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他家是他家!”唐意浓倔强的别过头,声音开始颤抖。
冯迟冷笑,“你就活在童话世界里吧,我每分每秒替你着想,你的回报就是随心所欲、分分算计如何逼我发怒。唐意浓你做到了,气我可以,不要骗你自己!”
唐意浓眼圈早就红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却偏偏不给,这份畸形感情不就是你造成的么?你不领情还要指责,你又凭什么?冯迟,这么多年我已经让你不愉快了,但你放心,剩下的几十年我一定更努力的……让你不满意。生生死死不能爱相随,那就分分秒秒一起煎熬受累。”
说到后面她已经泣不成声。危安杵在门口听到了全部对话。唐意浓泪眼汪汪迎面走来,眼神如死灰。
“危安。”她低低叫唤,双手搭上他的两臂,“你吻过我两次,这一次,麻烦你配合我演戏。”
身后流光溢彩的灯光做陪,像是万千星辉倾泻而下。“嘭”声巨响,绚烂冰冷的烟花升空绽放。
烟花最浓时,危安眼睁睁的看着唐意浓踮脚吻了上来。
黑衣白裙,对立的两种颜色此时异常融洽。她的唇瓣冰凉柔软,小舌缠到了他心底。危安含糊呢喃,“不要哭了,眼泪是咸的。”
然后霸道的含住她所有。
身后的冯迟呆愣在原地,痛心的表情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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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凶女孩子,这下好了吧,小绵羊洗白白送入饿狼腹里了吧
虽然我知道你们是千年霸王不喜送花,但我还是要很温由的说一声,明天更
第十章
宴会结束后唐意浓就病了。
高烧时好时坏,病怏怏的蔫在床上三天没出门。周嫣倾心照顾,吃药打针就不见好。每次看到唐意浓探究可怜的眼神,周嫣就不忍心告诉她,“冯先生忙于公事,这几日都没有回家。”
她轻飘飘的“哦”了声,别过头看着窗外半天不动。
沈御致来探病的时候,唐意浓在大厅侧面的小花阁里画画,白软的裘毯盖在腿上,水蓝色的披肩搭着白衬衫,走近了,画纸上是一朵未完成的玫瑰。
“身体不好还在这儿吹风。”沈御致半蹲着,仰头对她笑,“我生龙活虎的小意浓哪去了?”
“诈尸了。”唐意浓搁下画笔,“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替你妹妹求解释的?”
她与危安携手赴宴的画面,早就登上各大媒体。
沈御致伸手揉她的头,不解气道:“小心眼。”
唐意浓直直望着他,突然认真问:“御致哥哥,在沈家二十多年,你真的开心吗?”
沈御致缓缓的笑,“怎么这么问?”
“沈诚性格坚毅,待人太有原则,他收你进门,那么严于律己非人磨练一定不少。还有那位假面沈太太,肯定旁敲侧击的提醒着你,沈家是你的恩主,你的所作所为必须是以她们的利益为基础。所以你才会为沈盼菲无数次的摆平麻烦,不管情不情愿,都得出面。”
唐意浓眉眼细弯,手指顺着他脸的轮廓由上而下轻划,“被我说中了吧,看脸都僵了。”
最后轻轻点上他的鼻尖,“也只有这一点,能够让我嫉妒沈盼菲。”
沈御致起身,翻着桌上一张张的素描,漫不经心的说:“没关系,习惯了。”
唐意浓绕到他跟前,嘻嘻笑道:“我和你都是别家收养的小孩,不如我俩组队来个私奔什么的,反正上无老下无小,前二十年已经过的糟糕了,后半生咱们干脆潇洒点。”
沈御致眼里分明闪过欣喜若狂的光,一闪即逝后又恢复冷静,“这样才对,我认识的意浓又回来了。”
他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红木盒,“这是老爷子让我带给你的。他听说你病了,很担心你。”
木盒里是七颗白色的小丸,沈家有个私人医塾,从沈诚年轻时就一直为其调身养心,这些小丸是养身珍品。唐意浓沉默良久,还是接了下来。
“替我向他说谢谢。”
沈御致点头说好,又问,“你和危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信吗?”
“我信你,但不信他。”沈御致语重心长,“危安手段太老辣,我怕他骗你。”
“我又不是沈盼菲。”唐意浓撅嘴,“未必愿意上当受骗。危安喜欢小姑娘陪他玩,各取所需咯。”
唐意浓“哎”的一声很不耐烦,“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逼供的,快快快,送我去趟学校。”
载到半途,沈御致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回公司了。放唐意浓在校门口下,卡宴“嗖”的一声飞远。
系主任那儿填完考试所需的个人资料,顺便回了趟画室拿画具。
“唐意浓。”幽幽叫声从背后传来,沈盼菲垮着张脸没有精气神。
“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啊!”唐意浓拍着扑通跳的心脏,吓的离魂。
没有预想中的娇蛮无礼,沈盼菲突然的就哭了。
“这又是你的新招数吗?周围是不是埋伏了记者,拍到这一幕就说是我横刀夺爱还把你打哭?”唐意浓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盼菲却越哭越厉害,情真意切不像假装。
“你别走。”一把抠住唐意浓的手臂,唐意浓皱眉头,“你到底要怎样啊?”
“你是不是真的和危安在一起了?”
沈盼菲方可怜巴巴的,又怕又想知道答案。她也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陷进情网要死要活的看着也受罪。
唐意浓缓了缓语气,“报纸上乱写的,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他对你那么好。”
唐意浓“呵”的笑出声,“危安的花边新闻还少吗?一会钻石定情,一会豪宅赠美人,一会又是和女明星大婚将至。这些你怎么没相信,反而较真了他和我?”
“我!”
“我什么我?沈盼菲你计较的不是他对谁好,而是计较我。”唐意浓摇摇头,“如果你的人生都围绕我发展,那真是太失败了。喜欢他就坚定一点啊,你缠着我就能把他绑上床吗?”
沈盼菲似懂非懂,瞪着泪眼看着唐意浓款款走远。
大学周围延伸着香樟满布的路,天气晴好,自行车一辆辆伴风而过。病未痊愈,但户外透气让唐意浓心头放松。电话在包里震动了好久她才感觉到,是个陌生号码,她赶紧接,急促促的一声“喂?”听的危安凛神。
知道是谁后,唐意浓呼了口气,“是你啊。”
问他有什么事,危安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因那晚宴会而闹出的八卦绯闻,她准备怎么负责。
唐意浓正疑虑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机号,听到这里也只当是危大社长的玩笑话。所以回答也没个正经,“你想我怎么负责?支票还是现金,硬币还是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