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王兵的腹腔,使得那里雪上加霜。
飞行员说“要想不疼,就赶快手术。其实,割包皮是个小手术,上了手术台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手术时间快的就跟打五四式手枪点射一样,被蚊子咬了一下的感觉。”
王兵说“你说的轻巧?你也没有割过?怎么晓得疼不疼?”
飞行员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
王兵问:什么故事?
飞行员说:是我们基地医院的一个女护士用皮榔头敲一个男兵老二的故事?
王兵说在新兵连时就听说过了。后来到了中队,每当来一批新兵值夜班时,这个故事就成了老兵们驱赶新兵瞌睡时必讲的故事之一。不过每个老兵讲的版本都有所不同。
如张榕对他讲的是郎才女貌版,说那个男兵不是战士,而是个穿四个兜的英俊潇洒的军官,见人家女护士长的漂亮,备皮时候故意翘了起来引诱人家。女护士本来对这个年轻军官就有好感,乘机降服了他。
三更位长讲的是灰姑娘版,说那个女护士是个农村兵,一心想提干溜在部队,无奈医疗技术实在是太差,一直提不了干,被安排做备皮等打杂的活。那个男兵是个大军区司令员的儿子,由于五大三粗,没有女人敢接近他。这天,女护士备皮时故意挑逗男兵,结果男兵那里熬不住反映强烈,被人家专了政。女护士成了司令员的儿媳妇,不久升任了主治军医提了干,专门干备皮这个行当。
指导员讲的是柔密欧与朱丽叶版;中队长讲的是门当户对版;其他的还有什么贾宝玉与林黛玉版;西门庆与潘金莲版;女兵与水兵版;女护是与飞行员版……总之,每个人讲述自己心中的版本。
王兵不知道现在这个老乡大哥又要为他讲述出一个什么样版本的故事。
飞行员真诚的对他说,那个故事里的男兵,就是他魏建国本人。他告诉王兵他的老家在泰州郊区,家里是种菜的菜农。当兵的时候刚过二十岁。
王兵不信。“别吹牛!那个男兵可是个大名人。”
魏建国从窗台下跳下说“要不要让你验明正身?我当年割包皮时留下的刀疤?”
“割包皮会留下刀疤?”王兵又紧张起来。
“那个时候,医疗护理条件差,头天手术全备皮时那个地方毛没有清理干净,手术后引起发炎,我又挨了第二刀。”魏建国重新坐上窗户台说“幸亏有了这第二刀,我把那个不负责任的小护士给俘虏了,就是下午给你做备皮的护士长。”
“魏大哥,部队里流传的故事这么说是真实的了?”王兵问。
“基本属实!王兵,你今年多大了?”魏建国反问道。
“再过两个月,满十七岁。”王兵回答道。
“这么年轻,就提了干,你政治上进步的蛮快的嘛!不过,男女之间的事,你还年轻,小萝卜头一个,难怪弄不懂。”魏建国说“这种事,不添点油,加点醋的,男兵们怎么爱听?”
他向王兵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情节完全不同于流行的各类版本。不过男兵翘,女护士敲的基本事实,没有二样。至于怎么结婚生子,与故事里的情节就出入大了。魏建国炫耀自己有能耐,一枪两个,一个是小子,一个是姑娘,生了个龙凤胎。
现实与故事比起来,王兵更喜欢故事里的情节,让人有想头。“魏大哥,那里的毛剃了,要多长时间才能长出来?”
“快得很,像夏天的鸡毛菜,一天一个样。用不了多久,压压的一大片。”魏建国咬着王兵的耳朵说“小老乡,就是刚长出茬子的时候蛮戳人的,痒痒的,刺刺的。刚开始几天,连路都不敢多走。特别是刀口,没拆线时撒尿时都疼得要死。”
王兵希望自己在战友的眼中,能够尽早脱离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感觉,觉得他是一个礼堂;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那里的毛越刮越硬,越刮越密就太好了。”
“那还用说,就像刮胡子,越刮嘴上的胡子越兴一样,又粗又硬,密密麻麻的。”魏建国见王兵心态调整过去后,开玩笑的说“明天备皮时,可不准对你嫂子有什么坏想头啊?你那根小香肠只许稍息,不许立正!”
王兵脸虽然红了,但心里却不慌了。原来男人的那个地方是神圣的,也是普通的,只要把它当作生理机能的一个组成部分,该亮相时就自然亮相,该隐蔽时就得赶紧隐蔽。洒脱一点,把它当作一块多余的肉,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他希望自己那里的毛发,能够因祸得福,越刮越浓密,越刮越粗硬,使自己更加的像个大男人。希望那里的炎症经过手术后,迅速在消除。也能够想其他男兵一样,可以熊纠纠,气昂昂的引颈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