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的腿肚子是比一般男人的粗壮的。上面会爬满突爆的青筋。
由于常年不穿带跟的鞋,所以脚后跟上都有着很深的裂口子。再加上船上的汉子,风吹雨淋的,肌肤黝黑,常年顶篙的胸部肌肉都结成了茧块,油光闪亮的。
螂觉得怎么看,永祥也不像个弄船汉。“看你这身细皮白肉的,哪里经过风吹雨淋?胸脯肌肉一点也不板实。再看你这个往上翘的屁股?船上人平时是要用力撑篙的,屁股都是往下坠的。……”
说到屁股,坐在一旁休息喝茶的矮冬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永祥身边,让永祥趴下,撅起屁股。“螂,检查一下这个小子的屁股眼,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你忘啦?上一回云南来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把反动材料藏在屎洞子眼里的。”
永祥一听说要扒他的屁股眼,急忙把后身紧贴在墙壁上,夹紧屁股眼说“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屁股眼里没有藏什么东西!”
“你说我就信啦?”螂一把拽住永祥的裤物,手上暗暗使了一把力,往屋子中央牵。
徒然被人捉住那里,永祥感到羞愧万分。同时那里被捏得生疼,浑身没有了劲,乖乖的跟着走到屋子的中央,不肯下跪,撅屁股。
螂抬起一只脚,对着永祥的后腿弯处,一边踢了一脚。“头儿,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差点让这个小子蒙混过关。”
“扑通”一声,永祥不由主的跪在了地上。“两位大哥,我屎眼子里确实没有藏什么东西。要是藏了东西,我让你们拽下我的卵泡当球踢!”永祥讨饶道。
“真金不怕火来烧。要是你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躲躲闪闪的你应该早已经把屁股撅的高高的,让我们进行革命检查了。你们这些阶级敌人就是喜欢负隅顽抗。”矮冬瓜说着薅住永祥的头发,用力地把他的头往地上摁,然后把一只脚从他的后裆伸进去,勾着他的裤裆用力往上抬。“老实点,把屁股撅起来。撅得越高,证明你的态度越端正,省得自找苦吃。”
永祥不情愿的撅起屁股。
螂扒开永祥紧实的肛门,用根筷子插了进去,在里面左搅右搅的。搅得永祥肠子像通了电,周身汗珠如雨。他感到心肝五藏被人撕成了碎块,要从口腔里呕了出来。
“这个家伙屁股眼夹得紧哩,好像没有被人训练过,藏不住东西,平安无事!”螂说着把筷子头上的屎星子,往永祥垂着的生殖器上抹了抹。“让你们下三烂的东西,臭味相投!”
男子被人羞辱是有个临界线或爆发点的。
对一个男人的语言羞辱,你只要不骂到他的老娘亲,不想惹事的男人一般会让着你。一旦开骂到老娘身上,那两个男人断然会撕掉脸面,拼上性命。
围绕娘的主题,一个比着一个的骂、遣词造句,直骂到一个男人闭口认输为止。所以“他妈的”三个字成为国骂。之所以成为国骂,比起那些惊心动魄骂语,主要是这三字太普通了,是人都会来上一句。
精神上羞辱一个男人,拿他老娘说事。肉体上羞辱一个男人,你只要把玩他的生殖器。
自古中国文化崇尚男人的生殖器,那是万物之源。男人的肉体是母亲给的,但刚阳之器是苍天赐予的,沐天地之精华,蕴山川之灵气。羞辱了一个男人的那里,等于羞辱了他的灵魂。为了所谓的男人气概,他可以和你拼上性命。“太监”是羞辱男人最绝妙的语言和辣手条子。
永祥觉得自己神圣的生殖器,被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羞辱了,等于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于是,他忍让的临界线过去了,反抗的爆发点来临了。他从地上突然跳了起来,掉拖落在脚窠上的裤子,抬起脚朝矮冬瓜踢去。
没想到矮冬瓜闪得快,永祥的脚头也高了点,结果螂的裤裆重重的挨了一脚。
“你他妈的没长啊!要这样作贱老子?我们船上的人也是工人阶级一份子唉,下次到了我们地界上,老子不剜了你们的屁股眼,割了你们的狗卵蛋子,我他妈的不是人!”在永祥的怒骂声中,螂捂着被踢的裆部,蹲在了地上,嗷嗷叫着。
矮冬瓜一拍桌子说“冲你这两句话,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不过你敢踢我们战友的裤裆,就晓得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好人,肯服输的种。所以,我们也不能轻易地放你走!再说你胆敢把介绍信上的毛主席头像放在裤裆里,罪也是不小的。从前你不是坏人,现在也该是现行反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