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申牌时分,我到上书房伺候。见着我,康熙很是高兴,说道:“小桂子,你来了。我有件大事,要交给你去办,不知你敢不敢做?”
我道:“只要是皇上你交待下来的事,奴才就有一百个、千万个胆子去做!”
康熙笑吟吟道:“很好!小桂子,我们年纪虽然小,但却要做出几件事来,不要让那些大臣们笑话,说我们不懂事。”
我道:“正是,奴才使得。只要皇上定下计策,有什么事,交给奴才去办便是。”
康熙道:“很好!鳌拜那厮,作乱犯上。我虽饶了他不杀,可是这人党羽众多,只怕死灰复燃,到时候若是救走了他,扯旗造起反来,那可大大的不妙。”
我心想,“看来康熙要对鳌拜动手了,老子又要充当他的侩子手。不过,这倒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杀他鳌拜,老子又如何能混进天地会,如何扬名于天下?”说道:“正是!”
康熙道:“我鳌拜那厮素来倔强,因此没有把了关入刑部大牢,怕他胡言乱言。一直将他囚禁于康亲王府里,让康亲王好生看管。刚才康亲王来报,鳌拜那厮目无君上,在牢里大嚷大叫,胡言乱语,尽说些大逆之言!”
我道:“皇上,我看鳌拜那厮年纪大了,这是临时前的回光返照,精力才有些过剩,只怕过不久他便要死了!皇上若不放心的话,就让奴才去康亲王府探望一番,看看鳌拜那厮到底何时死?”
康熙道:“如此甚好!你现在还是先去康亲王府探望一下鳌拜那厮吧!”
当下,康熙钦点了四名大内侍卫,护着我前往康亲王府。
到了康亲王府,康亲王杰书正命人摆下香案接旨,我道:“康亲王,皇上并无圣旨颁下,只是让奴才来探望一下鳌拜那厮!”
康亲王知我是康熙面前的大红人,欲加笼络,待他极为亲厚,接着我的手道:“桂公公,你既来本王府中,本王应该好好招待一番才对。我们且先去喝杯酒,吃点东西,再去看望鳌拜那厮也不迟。”
我知道天地会众人没有这么快赶,有心拖延时间,呆在地牢里与鳌拜磨蹭,总比与康亲王喝茶聊天来地舒爽,笑道:“王爷客气了,奴才只不过一介卑贱之人,王爷如此对待,真是让奴才受庞若惊!
鳌拜服诛,朝中风云变幻大即。康亲王虽然是皇族,贵为亲王,荣耀至极,但若想手握实权,还需皇上信任才成。那天我来王府传召,以两条内幕消息相告于康亲王,之后条条照准,与康熙旨意莫不相符。这让康亲王大大见识了我的得宠程度,也坚定了他的笼络之心,“若有此人在内宫相助,于皇上面前说些自己的好话,或是透露一点内幕消息,让自己办事得圣意,讨皇上欢心,那得掌大权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康亲王如此想。
两个来到正厅,早有王府下人摆好酒席。康亲王命人在偏厅为护卫我前来的四名侍卫另开一席,让府中的武人作陪。大家入席,康亲王与我对酌,杯来盏去,几杯酒下肚,康亲王问起我的嗜好。我心想,“我若说好财,他必定送钱。只是老子现在已是大大的富翁,银子多的花不完,他送银子,了不起也就几万两,这点钱老子还不看在眼里。都说武人爱好两宝,一曰兵器,二曰宝马。我我却希望有六宝,一曰刺不穿的金丝宝甲,二曰无坚不摧的匕首,三曰独步天下的武功,四曰大把大把的银票,五曰能迷万人的蒙汉药,六曰能日行万里的宝马。前五样宝物老子都有,唯一缺了能日行万里的宝马。记得原著中康亲王就是送了我一匹大宛良驹,十分威俊神威,但却不知奔跑的速度与耐力如何。康亲王府定有不少好马,不如今天就在这儿看看,是否能够寻得自己中意的宝马。”当下说道:“要说爱好嘛,奴才倒真还有一样。奴才从才就听人说书,说书中那些名将骑着宝马,扬威沙场,端的是十分威武。奴才身体不好,自问当不得征战沙场的将军,但却十分喜欢骑马驰骋,欲求一好马但却不得!”
康亲王心想,“原来他喜欢宝马啊!王府中马匹正多,好马也不少,既然他喜欢,不如就送他几匹。”说道:“好此正好。本王府中就养有好马,桂公公既然喜欢马,不如就去选几匹,就当作是本王送给桂公公的小礼物。”
我大喜道:“怎敢领王爷赏赐?”
康亲王道:“自己兄弟,什么赏不赏的?来来来,咱们先看了马,回来再喝酒。”携着他手同去马厩。
王府的马厩十分宽广,里面圈养的马匹竟多达上百匹,而且种类繁多,有蒙古马、哈萨克马、河曲马、云南马等。我大是兴奋,逐一上前查看挑选。王府的马都是好马,匹匹神骏威武,但却没有我希望的那种野行万里、奔跑如风、快若闪电的极品宝马。我摇摇头,正欲失望而归,却在马厩的最左端偏僻之处看到一团火红。眼里精光闪没,我直朝那团火红而去。那团火红是一匹全身血红的马儿,这马长得十分高大,身长足有三米半,高近两米,高脑门,大眼睛,蹄子像摞起来的酒曲块,这正是我心中欲寻的极品宝马。
我说道:“王爷,奴才就选这匹了!”
康亲王说道:“小兄弟,王府里马匹不少,你就再选几匹吧,一匹马,你让我怎么能送得出手?”我客气不过,只得又选了青、黄、黑、白四匹全无杂色的神骏好马,康亲王这才眉开颜笑,说是我把他当成了兄弟。我又道自己住在宫中,马匹入宫很不方便,而我又在宫外无房屋,郑王爷送的宅子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便先让五匹马借住在王府,待在宫外置了宅,再来领取。康亲王见我在宫外无宅,当下便要送他一栋,我刚收下了他的宝马,怎好再要房屋,坚决推拒了。
回到大厅,再饮了几杯酒,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天地会的也快到了,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看看鳌拜那厮了!”
鳌拜每日在牢中胡说八道,把康熙、康亲王、索额图等人骂得狗血喷头,康亲王忧心仲仲,早就想去掉这个麻烦,他知道皇上今天派小桂子前来,探望为名,暗杀是实,心中高兴,想着今晚终于可以睡一顿安稳的觉了,喜道:“正是,小兄弟,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道:“怎敢劳王爷大驾,叫个王府侍卫带路便成。”
康亲王早让鳌拜给骂怕了,也不想去见他,当下便让一名王府侍卫带着我前去石牢探望鳌拜!
那名侍卫领着我来到后花园,石牢就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孤零零地耸立着。石牢的四面墙壁都是用整块又厚又大坚如精铁的花钢岩石堆砌成的,牢是厚重的精钢门,唯一的一扇窗户也是铁窗,石牢门前有两排侍卫手执钢刀防守,还有两名侍卫首领在石牢前前后后巡视。端的是守卫森严,防守严密,恐拍就是鳌拜长上一双翅膀,也飞出这王府石牢。侍卫首领见皇上命内侍前来审查钦犯,急忙领着一众侍卫行礼拜见,然后打开铁门,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