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体验过这人间极乐,男人的动作不免有些莽撞,粗鲁的不顾何以眠呼痛声只一味挺进。
同样久旷的何以眠除却开始那段被欺负的有些狠了泪眼汪汪的,后边也是又跟着他找到了当年那种契合的快乐。
厮缠一夜。
直到觉得有些乏累要睡了,崔子瑜拥着怀里的女人叹息:
曾有食髓知味的甜,方知失而复得的喜。
?
天大亮了荒唐了半宿的人才堪堪醒过来。
何以眠睁开眼看见那纹理分明的两块胸大肌时一愣,顺着胸膛往上看,一张熟到不能更熟的脸!
她“腾”的一声拥着被子坐起来。
感觉到温暖的被子突然消失了,被冷意惊醒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也跟着坐起来,冲她温柔的笑笑,“早——啊!”
只一个“早”字换来了响亮的一巴掌。
崔子瑜被这一巴掌给震惊的彻底醒了过来。
刚想解释什么,听见门铃响起,还伴着何爸的叫声,“八宝,开门。”
这下两人都有些慌乱,尴尬的各自穿着衣服,何以眠找不到衣服,穿了内衣以后就露出更慌乱的脸色。
崔子瑜看她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几步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套家居服扔给她。
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突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玄关处何爸何妈的声音明亮清晰。
“跟你说了我带了钥匙,你非得按门铃,就不能容我找找啊。”
何爸不理会何妈的教训,径自叫着“八宝!是不是还没起床呢小懒……”
也不避讳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直接就去推那虚掩的门——
门内是坐在床边、衣冠不整的一对男女。
何爸目瞪口呆的立在了门口,看着衬衣下摆只没来得及扎进一半的崔子瑜,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是在这边睡过了。
何妈听见这边没声音,好奇的跟过来也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四个人,面面相觑。
还是何妈先开了口,“八宝,这是什么情况……?”
闻听此言,只见何以眠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好不可怜的说,“我也不知道……”
崔子瑜听她这么说眼睛瞪大了看向她,不是吧?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就在他转头的功夫,何爸看见了他脸上一个指印鲜明的巴掌红印,再联想宝贝女儿刚才的话,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转身就去拿靠在浴室墙角的塑料拖把,跟上随着何妈正往客厅走的那两人,气运丹田的喊了声,“混蛋!你别跑!”
他不说还好,可他这么一嗓子,傻子的都知道要赶紧躲吧!
这一老一小跑的跑、追的追,战况激烈程度堪比堪比何以梵十七岁那年把何爸最喜欢的古董鼻烟壶卖了和朋友去酒吧通宵喝酒看球那次。
见何爸已经追的有些气喘,崔子瑜像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突然想明白了,定定的站住,一脸认真的跟何爸说,“叔,您打吧,打了解了气就让我跟眠眠结婚吧。”
何爸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一时刹不住闸一拖把就顶在了他的衬衣上。
纯白色的衬衣上,一团灰不拉几的黑印子,格外刺眼。
不过比那更让何爸不舒服的是崔子瑜被打了那一下之后反而开心的笑了,“叔,您打了,那就是同意我跟眠眠结婚了是吧?”
“胡说八道!混账东西!”何爸想着打也打了,不能白打,得让自己解解气,又照着他的胳膊上狠挥了一杆,这次是拖把头冲着自己,倒不会脏了崔子瑜衣服了,可那一杆子由常年教训何以梵的何爸挥下去直挥的崔子瑜倒吸了一口冷气。
打也打了,下边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当然,是他们三人坐着,崔子瑜站着。
何爸一坐好就拿出训何以梵那套,“站直了!”可开了第一句口就觉得没法跟何以梵那个混账东西一样,因为这个混账东西站的比军姿都标准,面上也是一脸恭敬的任君宰割的样子。
倒衬得他多不讲理一样。
“哼!”何爸狠狠的冷哼一声,推了何妈一下,“你问。”
何妈斜他一眼,先问了自家姑娘,“你说说吧,怎么回事?喝酒了?”
一屋子的酒气没散,瞒都瞒不过。
何以眠坐的端端正正的,点点头表示喝酒了。
“阿姨,不是因为喝酒了,我昨晚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崔子瑜声音无比严肃又认真。
“闭嘴!混账东西!让你说话没!”何爸似乎已经顽固的打算以后都用这个别称叫崔子瑜了,骂完他又看向何以眠,“八宝,没事,你好好跟爸妈说这混账东西怎么欺负你了?”
怎么欺负?
何以眠虽然喝的酩酊大醉,可现在还是能隐约记得前半夜崔子瑜是怎样的姿势、怎样的力度、怎样的变着花样去欺负她的。
难道要她跟自己爸妈讨论这些闺房秘事?怎么可能!
是以何以眠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何爸还要着急的再问一次,何妈却是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她拿起小茶几抽屉里的跳棋递给崔子瑜,“你陪你叔玩一会儿,八宝你跟我进屋来。”
听闻她的吩咐,崔子瑜拿着跳棋赔笑着问何爸,“叔,下两盘?”
何爸此刻哪有那心思,可是接收到何妈警告的眼神,只能没好气的食指一指对面的塑料板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