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尾崎丰死后两年,这张cd才上市。
我没再多想,立刻掏钱买下。
栀乎花女孩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打算送她当生曰礼物,不过随即想起,如果她很喜欢尾崎丰,那么应该已经买了这张cd。
我决定拆开cd的包装,至于生日礼物要送什么,那就再想想吧。
刚开始聆听这首歌,便觉得他的歌声虽然低沉沙哑,却充满力量。
他唱得深邃动人,即使没看见他的脸,也能想象他演唱时的深情。
我越听越能感受到他歌声中的魔力,听完后竟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常常听这首歌,后来我还去图书馆借了一本日文教科书,打算在歌词加注罗马拼音方便跟着唱。
心理周的活动大致敲定,珊珊学姐要我跟着她们负责塔罗牌。
『塔罗牌?』我很纳闷,『学姐把心理社当占卜社吗?』
「从心理学的角度,不应该叫占卜,应该叫读牌。」怡珊学姐说。
「荣格可是认为塔罗牌能帮助我们解读人的集体潜意识呢。」
「有些心理学家甚至把塔罗牌应用在心理咨询哦。」秀珊学姐说。
我只好连续几天接受学姐的塔罗牌特训。
心理周到了,我和珊珊学姐轮流顾着塔罗牌摊位。
学姐很白目,还在桌前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还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夜市摆摊的算命先生。
来光顾的学生几乎都是女生,而且问题大部分与爱情有关。
就像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女生,她抽到的牌是12号倒吊人。
「我的问题是……」她说,「不管我变什么,他是否依然爱我?」
『什么叫:变什么?』
「比方我可能会变丑、变老,变胖等等。」
『他有可能会是同性恋吗?』
「嗯?」她楞了一下,然后说:「当然不可能呀。」
『那就麻烦了。』
「为什么?」
『如果你变性,那么要他依然爱你的话.他就只能是同性恋了。』
「这……」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掩面离开。
「胡说八道。」珊珊学姐听完我的叙述后。同时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当然可以说,如果你是他的阿尼玛,那么不管你变什么,他依然会爱你。』我摸摸被敲痛的头,『可是这样的话,我得解释什么是阿尼玛,而且要解释阿尼玛还得去操场走两圈。』
「去操场走两圈?」怡珊学姐问。
我说起为了向栀子花女孩解释阿尼玛是什么,在操场走了两圈的细节。
「听起来这女孩似乎很不错。」秀珊学姐说。
『对了,学姐。』我问:『你们还没看过栀子花女孩,想看她吗?』
「你喜欢你看80分、别人看100分的女生?」怡珊学姐问:「还是你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对我来说,当然是我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那么如果我们觉得她不如排球场上的大正妹、可爱的金发混血妞、忍不住打喷嚏的女孩时,你该怎么办?」秀珊学姐问。
『这……』
「干嘛还犹豫?」怡珊学姐说,「她是你的阿尼玛,是你的另一半。
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重点是你自己怎么看呀。」
『没错。』我点点头。
「在你眼里,你的阿尼玛就是100分,不管她变什么,依然是100分。」
秀珊学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除非是你变了,她才不会是100分。」
『学姐。』我很笃定,『我不会变。』
「乖。」珊珊学姐同时摸摸我的头,「这样就对了。」
心理周的活动结束了,我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寝室。
明天是礼拜天,也是5月的第一天,那么5月8号也是礼拜天。
在礼拜天过生日很棒,只要她不回台中的话,可以庆祝一整天。
这是满20岁的生日,得想想该怎么庆祝,也得想想要送什么礼物。
等等,5月8号是礼拜天?那不就是5月的第二个礼拜天?
天啊,那是母亲节耶!
她的生日竟然跟母亲节冲堂,那么她一定会选择过母亲节。
正感到沮丧和扼腕时,背后突然被某样东西抵住。
「要钱还是要命?」她问。
『单选还是复选?』我回过头,看见jenny。
「oh,jack。」她收回食指,笑了起来,「你总是那么funny」
『hi,jenny。』出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很想我?」
虽然她是在开玩笑,,但这种问题还是不能乱回答,我只好干笑两声。
「你刚刚在想什么?」
『只是想到母亲节而已。』我问:『你母亲在台湾吗?』
「我母亲……」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现在应该在天上吧。」
『啊?』我觉得很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了。』
「别乱讲。」她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
『你不是说你母亲在天上?』
「我母亲要从美国来看我,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她笑了起来,「所以她在天上没错呀。」
『你……』
「jack。」她越笑越开心,「我就是喜欢逗你。」
不管多久没见jenny依然是古灵精怪,而且白目。
「大外杯的比赛为什么只帮秀琪加油,不帮我加油?」
『你也有比赛吗?』
「有呀。」她说,「我参加女篮,在体育馆内比赛。」
『难怪。』
「难怪什么?」
『那天经过体育馆,看见一堆男生在门口挤不进去,嘴里不断哭喊:让我进去帮jenny加油吧!我好想看超级可爱的jenny,拜托啊!』
我笑了笑,『原来他们口中的jenny就是你。』
「瞎掰。」她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体育馆门口,有人写上:askthebsp;「什么意思?」
『问世间,情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