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屹一句“你真的不明白”说得我怦然心动,想起他昏迷时充满情意的话和为我梳头时的温柔体贴,我不禁垂下眼睑含羞地说:“我怕……”
“你怕什么?”冷屹一把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
“我从没想过要和两个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我怕我不能容忍太久。而且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懂三从四德、更受不了规矩礼法,我怕你也不可能容忍我太长时间。”我低头说着,不敢看冷屹的眼睛。
“没有人和你分享。”冷屹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很悲伤:“当初袁淑玉嫁过来的时候,在乎的就不是冷屹,而是冷家嫡长子;至于紫兰,她全部的心思……所以,如果你肯要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不要我,那么……我还是一个人。”
“冷屹。”我泪眼模糊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我也曾极力回避这段感情,但心是不能欺骗的,刚才冷屹的软弱让我如此心疼。
“嗯。”冷屹也低下头,像个等待判决的小可怜。
“我不会针织女红。”我喃喃。
“有丫环会做。”冷屹坚决。
“我不会琴棋书画。”我喃喃。
“我不要才女。”冷屹坚决。
“我不守规矩。”我喃喃。
“只要你守妇道就好。”冷屹坚决。
“呸,你才不守妇道。”我狠狠捶他一拳,甜甜地笑了。
“语山。”冷屹低声叫着,我便陷入他温柔的怀中,这一刻,我从心底感谢这次看似荒唐的穿越。
“从你听懂剑影说话的那个晚上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等你拼命保护我不被道士伤害的时候,我就更下定决心要疼爱你一辈子。可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不把丈夫视为天,你轻视我的家世、才学、容貌,你满脑子都是离经叛道的怪念头,你……”冷屹突然不说话了,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在我的唇上印了一个轻吻,“就像他们传说的那样,你肯定是个狐狸精,到这世来偷心的。”
“看你平时道貌岸然的,原来也没个正经。”我低头浅笑。
“孔圣人如果只讲一以贯之,孔鲤从何处而来呀!”冷屹笑道。
“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怎么能讲出这种话来,不要脸!”我羞红了脸骂道。
“如果只要脸,就违背祖训了。”冷屹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只顾要脸,那不就无后了吗?”冷屹说着俏皮话。
“涎着脸说这种话,流氓。”我挣脱他的怀抱,躲到一边去了。
“流氓?是坏人吗?不过看你的表情可没有一点厌恶的意思啊!”冷屹边说边步步逼近我。
“不许过来。”我笑着反抗。
“嫂嫂!”正当我和冷屹纠缠的时候,冷如玉居然一步迈了进来,羞得我脸红得像布,更不用说如玉一个姑娘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啊,啊……如玉,有事吗?”冷屹故做镇静地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我……我”如玉海棠似的小脸渗出细细的汗珠,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来,坐下说。”我连忙拉过如玉的手,使劲冲冷屹丢眼色,让他快点出去。
可冷屹却装做没看见,赖着不肯走。
真拿他没办法,我只好定住神对如玉说:“找我有事?”
“看到嫂嫂的发式很漂亮,想问问是雪儿梳的吗,我想让她也帮我梳一下。”如玉说道。
“啊?”我看了冷屹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说真话。
“不是吗?还是……”如玉追问。
“是我梳的。”我正犹豫要编一个什么样的瞎话,没想到冷屹大方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