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准备筹办婚礼吗?”我有些无力的揉了揉额角。
“不,只是订婚典礼。”麦考夫一本正经的纠正我道。
“……在人家的生日上?”我觉得我不能理解这位领导的脑回路。
麦考夫听言,欣慰一笑:“很快就是弟媳了。”
我:“……”
茉莉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抹胸的裸粉色短裙,头发高高盘起,精神不少。
而夏洛克则有些不自在的与约翰交谈。约翰却强忍笑意,故作正经,毕竟,他现在是与麦考夫在一个战线上。
莫里亚蒂一个人实在过于落寞,我跑到他身边,坐定后,看着阳光下的莫里亚蒂,此时的他比平时要多几分暖意。
“你知道麦考夫在搞什么吗?”我笑眯眯的问。
莫里亚蒂眯起眼睛往人群里的麦考夫瞄了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domatchmaker(做红娘)。”
“实在看不出他还热衷于这类事情。”我抻了个懒腰感慨道。
临近中午,所有的餐品都已经上齐,迎着艳阳,麦考夫在所有人落座后,慢条斯理又派头十足的走到前方,感情饱满而欣慰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今天不仅是琥珀小姐的生日,还是一个我期待已久的日子,因为今天是舍弟——夏洛克福尔摩斯与茉莉琥珀的订婚宴。”
麦考夫说了许多官话,可是我只记得这一句了。
茉莉本来还面带笑容的认真倾听,却在最后半句的时候差点晕厥过去。
而夏洛克,他向来不听麦考夫的废话,他正端着咖啡准备品尝,却因为麦考夫的惊世之言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而众人还以为夏洛克是起立致意,还纷纷鼓掌。
夏洛克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茉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他除了震惊却没有觉得恼怒,他甚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应该当众抗议吗?还是毫不留情的指责麦考夫,可是当他视线落在在一旁如战战兢兢不知作何反应的茉莉时,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可是,麦考夫怎么能闲得无聊成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与夏洛克坐在一桌,看到这个情形,转过头对着莫里亚蒂露出嗤嗤的笑。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
面瘫的系统来的十分不是时候。
【系统提示:系统关闭倒计时:两个小时】
莫里亚蒂见我面色变得僵硬,他微微蹙眉,面带笑意,声音如春风拂面:“要离开了?”
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问的我泪眼婆娑,我捂住嘴巴,低下头,吐不出一个字。
“还会回来吗?”他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口气听不出是悲凉还是忧伤。
我摇摇了头,闷闷的说:“我不知道。”又过了一会儿,我擦干眼泪,对莫里亚蒂说:“回屋子里吧。”毕竟凭空消失掉一个大活人也不是太好解释。
莫里亚蒂点点头,他站起身,我也跟着起来。他突然朝我伸出手,我愣愣的望向他,阳光下他的眼睛有雾有沙,交缠在一起,就是迷蒙的星河。他粲然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我把手缓缓的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很凉,一如初见他时的阴冷。
他拉着我,不顾任何人,他对我说:“其实早该这么做了。”
房子的另一面是一个小型的花园,穿过走廊就是另一番天地。
“你要留在伦敦吗?”莫里亚蒂的掌心渐渐暖了起来。
“no,我要回意大利,黑蛇会的残党我要连根拔起。”莫里亚蒂长吁了口气,似有无奈。
他侧头看着我:“你呢?突然出现?然后是突然消失吗?”
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我想,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依旧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为何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十次,百次还是一样。
我有些惆怅的摇头:“消失的时候会一点点,比出现的时候要温柔点哈哈。”
莫里亚蒂眯起眼睛,眺望天际,他声音有些缥缈:“我还能见到你吗?”
还能再见面吗?我苦涩一笑,因为我不知道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即使有一天见面,还是不是这一次的时空。
“不会了吧……”我轻轻的说。
莫里亚蒂走到我的身前,俯下头,他神色认真充满了柔情,我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倒影,能看到瞳孔的收缩,能看到他眸中忽明忽暗的光亮。
“你介意我吻你吗?”莫里亚蒂与我贴的极近,这让我觉得燥热而羞怯。因为我第一次听到有一个男人这样柔情而绅士的问我,你介意我吻你吗。
“不介意。”我笑出了声。
他的唇很快就贴了上来,凉而柔,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嘴唇上柔软的触碰,就好像是置身于澄蓝的天空中,脚踩在绵软的云朵里,蓝天如海,白云如壁。这一吻,轻的似云,又柔的如雾,它没有重量却又深刻而难忘。就像是与莫里亚蒂的相遇,可以平淡又充满冒险。不曾提过海誓山盟亦未曾失魂落魄。
平淡的像是山丘间的溪流,清澈而温柔。
一吻过后,我们额头相抵,眉眼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你会忘了我吗?”莫里亚蒂轻声说。
“不会。”我坚定道。“那你呢?”
“我会忘了你。”莫里亚蒂认真而严肃的松开我,道。
我满意的在他下巴轻啄了一口,点头道:“那很好啊,忘了我吧,但是,不要太快忘记……jim,祝你幸福。”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