和伤痛。
洛浅浅搂着听筒蹲坐在一个沙发垫上,眼睛红红的。
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如果在学校里早就被拿下了,学校的规定是:不准男女生单独在一起吃饭,不准男女生单独在一起交谈,不准男女生一起坐摩的……还有很多的不许,目的就只有一个,禁止男女生早恋。
只要人活着谁没有感情?就连男女生之间那份简单的友谊都被打成恋爱派,更可气的是一些班主任定下班规,男女生不能同桌。制定这些规章制度的封建渣滓们上辈子不是太监也和太监有亲戚。
伟大的马克·吐温前辈说过“年轻人的心是生气勃勃的,如果把它强压在一种不自然的状态中,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一颗颗多情的种子,生命力是很顽强的,没有雨水照样能发芽。
这样就又给一群无所事事的,所谓的领导们安排了一份工作,他们整天像扫黄打非的专案组人员一样,尤其是晚自习课间,他们拿着手电筒专门搜查学校的犄角旮旯,顺便探望一下抽烟的小朋友们。如果他们的心理还算正常的话,就不会天天去搜查。不然就是一个字概括了,“瘾”,在那个灰色的盒子里变态是很正常的。
田梦飞知道那天的误会,但对于洛浅浅绝对是一种伤害,因为在那个时候受到歧视简直是用刀剐她的心。恋爱中的人是非常敏感的傻子,相信一切的同时也在怀疑一切,更何况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是多么看重她心中所谓的初恋。
有人说,初恋不过是一分的好奇加上九分的傻气。
楚林夕看着车库里那些落满尘土的音响设备,。昔日的画面犹在眼前,那台架子鼓上已有了蜘蛛网,三面墙上贴满了“自由人”的夙愿与誓言,往日青春具有的繁华如今已退去,留下的只有时间的背影。伞边缘处的水滴湿了他的后背。
恋人可以亲密无间也可以反目成仇,最近与最远只隔着一张纸的厚度。
田梦飞走的时候,眼圈也红红的。
左边妹妹,右边朋友。楚林夕不好介入,没问任何有关他和浅浅的事。
田梦飞问楚林夕,昨天柳舒琪和别人吵架了,你知道吗?
楚林夕摇了摇头,她昨天晚上还好着呢。
第一节晚自习时。
哦。看得出楚林夕是担心她的。
楚林夕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柳舒琪给了他纸条就走了虽然笑了笑,楚林夕收拾着书时也没问。
他俩在楼门前说着,一会听到楼上有人喊,喂!两只帅哥干嘛呢?
韩子凝在窗户口处伸着脖子向下望去,一嘴的牙膏沫子,像喝毒药后的反应一样,他拿着牙刷向下指指点点着。
将近十点半了,对于高三的来说,很多人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睡觉。恨不得睡到天无黑白,韩子凝醒的第一感觉是下辈子的觉今天都睡过来了,从昨天八点到第二天十点的睡眠时间还算充足吧。
他俩扬起头望了望韩子凝,田梦飞说,睡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