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小手在脑袋上抓了两下,然后说:“妈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季明阳看着夕凉一大串的说教换来小贝的一句听不懂,喷的一下笑了出来,夕凉被他气的脸发白,侧过身对笑倒在沙发上的季明阳说,“季明阳,你给我滚远点。”
夕凉之前的话小贝没有听懂,可这句可是实打实的听懂了,“妈妈,不要让叔叔走,我要和叔叔玩。”
夕凉看着一脸希冀的小贝,彻底缴械投枪。
吃饭前,季明阳接到了杨希蓉打来的电话,说想和他一起吃饭,季明阳自觉最近对她有些疏远了,觉着愧疚,就跟夕凉说有事,先走了。
夕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没觉着太难受,对于季明阳给她留下的点点滴滴,她只用一句话来诠释,那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目前为止,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这句话,她只有幸取用了前半段。
只是小贝没她那般豁达,看着刚刚还陪着自己玩的人,下一秒就走了,吃饭的时候脸都是耷拉的。
夕凉看着不大开心的小贝,暗骂季明阳抢了她儿子,以前只要她在身边就会笑的很开心的小贝,如今却因为季明阳的离开而垂头丧气的,她能没有怨言吗。
季明阳驱车来到杨希蓉说的法国西餐厅,坐下的时候发现杨希蓉已经把菜点好了,杨希蓉可有可无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对季明阳说:“我今天好像在一个幼儿园门口看见你了。”
季明阳今天也折腾的够呛,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吃到夕凉做的饭菜,结果又被杨希蓉叫了出来,一路把车开过来,就觉得更饿了,他埋头吃着面前的东西,听见杨希蓉问他,也没做多想,就说:“夕凉的儿子在那上学,夕凉是路痴,老迷路,我就送她去接小贝去了。”
杨希蓉听见小贝的名字,一时忘了询问自己心里的疑惑,反而问道:“小贝?是谁啊?”
季明阳依旧埋头苦吃,顺口就答:“就是夕凉的儿子,你也见过的。”
将问题拉到了夕凉身上,杨希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只不过季明阳低着头,没有看见她的表情,而她也就懒得去掩饰什么,直接开口问道:“你和夕凉,很熟吗?”
季明阳嘴里还含着东西,忽然发现杨希蓉的问话让他答不上来。
熟吗?要说熟的话,他至今还不知道七年前夕凉为什么要离开,也不知道小贝的父亲是谁,他知道的,只有夕凉的安静和淡然,除此之外,他别无所知。
可要说不熟的话,最近发生的一切又历历在目,不熟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事没事的就对对方大声嚷嚷,况且认识十几年的人,要说不熟的话,是不是太荒谬了。
杨希蓉见季明阳不回答,就叫了他一声,“明阳?”
季明阳如梦初醒般将口中的东西吞进肚子里,疑惑的“恩?”了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
季明阳想到杨希蓉的问题,就回答道:“哦,那个啊,我和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就像咱们同学聚会时看见的那些人一样,没什么熟不熟的。”
“这样啊。”得了季明阳的回答,杨希蓉脸上的表情在此刻才有了松动,一直紧绷的脸上也隐隐有了些笑容。
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话,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威胁,而且季明阳无所谓的态度她也看在了眼里,那反应,不像是对夕凉有多在乎,这样一来,她也就安下心来了。
、第十九章、流言蜚语
夕凉早上去上班,一进电梯,里面的人纷纷往后退,夕凉觉得奇怪,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怎么大家都躲着她?
上午她照着季明阳的吩咐去冲咖啡,茶水间,那是个流言四起的地方,喜欢八卦的女人都喜欢扎成堆在里面说着别人的事,当然,多半不是好事。
夕凉站在茶水间的外面,敞开式的茶水间,里面的人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忌讳。
一个穿着火红色上衣的女职员拢了拢自己的额发,然后意有所指的问:“你们最近有看见杨小姐来找我们总裁吗?”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职员嘲讽一笑,“最近好像很少来了,要是我是她,我也懒得来了,来干嘛,看自己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搞暧昧吗?”
那个身穿红衣的女职员接过来说:“真不知道总裁在想什么,跟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搞什么暧昧。听说那个叶夕凉是大学的时候怀的孩子,直到肚子藏不住了,才被学校勒令退学的,大学生子,还真是勇气可嘉。”这人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里慢慢的鄙夷,任是谁都能听的清楚。
另外一个样貌秀丽的女职员插进来说:“勇气可嘉?你直接说她犯贱好了,别人玩过就不要了,还给人家生孩子,这不是犯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