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在武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楼了,楼高姑娘多,所以生意极好,风流才子、大贾政客都到这里流连忘返,囊中羞涩,七荤八素,不死不生。
在阿忠连续三天的悉心教导之下,我渐渐的开始对龟公这份极有前途的工作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妈的!上当了!
然而,生命有时候很残酷!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师公说的,当老不死的变态连续两次,费尽心思潜入“尘世”,想购买限量版小熊内裤,却被告知刚好被卖完的时候,师公仰天流泪,一声叹息。
唉!身上一分银子也没了,我堂堂“神剑门”弟子也只好委曲求全,在丽春院干起了传说中“很有前途”的工作――龟公!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仰天流泪,一声叹息。
“小七啊,你刚刚来,前堂还不熟悉,你就跑跑后堂吧!”
打扮妖冶,走路如同水蛇一般的“妈妈”亲切的对我说。
“龟公”也分为三等,一等龟公,是那种臻极境的人才能担当,负责在大厅之中沟通来客的姑娘,端个茶,倒个水,还经常帮姑娘买的胭脂水粉什么的,油水最足。
二等龟公负责在楼外将行人拉进楼来,比如阿忠。
而三等龟公,就只能负责幕后工作了,像调教姑娘,吓唬吓唬新来的姑娘什么的,一般情况没什么大事,比较轻松。
“小七,楼里刚刚来了一个雏儿,来跟妈妈一起去调教调教。”
我正在后院躺在太阳底下,哀叹自己的不幸人生,妈妈扭着水蛇腰,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做出一幅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毕竟我还要指望在这里赚点银子,不能得罪了“妈妈”。
“好呐!妈妈~!”
和天下所有的窑子一样,丽春院也有自己的黑房,这也是正所谓天下窑子一般黑。
妓院新来的姑娘,大多无法立即适应自己已经沦落风尘的命运,往往选择作无谓的抗争,黑房,便是让她们放弃抗争的最好的地方。
丽春院的黑房伙房后院的墙根,不是很大,也就四四方方五张床大小,我跟着妈妈走了进去后,借着门口透进来的阳光,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玉臂雪白的小姑娘双手抱头,正蹲在墙角低声哭泣。
“哎呦!多俊的姑娘啊!今年还没十六吧!啧啧,这模样,真似画里出来的!”妈妈一看见墙角的叫姑娘,立马眉开眼笑,就像看见一堆金矿似的。
小姑娘听见有人来,抬起头来朝着妈妈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畏惧的像墙角缩了缩,眼中满是畏惧。
我看过去,这小姑娘脸上明显还稚气未脱,最多也就十七岁大小,不过长了确实好看,精雕细琢的脸,白嫩轻柔的皮肤,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的一双大眼清澈透亮,那种无辜可怜的目光,啧啧!真是我见犹怜!
“小姑娘,别害怕,我啊,是这丽春院的老鸨,以后你叫我妈妈就行了,咯咯,好了,起来吧,蹲那干嘛啊?这屋里墙角虫子多,爬来爬去的爬到你身上,让你白白嫩嫩的皮肤起红疙瘩了咋办?”妈妈夸张的摇着手中的手绢,眉开眼笑,笑的跟一“坨”花似的。
“小七呀!还不快去把人家姑娘扶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几步,一把握住了小姑娘的雪白的玉臂,用力将她撑了起来,啧啧!小姑娘的皮肤还真是有若凝脂,那个光滑啊,仿佛,仿佛师公的搪瓷马桶……
“呜呜……你们敢欺负我……呜呜,我大哥知道了一定把你这破店一把火个给烧了!”小姑娘使劲挣脱我的手,一脸委屈的的道,那两道泪痕从眼睛一直延伸到脸颊。
“哟哟哟!还要烧了老娘的丽春院了?反了你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丽春院谁罩着!老娘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那个府里的大小姐,进了老娘的门,就甭再想出去!”妈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姑娘的鼻子气冲冲的道。
小姑娘怯生生的向后靠靠,神情畏惧的躲到我的身后。
“小贱人,老娘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给老娘去接客!”妈妈站在门口,声色俱厉的吓唬小姑娘,然后一转身,就要走出去,忽的又转过头来,对着我道:“小七,你留下来劝劝她,不过,你可别发坏动了这小姑娘的身子呦,老娘还要指着这小妮子赚钱了!”
说完,妈妈媚眼如丝的横我一眼,咯咯一笑,一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小姑娘在这黑漆漆的黑房之中。我自然知道妈妈的意思,初次来这的小姑娘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心里准备的,那么,现在我就要担当一个劝说者的角色,帮助她们尽快的融入她们即将要扮演的“角色”中去,换句话说,就是用各种方法,令她任命,不过,这方法嘛,就任我选择了……师公这个老不死的变态不是说过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有时候,特殊事情还是应该用特殊方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