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闪失,绝了郑家的后。”
“俗话说:惯子如杀子。这位独苗郑公子在父母的惯宠溺爱中长大,果真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玩,无所不精,就是不肯正经读书考功名。就在咱们上京之前,这位郑公子随一群狐朋狗友到京里游玩,在花楼里因为抢姑娘,和人起了争执,他们仗着自己这一方人多,愣是将对方的一位年轻公子打死了,殊不知他们打死的那位正是兵部尚书童宽麒的儿子,不等他们跑出京城,就被童大人派人捉住……“
“郑士功得了消息,急得撞墙。为了这根郑家的独苗,他亲自上京跪求童尚书。童尚书被打死的那个儿子,是他诸多子嗣中一位不起眼的庶子,虽然他也心疼,倒也不至于挖心挖肺地伤心。儿子已经死了,郑士功又磕头磕得皮破血流,他便有了另外的主意……”
“他跟郑士功说,郑公子打死了他的儿子,他若轻易放过,人人以为他这个兵部尚书软弱好欺呢。郑士功一听这句活话儿,赶紧指天发誓,只要童尚书留他儿子一条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结果童尚书便跟他张开了狮子口,要他筹二十万两银子上京领人……”
“生了一个败家儿子,郑家的家财已经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二十万两银子对郑士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绝望的数字。他回到家里,一番核计,想起了他治下还有一户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家,就是你们怀家。
“他上门求助的时候,我们正在京里,你们家的主事人郭氏接待了他。郑士功放下自己为官的尊严,低声顺气地求郭氏跟你们家老爷说一说,能不能借他十万两银子。郭氏就在那一刻有了后来这个害命谋产的主意……”
“她答应给郑家解决全部二十万两银子,只要郑士功配合她演这一场戏。郑士功实在是走投无路,凑不齐二十万两这个数目,便咬牙答应了她……”
乐以珍想了好几天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明很朗了,怪不得郭元凤在后堂跟她说:“天要助我,机会就这样来了……”原来郑士功等着二十万两银子买儿子的命,而郭元凤快恰恰在那时候知道了凤州私产的事。
“那我家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乐以珍抖着嗓子问道。
“郭元凤答应那个姓夏的女人和你家罗姨娘,只要她们在你家老爷的饮食中投下她给的药粉,她就供她们两个一辈子的烟……她哄骗夏罗二人,说那药粉只是重剂西土粉,她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们家老爷戒毒成功,她保证吃了那东西,只人会重犯瘾病,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两个女人受那一辈子不缺烟的诱惑,就替她做了这件事,结果还没等你家老爷咽气,那两个女人就被郭氏派人强喂进去大量的西土,一命呜呼了……”
乐以珍终于知道了怀远驹死亡的经过,她双眼噙泪,恨得捏紧了拳头,咬呀说道:“郭元凤!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用来害死我丈夫的那种毒药,喂进你的嘴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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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暂居之处
乐以珍一夜未睡,朱琏广也没有睡好。
本来以为送她到凤州,将她安置了,他自己住在哪里都好,就近方便保护她就成。谁知道她家没了,身无分文,孤身一人。
这让朱琏广有些为难,虽然他内心里愿意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在家里就出了那样的事,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整天与她对面并肩,只怕将来说起来,更会损坏她的名节。
还有孩子的事,他可以找借口拖个十天半月,如果时间长了,她终究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他可怎么劝抚得住呢?
一夜辗转浅眠,天刚蒙蒙亮,他就招来了自己的属下。吩咐他们赶紧回安平,多方人手,一定要尽快找到郭元凤。
属下领了命离开,朱琏广洗梳完毕,倚在客房外的栅栏上,等着乐以珍起床。
其实乐以珍一宿未睡。朱琏广这边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这一夜的时间里,她想着朱琏广讲给她的那些事,哭了不知道多少回,此时眼睛又肿,心口又疼,窝在被子里犯难,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天亮了,客人纷纷起来,喊小二要热水的,下楼吃早饭的,响动越来越大。朱琏广倚在楼栏上,站得腿都有点儿麻了,也没见乐以珍走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不太放心,还是上前敲了门:“珍儿,醒了没有?该用早饭了……”
“来了……稍等我一下。”声音有些哑,朱琏广听了,微皱着眉,摇了摇头。
没过一会儿,门轻轻地打开了,乐以珍穿戴齐整,也梳了头,只是眼皮肿得发亮,一看就是哭了一晚。她自己也窘,尽量低垂着头。朱琏广不好多问,虽然心里疼惜,却只能当做看不见。
“王爷起得早,等我洗把脸,很快的。你在楼下等我。乐以珍知道自己声音哑,便将说话的音量放到最低。
朱琏广抿了一下嘴唇,冲她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下楼去了。乐以珍喊来小二,要了一盆凉水,将脸浸在盆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撩着凉水在眼睛上拍了几下,拿干巾子擦净脸上的水,往镜子里一瞅,还是两只金鱼眼!
她沮丧地把干巾子摔进盆子,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出门,下楼找朱琏广去了。
朱琏广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已经点好了早餐,见乐以珍走下楼梯,赶紧冲她招手。乐以珍来到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抚着自己的眼睛,苦笑着看朱琏广:“是不是很难看?”
朱琏广微微将身体前倾,凑近了乐以珍一些,小声说道:“你就是肿的睁不开眼睛了,也照样是美女,不过我还是让人请大夫去了,不光是为了你这两只肿眼泡,还有你这嗓子,已经哑了几天了,这样的急火攻心,我也拍伤了你的内腑,一会儿大夫来了,你乖乖地配合就好。”
“劳王爷操心。”朱琏广这片关切之心,乐以珍也只能道谢,“王爷快吃饭吧,粥要凉了呢。”
“你也吃,吃完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朱琏广率先拿起匙来,大口地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