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听到门被甩的彻响声,不断的在寂静的夜里徘徊,像锤子狠狠的敲打在心口,震的好像心脉都断了。再次抬起头来時,眼泪溢出了眼眶,泪眼摩挲的望着紧闭的门,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魑魅……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我真的没办法嫁给你。
如果可以我多想永远这样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对不起,魑魅……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回来,一定不会让你爱上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伤心、难受。
对不起——。
楼下穿来了引擎嗡嗡的声音,夏晴好像被什么惊醒,赤脚下床想要去窗台看他的车子,却被被子裹住了脚,直接从床上跌在地上。咕咚的一声,摔的眼前发黑,脑子昏沉的一時没意识了。停顿了几十秒,双手压在地板上想要再次站起来時,后脊骨剧烈的疼痛……
刹那间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水来,右手撇到后面却按不住那剧烈的疼痛地点。身子不住的颤抖,咬着唇费力的抬臂抓住了床单,尝试站起来,可膝盖离开地板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再次跌在地上,痛的她近乎昏厥过去。
“魑魅……魑魅……”晶莹的眼泪从眼眶缓缓的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余光落在玻璃窗上,外面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远……。
夏晴抓住床单一点一点的爬到床头柜的位置,打开了抽屉,拿出了首饰盒,打开是一个白色的药盒,里面只剩下一粒药了。眼泪再次的涌出来……
原来三个月这么快就没了……原来三月已经不见了……
時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快的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没有丝毫的察觉,仿佛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好像昨天自己才与他重逢在异国,被他一头火红的头发吸引了目光,为他着了魔。
原来一切的幸福都是有终点的。自己的幸福只存在在今夜而已,过了今夜一切都没有。
泪水如潮水席卷而来,那么汹涌澎湃,仿佛过了今夜自己怕是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纤瘦的身子禁不住疼痛的折磨倒在地上,手中拿着唯一的药粒却没有吞下去,此刻吞与不吞已经没区别了。
地板的寒意透过肌肤渗入了身体里,随着血液游走全身,把全身的细胞都冰冷了起来。灵魂的放空,漆黑的夜,最后只剩下数不尽的眼泪与遗憾。
今晚,他不会再回来了……
仿佛有人把铁钉钉在了她的后脊骨里,痛的心撕裂费,痛不欲生,此刻巴不得自己死掉。死了,便不会有这么多痛了。可是心好痛,舍不得去死。死了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笑,触及不到他温暖的容颜……
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
夏晴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极力的咬着唇隐忍着痛苦。全身的肌肤都被汗水侵湿了,沉重的眼皮终究支撑不住的缓慢落下来,然后……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中,空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魑魅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来看过她。昨晚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只是一个梦境,而非真实存在。她麻木的站起来,无所谓冰冷的身躯,机械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眼睛再次落在了衣柜時愣住了,什么時候自己多了这么多衣服?好像每一件都是魑魅给自己买的,他说给自己的女人买多多的衣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
眼眶再次红了起来,那些甜蜜流淌过心尖時,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刺痛与甜蜜,无法言语。
关上了衣柜,走出房间,冷清的房子,只有一个佣人在整理东西,其他的好像走出去了。在经过客房時,门未关,传来了娇嗲的声音:“不要嘛……你讨厌。”
“我讨厌吗?讨厌干嘛还和我结婚……”
“你明知故问。”女子又一次的撒娇。
晴天霹雳般,夏晴的身子一僵,明明知道自己不明该去看,不应该去想却忍不住的转过身子,手落在门把上好像使出了传来的力气才能推开……
、番外: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恋而你不在(2)
魑魅站在离门口不到三步不到的距离,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姣好的身材被粉色礼服包裹,淡淡的妆容,笑脸如靥,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连在一起,密不可分。魑魅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容,手指勾着女子的下颚落下深情的吻……
如果可以,夏晴情愿此刻自己的眼睛瞎了,看不见了,那么此刻自己便可不用看到这么心碎的一幕。昨晚的抵死缠绵温度还缭绕在肌肤上,今天他便揽着其他的女人在客房里亲热。
是否应该感激他的仁慈,没有在他们的房间里上演这样的一幕。
魑魅伸出舌头撬开了女子的贝齿,深吻着怀中的女子,余光不时了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身影,眼底拂过一丝冷笑。夏晴,这样你都不会心痛,不会觉得难受,是吗?
夏晴静静的站在原地,握住了自己的拳手藏在身后,冷静的眸子盯着眼前美丽的风景,努力的不让自己失控。不让眼眶里翻滚的液体软弱的掉下来,紧紧的咬住了唇角,屏住了呼吸。
不要哭,夏晴!绝对不可以哭,不可以在他的面前哭。这样也好,你终于可以死心了,可以解放了。
夏晴,放手吧!别再舍不得了……
魑魅余光扫到她的面无表情,眉头紧紧的皱起,温热的大掌抬起落在了女子的肩膀上,指尖灵活的解开了她系在颈脖的带子,瞬间衣服滑落在脚边被踩住了。女子有些娇羞的往他的怀中躲,仿若无人的抱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魑魅深情的眸子盯着怀抱中的可人,嘴角扬起笑意:“难道你还要看着我和太太如何做|爱吗?”
太太……
两个字让夏晴的眸子一怔,不敢置信的眸子盯着他怀中那半罗的女子,那么陌生,从来没见过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
他,居然真的结婚了。
“宝贝,你介意吗?”魑魅捏起她的下颚,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
女子仰头摇头,温顺的回答:“不会啊!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在床上死鱼的反应才和我结婚的吗?我都嫁给你了,一条死鱼还有什么让我好介意的。”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甜蜜,却充满了讽刺,句句字字都在讽刺夏晴在床上那木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