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很快就到了,马上就是唐少觅的生日。
薛轻青看着日历上大大的红色圈圈,照常正常下班。
最近换届选举在即,唐少觅已经杳无音信好些天了。
薛轻青孤独的时候就想,可能某天,唐少觅正开着车在某处看着自己忙东忙西,这样想着,也就觉得其实他还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和唐小蜜依然每天视频电话,保姆把他照顾得很好,看着他愉快地在视频前面站着大圈。薛轻青猛然发现小孩子长得真快,都快有电脑桌这么高了。果然遗传了爸爸的优良基因,以后肯定也是一个高大英武的极品帅哥。
宝贝,妈妈正在努力让你成为高富帅。
唐少觅的生日宴会应该很隆重,薛轻青心想,白薇应该会挽着他的手臂做一个称职的女主人。。
薛轻青又重复地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只靠爱情是不能解决的,我们都是芸芸众生之中的素人,都需要一个世俗认可的身份。感情无贵贱,但是人确实分三六九等。新社会旧社会都一样。
四年前她送他的lv钱包,一直都在他身边,但是说好地陪他过每一个生日,却没有兑现。唐少觅总说,说好的一辈子,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一秒,都是亏了。
薛轻青想到这里,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限制在生意里很久了,这样一个隆重的夜晚,她需要去放松放松,让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隆重的生日,让自己换个地方,陪他狂欢。
换好衣服化好妆,给了自己充分的理由,她知道自己只是想他了,酒吧,这两个词,有太多的回忆。
打车直接去那年唐少觅过生日的酒吧。
略略瞥了一眼,酒吧门口没有黑色的宝马大哥。这里顺便提一下,唐少觅把车修好了,薛轻青很好奇依他的性格,为甚没有重新换一个,况且损毁得那样严重,修理费也是天价了。他只笑着说他年纪大了,开始怀旧了。
没有唐少觅的车,薛轻青心里轻松了,也失落了。
找到服务员,塞了100的小费,在人挤人的酒吧里找到一个大大的沙发座。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没人知道,但在酒吧,有钱就能买到磨推,倒是真的。
一个人点了一瓶香槟,很小资的名字“巴黎之花”,在香槟被烟花的光芒笼罩着从黑暗的大厅中递到薛轻青面前的过程中,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薛轻青安静地坐在沙发深处,带着对唐少觅的思念和忧伤,在微弱的光亮中若隐若现。
芬芳馥郁地液体一杯杯滑入腹中,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她眼角湿润了,四年了,时光荏苒。她的生活再向前,而心底那个真正的自己,却始终活在那段让人无法自拔的回忆里。怎么去忘却,唐少觅这个坏家伙,早就不安好心,把她宠入了云端里,从此心就漂泊再他给的云端之上,无法安放。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香槟的快乐泡沫在薛轻青的沉默安静中也变得忧伤。一个又一个男人走过来,搭讪碰杯。
她头都没有抬。
直到,那么熟悉的青草味道让薛轻青猛地抬起头,但,那不是唐少觅。
和唐少觅漆黑的桃花眼不一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双澄澈的眼眸,笑容带着陆朝南式的爽朗,干净笔挺的白衬衣,看起来和薛轻青一样,和这里的灯红酒绿喧嚣吵闹格格不入,他们看起来都不属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可以坐这里么?”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穿透力,破云破雾。
薛轻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或者是因为寂寞,或者是因为一瞬间的犹豫,她没有拒绝这个陌生的男人。
其实根本也没有聊几句话,只是两个寂寞又不讨厌对方的人,在一起喝酒。
喝完眼前的那瓶,那个男人又叫了一瓶同样的巴黎之花。
这么多酒喝下去,即使是香槟,薛轻青也有点小晕迷了,音乐的节奏唤醒了身体里沉睡已久的热情,薛轻青在音乐里亦步亦趋地走入舞池。
那个男人也站起来,从后面围着薛轻青一起跳。
他的气息传过来,有一点熟悉的味道,还有男人特有的坚实和心跳。
大这自到。薛轻青只跳舞,就像圣诞夜和三亚的海滩上一样。
知道跳了疲累了,薛轻青笑着向陌生人喘息着摇头,回到沙发的位置。
又继续喝,第三瓶酒也喝完。薛轻青晕得站不稳,清醒地告诉自己要回家,于是微笑着摆摆手,拿起包摇摇手往外走。
陌生男人跟出来。
一出酒吧,北京的夏夜带着清新的空气就隔离了酒吧里的狂热。
凉意轻抚双颊,薛轻青脑子清醒了一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