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和煦,回眸眺望,远处残阳如血。
在满是狼藉的甲板上,所有参与哗变的地精们静静的挤成一堆,等待这对他们恶行的宣判。而一再死鸭子嘴硬的新船长则被捆在了主桅杆上,阿吉姆船长的两个手下,大幅和舵手正在狠命的抽他鞭子。
“尊敬的圣骑士大人,您让我见识了力量与狭义的并存,善良与优雅的化身。”在船头,恢复了几分体力的阿吉姆正在拍马屁,双手从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根雪茄递给了华天豪,可忽然一想,自己感觉请一位圣骑士大人抽雪茄是对圣光的亵渎,所以干笑了两声又把捏着雪茄的手抽了回去。
华天豪看着船长那鼓鼓的裤兜,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雪茄穿喉过,圣光心中留。”华天豪说。
阿吉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怠慢,陪笑着取出雪茄与火具为尊贵的圣骑士大人赔不是。
“不幸的船长,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华天豪一面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他指的是甲板上那群噤若寒蝉的地精船员。
“您现在是这艘船的主人,他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您的意见。我能够捡回这条命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阿吉姆说。
“不!我并不需要这条船,他还属于你,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华天豪说,“第一,你得让我免费搭船到达港口,且包吃包住;第二,这些船员们投降时我已经答应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何去何从,由我来安排;第三,我是个崇尚自由的人,还停留在船上的那些奴隶将暂时属于我,等回到王国,我会还他们自由。”
“您前两个条件再合理不过。”阿吉姆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贩奴商人:“至于第三个条件,我并没有权利决定,因为他们并不属于我。”
忽然间,感受到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贩奴商人刚刚还崇拜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游离不定起来,努力地想了想冲华天豪笑道:“尊贵的大人,如果没有了那些奴隶,我今后的生活将难以继续,我家二十多口都等着这些养活着呢。不过您想要给他们自由,这个脸我得兜着,这样吧,那其中的十二个男隶由您处理,可是那个女孩我也没有办法还她自由了――因为她已经被暴风王国的诺丁汉郡长购买,并且缴了定金。”
“不行。”华天豪因为面子被驳而恼羞成怒,不过他还要保持一个王子应有的矜持与优雅,弹了弹烟灰继续道:“我以圣光的名义给与那位小姐自由,至于那个什么什么郡长,如果他还想要回那位小姐,就让他到暴风城中找圣骑士耳语:亚洛索求。”
以圣光的名义……还那小妞自由……贩奴商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再多嘴就是亵渎圣光了,他并不在乎亵渎什么圣光,因为他根本不信奉,可让他在一个圣骑士面前亵渎,他胆子还没那么硬。
“您是暴风国王的义子,耳语王子?”贩奴商人十分震惊的说。
“怎么?不像?”华天豪为自己的身份得意非凡。
“像。”贩奴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退到一边。不过他突然间又偷笑了起来:“还真他妈像,耳语回来了,这将预示着暴风城将再次面临战争的浩劫,到那时再埔奴……嘿嘿,回来的好。”
对于贩奴商人那古怪的表情,华天豪并没有放在心上,清了清喉咙对着等待判刑的船员们朗声道:“先生们,经过我们紧张而激烈的讨论,最终作出了对你们所犯罪行的判罚!”
阿吉姆船长冲着华天豪微笑点头,接着换上一副狐假虎威的表情扫视着地精群。
华天豪再次清了清喉咙。
地精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下面正式宣判!”华天豪打开了圣光契约,乔装其了法官:“地精船员哗变,杀害了乘客的护卫,进而威胁到了船长与乘客的生命,罪恶滔天,下面做出以下判决――全体处以绞刑!”
“啊?”包括船长在内,所有地精都傻眼了,这……这位圣骑士大人可是以圣光的名义表示给他们生路的啊。
“将他们全部处死了,我们的船就很难继续航行了……”阿吉姆压低着声音告诉华天豪。
“不过嘛……”华天豪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念在你们投降有功,况且无处不在的圣光代表着仁爱、宽恕,所以,绞刑被撤销!让我们一同感叹圣光的伟大吧!”
地精们都长吁一口气。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华天豪收回了跑了一圈龙套的圣光契约:“第一,等船驶入港口后,将你们交到你们任何一个据点的法庭法办,第二,就是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并发誓从此效忠阿吉姆船长!”
“我们愿意回到自己的岗位!”地精们都炸开了过,七嘴八舌的纷纷发誓效忠阿吉姆船长。
太他们会做人了……阿吉姆船长一边享受着众地精的奉承一面感慨万千。
因为大家都知道,把他们交去法办的结果只有一个,绞刑。
“我也愿意回到自己的岗位,我也愿意发誓效忠阿吉姆船长!”还在挨鞭子的新船长大喊着。
“不行!他是叛乱的头子,是他蛊惑船员们哗变的,他不能留下!”阿吉姆指着他言语激动地有些走调。
“我明白。”华天豪拍了拍阿吉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接着对那位地精说:“对不起,你的请求被驳回了,原因很简单,为了见证你那骑士般的风度与优雅,为了证明你那源自古老的文明与尊严,你必须死。”
“啊!伟大的圣骑士,您饶了我吧……”
华天豪不再理会他,冲大副和舵手说:“这个地罪大恶极,马上处以绞刑,将他的尸体做成标本悬挂在主桅杆上,以儆效尤。”
这样的判罚除了有些不人道外再公平不过,船员们感谢着圣光的宽宏的同时静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而阿吉姆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亲自去厨房蹲点,监督着要为圣骑士大人摆一道宴席。停留在海面上大约一个小时的破浪号再度扬帆启航,继续着它的航程,阿吉姆告诉华天豪,破浪号是由荆棘谷开往艾尔文森林的船,而艾尔文森林,正是暴风城的所在地,耳语:亚洛王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