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人。因为他就是这样,温柔这个词像是为他所创,其他复杂的词汇都不如一个温柔来的彻底。
像是鹅毛拂过脸颊,拂的你心痒痒,他却一阵风似的飞走。令人望着背影遥遥遐想。
“我最近在想,我对你是不是有些坏?”
“是不太好。”
“所以你也会生气是不是?”
“是。”
我坐在他的身侧,翘起二郎腿,哎呀一声,说:“所以你便能晓得我之前是多么生气。”
“我知道,我做错过许多,所以我不会再做错。”我说一句,他答一句,他很耐心。
“我们……来日方长。”这一双桃花眼,总是为他招来许多桃花运,桃花眼的深情许许,让我有些发不出力气。
烛光下,我抬手拂上那双明澈的眼睛,或许很久很久之前,在我们最初相遇的那一年,他自芭蕉丛中缓缓而出,葱白的手握着一把折扇,英俊的脸含着一缕微笑,素衣白履,气定神闲,面若敷粉,眸灿若星,芝兰玉树,风姿特秀,爽朗清举,温润而明,他的夹带着郁金香,对我说,原来是你。
是啊,缘来是你。
【系统提示:任务线圆满完成】
【奖励,遁隐之术晋级,阴阳眼满级,特殊能力加成。】
楚留香新传(番外)
闻人颜(番外)
六岁那年;爹娘因为得了疟疾先后撒手人寰。
不过六岁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不过是找了两张草席,草草盖上;家里赤贫;磕了几个头,便只身上路了;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不怕生;又或许是爹娘在天之灵;这场一个人的跋山涉水倒显得平淡了。
最初是被一疯癫和尚收留;他的药瓶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忒多,至于我与他怎么相识,是在雷雨夜的破庙里;他疯癫的在庙里唱着歌——
“一个脑袋,两条腿。
一把砍刀,十张嘴。
刮头皮,搜肠犊。
炒成一盘菜;喂给小娄娄。
一条虫子,一颗头。
十个脑袋,浓水稠。
化骨散;入尸汤。
明日一醒鬼不要。”
他穿的破破烂烂,唱的奇奇怪怪,模样疯疯癫癫,我怯怯的进了寺庙;一个人找了一处角落,蜷缩起来。我尽力将自己隐藏在阴暗处,可是他还是走过来,像是提着一只鸡崽,掐着我的脖颈将我提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不堪,询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了他,他又问我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类,我也告诉了他,于是他说,愿不愿意跟着他混口饭吃。
我当时算什么?无家可归,身无分文随时饿死他乡的黄毛小儿,于是我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痛快。
他让我叫他,爷爷。我便叫他爷爷。
我从六岁跟到他十六岁,这十年来我得到了什么,衣食无忧却也浪迹江湖,身子骨越来越差,因为他总将我与那些蝎子一类的东西泡在一起。先是个头莽壮的,到后来个头细小的,再后来就是米粒大小的。
身子越来越差,但是蛊性却越来越厉害,我知道,想混一口饭吃并不那么简单,我继承他的衣钵,受了他的恩情,替他去西域寻得以身为蛊的秘籍。
我十六岁那年,他也去了,被自己养的蛊害死。
我不伤心,也不开心。
有了足够的钱,自然可以厚葬了他,他死之前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那西域的秘籍,而我心心念念的却是有一处安稳的地方。
十八岁的时候,书库里的书全都通览完,整日闷在屋里已经没了乐趣,正巧,听闻曲南的东方将军招募人士,我本就无趣,又无牵无挂,索性就去了。
东方破见我身子孱弱,纳我为幕僚。
他为人豁达爽朗,很多事情都有独到见解,我十分欣赏他,于是对于一些意见也就十分尽心。
就这样在雅州一呆便又是十年。
东方晓这个丫头,小了我整整八岁,我第一次见她,她还是襁褓大小,后来听闻她性子冰冷,不大出门,也就没再见到了。
那日大雪,闷在屋里好生无聊,去了梅坡赏梅。
花色醉人,鹅毛大雪下,一披着白色斗笠的女子就这样映入眼帘。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谁。
首先她很美,既继承了将军夫人的美貌,其次她又自添了三分灵气,前些日子便听说这丫头性子大变。
她大概是第一次见我,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眨来眨去,她问,你是谁。
闻人颜。说着,还像她行了一礼,少州主。我这样唤她。
第一相见很是匆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为我源源不断的送来天南海北的补品,好多次我都想问问她,是为何,我与她本无交集的。
但是还没来得及问,我就接到了消息,爷爷生前心心念念的西域秘籍有了线索,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回西域。
这一呆,便又是两年。
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出落成绝世的佳人,顾盼生辉,举手投资难掩浑然天成的气质。
我想过很多次回来的场景,但是从未想过,是面对这样一堆断壁残垣的焦土之景。
东方晓已经长大了,她眉眼的坚毅这样告诉我。她见到我时,眼睛一亮,眉眼含笑,很是亲近。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她这样笑,我就觉得很温暖。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儿,说,感觉你身体恢复了不少。
我有些讶异,没想打她还记着我的身体状况,我只是恭敬的作揖行礼,说了一句,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