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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在电话中得到老板的英明指示,那就是先拖着,可千万别动手。不为别的,因为对方人多,打起来会很吃亏,更何况这要是一不小心伤着砍着了自己的小舅子我们老板可不好跟自己的老婆大舅子小姨妹丈母娘老丈人等等若干人交待。
敌人气势汹汹而来,我们主管也就是老板的小舅子可是个机灵人,我估计这种状况他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他反应很快,叫来自己名义上的亲戚,一位上分的小妹之后,他粗粗交待几句,借口尿急,从后门匆匆而逃了。
我发誓我们店里的那保安大哥绝对练过踏雪无痕或者脚掌水上飘一类的绝世轻功,刚刚我都看见他依在一台游戏机旁边跟一位上分小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但自那提刀的几名混混一推门,他的身影就像是一抹轻烟,转瞬就消失无踪。
那几人自打一进门,就直接去了柜台。柜台里除了刚才主管叫过去帮忙顶缸的小妹,还有一名收银的小妹。看着一群流氓目露吃人凶光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二个女孩吓得双腿打颤,一脸惊恐无助的表情,可能就是被人强奸也没有这么怕过。头上染了一撮黄毛的一名家伙拍着柜台大声叫嚷:“你们老板呢?快给老子叫出来。”这黄毛大约是这群人的头,下午输钱的那二名混混就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没有开腔。
那顶缸的小妹哆嗦着道:“他······他不在。”黄毛见她长得不漂亮,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抬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你他妈撒谎,老子明明刚才都还见着的。说,是不是看见老子进门就躲起来了。”他猜得很对,但顶缸小妹可不敢这么回答他,只能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他真的不在。”黄毛那一巴掌不轻,我看见她半边脸都被打红了,用一只肥胖的小手捂着脸,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想哭又不敢,模样很可怜。
主管尿遁,保安大哥更彻底,连借口都不用找,直接就从后门夺路而逃。其实想来这也不能怪他,你说这工作丢了还可以再找,但命却只有一条,谁愿意为了一月几百块钱的工资去把自己性命搭上,除非是傻帽。左右看看,这店子里上班的男人好像就只剩我一人了,我假假也勉强算是一个候补安保人员,那时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就走了过去。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我将发下天下最毒的毒誓我不会再过去。可能有朋友说我是个好色之徒,这时是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我想你们错了,第一我不是电影里一个能单挑几十人的无敌英雄,这不是意淫小说,我也不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我只是一个高中才毕业几个月的一个十九岁的初入社会的普通青年,我不会武功。第二,关于这个美字我想我有必要特意的解释一下。柜台里边有两个年轻女孩这没有错。先说那顶缸小妹,她嘛我比较熟悉,不是跟她人熟,是跟她那身材。熟悉的原因是她就像我家对面那张大娘养的那一口一胎能生十四只小猪仔的花白母猪,我想主管之所以找她顶缸,多半是因为她那身材挨打时不怎么担心会内出血,身上肥膘多一般都比较抗震。至于那收银妹妹,我送了个别号给她,就是麻杆西施。她脸蛋也许勉强算得上漂亮这两个字,不过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四十公斤的体重,对于现在流行骨感美的女孩来说是要惊声尖叫着大发羡慕感言,只是这远远超出了我们农村人的审美标准。如果是找媳妇,我倒愿意挑那顶缸的肉球妹妹,而不是这小风儿一吹就倒的麻杆妹妹。农村人就讲就个实在,能吃能做能生能累,这是我们讨媳妇的四大标准。媳妇讨回来是来用的,又不是来供的,你弄这么一个用着不舒心,看着不放心,想着都伤心的三星产品,还不如直接去买一手机得了,省事。
看着我过去,两个小妹眼中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怎么也得抓一把。说实话当时我心中很害怕,但我念书时有同学也出去跟着混混混过,多少懂点儿他们的处事方式。我过去就说兄弟对不起。那黄毛见我一副叫花子的模样(我那时还穿着校服),有点诧异,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赔着笑脸,说自己是里面上班的,刚来没有多久。同时叫麻杆妹妹拿了一包玉溪香烟出来,打开挨个儿发(店里顺带卖烟)。我有点奇怪黄毛当时没有打我,后来才知道是自己一身校服帮了忙,因为黄毛也念过那个学校,比我大一届,不过他只念了一年,就转了校去念技校了,结果技校出来一样没有工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