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指了指山鸡:“看见没,一帮有钱没处花的二货,不交这样的朋友,哪来这钱?”
张云飞气疯了,抬手就要扇,小妖急忙摁住。
“爸,咱家这不是缺钱么。”小妖立马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看着儿子那样子,张云飞心软了,长长叹了一声:“唉!”
“爸,别唉声叹气了,赶紧拿钱还了。”小妖嬉皮笑脸,将那两万快塞张云飞手里,张云飞转身进屋收拾去了。
“咋了这是?”山鸡不晓得情况。
“还钱去。”小妖道。
“还啥钱呀!”山鸡一副牛叉样子:“早知道你跟我说一声,我带一帮兄弟过去,谁敢收你钱!?”
“得了吧你!”小妖一脚踹了过去。
时候不大,张云飞提了个箱子走了出来。
“爸,说好地方了么?”
“说好了,那是上次那地儿。”
“叔叔,我来,我来!”山鸡低三下四接过箱子,三个人进了车,一溜烟走了。
路上,小妖没怎么,张云飞有些受不了了。
“那个,小兄弟,开慢点,开慢点!”
“叔叔,你叫我山鸡就成了,客气啥,我和小妖是兄弟,铁哥们。”
“好好好,山鸡,别乱闯红灯,要罚款的。”
“呵呵,叔叔,习惯了,都是熟人。”
“熟人?”
“这帮小兔崽子都认得我车牌,没事。”山鸡指着路上的交警。
“你这么一路闯红灯,一年罚款也不少呀!”
“罚款?呵呵,他们要是敢开我罚单,恐怕是不想混了。”
“啥?”
“没啥,叔叔,你坐好了,给你来个带劲的!”
“开慢点!开慢点!”
……
庐城,宋庄。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拢共也就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
村口,山鸡的车吱地一声停了,后面车门打开,张云飞踉踉跄跄爬出来,扶着一棵树吐得昏天黑地。
“叔叔,带劲不刚才?”
张云飞满脸苦笑:“带劲……带……呕!”话还没说完继续从嘴里倒货。
小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村子,道:“爸,这地儿?”
“嗯。里头一家。”张云飞稍稍匀了气儿,点了点头。
“走吧。”小妖拎着箱子,山鸡跟在屁股后头。
“那个,山鸡呀,你就别去了。”张云飞道。
“叔叔,你看你这话说的,不都一家人么,我去了,多个帮手不是。”山鸡伶牙俐齿,让张云飞也是无法。
三人进了村,张云飞在前,拐来拐去,来到一个大宅子面前。
一个大院子,土围墙,里头房子又低又破,两扇木门紧闭,门口一群羊撅着屁股在吃草。
“这是人住的地儿么?!”山鸡唧唧歪歪。
“爸,你确定是这儿?”小妖也狐疑,就这破地儿?
“错不了。”张云飞上去就要敲门。
“哟,这不张老板么,钱,筹齐了?”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三人同事转过脸去,只见身后摇摇晃晃来了一帮人。
“小克难?”见了头前那人,小妖一愣。
一身横肉,满脸坏笑,可不是小克难么,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又高又壮的人,来者不善。
“噫?”小克难看见小妖,也是一愣,指着小妖道:“你不是……”
“呵呵呵,老板,咱们又见面了。”小妖微微一笑。
“张老板,这位……”
“我儿子。”张云分没好气道。
小克难呵呵一笑:“真是虎父无犬子,好!有趣!”
言罢,小克难阴:“张老板,上次可都说清了,今儿还不了钱,你那房子……”
“我又不是欠你的钱!你操什么心!”张云飞怒道。
“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小克难得意一笑,来到门前,咣咣砸门。
院子里一片死寂。
“老刘,我,小克难,他娘的在里头干什么呢!开门!”
过了好半天,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个头来,看了看外面一帮人,这才开门。
里面这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个头不高,撑死一米七,表面看上去是典型的庄稼汉子,结实有力,光头,穿件蓝色的薄袄,满是油腻。
“这人,不是一般人。”小妖扫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
汉子看着普通,但身上那股子气息,让小妖心中一紧。
葬气!浓重的葬气!而且这葬气之中,俨然散发着一股血煞,这人肯定手头犯下过人命,而且不止一条。
虽然老爹之前告诉过自己对方的底细,但这人还是让小妖有点意外。
“怎么这半天才开门!?”小克难有点火大。
叫老刘的那人并没有理小克难,而是谨慎地看了看小妖、山鸡和小可难的那帮手下。
“最近风声紧,这帮什么人?”老刘冷冰冰道。
“这些我手下。”小克难道。
“这我儿子和他朋友。”张云分也道。
“我不管都是什么人。只能你和他进来,其他人滚得远远的。”老刘指了指小克难和张云飞。
“嗨,皮痒是吧!?”山鸡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上前就要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