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这种舞,据说是从古代傩戏演变而来的。
遇到一些腹毛茂盛的男人,连胡须也不用费神画了。在展现舞艺的同时,也展现了他那里的神猛。乡里人说威风的男人那里毛多毛密。
头一次见识芭蕾舞是在描写伟大革命导师列宁革命生涯的电影里。王子与天鹅在优美的音乐旋律中,男男女女踮着脚尖搂搂抱抱。脱得那什光,穿得那么紧身,为了看这个电影画面,他和孙红反反复复的看了这部电影好几遍。他喜欢那个王子的扮像,希望自己也是个王子,生活在童话世界里。
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真的变成了王子,一个不走运的王子,在椅子上跳起了芭蕾舞。没有音乐,没有欢乐,没有激情,唯有难堪和痛苦。
螂还是咽不下裤裆被人踢了一脚的鸟气。
他找来一只洗脸盆,往里面倒了大半盆子水,然后垛在永祥的后背心上。“你会踢?我让你踢?小子,你要是把水给弄洒了,我给你吃皮带,把你的屁股当嘴巴抽!”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有罪!我不该踢你!你放下我,想踢我多少下就多少下。想踢回那个地方就踢回那个地方。”永祥求饶的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年来忍受了这么的痛苦,为了什么?还不是期盼活下去。永祥觉得只要能够活下去,怎么样都可以。他不需要脸面,他需要生存。需要在生存中种植自己心中的希冀。他不甘心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晚啦!让我踢你那里?呸!我怕脏了我的脚!”螂说着拉开办公室的一只抽屉,从里面找出一只大号的铁夹子,往永祥裸露的###上一夹。“夹你的大头鼻子!看你以后还敢张狂不张狂?”
冰冷的铁夹子像张小孩的嘴咬住那里,永祥没有感到有一丝的快意。只是感到那里在千方百计的企图缩小,好似唯有这样才能逃避铁夹子带来的阵阵疼痛。
在缩阳的时候,前列腺、睾丸、腰胯,不由自主的抖擞起来。冷酷的疼痛使得他两只脚尖不停的在椅子立面上倒腾,企图利用力量支点的变化,缓解胯下和手臂之痛。
矮冬瓜见螂这一招玩得花样新鲜刺激,忙说“到底是多吃了几斤盐,老兄不愧是玩角儿,水平就是比我高。螂,你说人家跳脚尖子舞的,是不是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螂被人捧了大卵泡,就像趴在老婆肚皮上搅和那截风干的肉肠一样,浑身兴奋不已。
他对矮冬瓜说“你小子不是成天吹牛皮,说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最有经验吗?我现在倒要考考你的眼力。你说这个姓曹的小子,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纠察队里的这帮男女,戴上红袖章值勤时,还像回事人模狗样的。值勤结束后,和其它男男女女没有什么二样。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的单位抽来的,什么五二八鬼的东西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每天除了值勤,就是吃饭睡觉。没有几个月,这些男男女女身上都上了瞟。一些从乡下来的队员,两个月才能回一趟家,精力十分旺盛。于是每当轮到值内勤时,总是喜欢从隔离室里提出犯人来戏耍一番,一面熬熬时间,一面馋馋欲望。
上一次,有对中学男女教师钻在运河堤岸上的淮柳丛中谈恋爱,被他们夜间巡逻时发现。一见那个女教师原来是过去打派仗时的对立面,是那个叫干到底造反组织的副司令。他们来了精神,把这对男女逮进了纠察队搞文攻武卫,罪名是搞资产阶级生活腐化。
女教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她说“毛主席语录里,有哪条不准男女谈恋爱的?你们这是侵犯人身自由!”
巡逻回来的队员正好闲着无事,见这个女教师伶牙俐齿的,心里不由的上了火。“你说你们是谈恋爱?那好!你现在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让这个男人亲一口,证明他爱你。”
文革运动开始时,女教师积极响应,投身于“破四旧,立四新”。后来见打砸抢愈演愈烈,心中害怕起来,退出了造反组织,当起了逍遥派。人一旦空下来,就想找点事做。和学校里的教体育的男教师悄悄地搞起了对象。这个男教师原来是学校里另一个观点对立造反组织的后勤部长。
她怕原来所在的造反组织里的人看到,说她革命意志衰退,原来是为了作骚。这才偷偷摸摸的跑到学校外面谈起恋爱。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还没有和男教师拉过手,现在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于是把脸送到男老师的嘴边让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