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气凛然,言词铿锵,说道:“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问!”
侯跖听罢,哈哈大笑,道:“好,骨志气,没给江湖人丢脸,朋友,请吧!”
那三人微微一惊,对视一眼,便迅速离去。
其实不用他们说,一看便会明白,他们绝非官府之人,必定是陈员外所派。
肖飞笑道:“希望陈符下次能多派几个来,也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侯跖对我道:“柳兄,今日怎么有空闲来郊外玩哪?”
我道:“我是有事,专程来找二位的。”
侯跖道:“找我们有何贵干?不过此处非说话之地,还是到‘侠义坊’详谈吧。”
来到“侠义坊”,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小二端来酒肉。肖飞便端起了酒,喝了一碗,缓缓地道:“柳兄弟,我知道你找我们的目的,你现在帮陈府办事,肯定是为不老方之事而来吧?”
我道:“正是!”
肖飞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不老之方不是我们所盗,更没有杀白员外的那位朋友,你怎么就是不信哪!”
我顿时一惊,侯跖开口道:“柳兄,此事真的并非我们所为,恐怕另有他人。”
我茫然地道:“那又会是谁呢?”
“我们也不清楚,但会帮你打听打听。”
“有劳了!”
“何必客气!”
此事线索又一次中断,真不知如何是好。
侯又道:“柳兄,何必为此事忧愁,今日难得相聚,你我痛饮一番,一醉方休。”
我思道:现在再想,可能也想不出什么眉目,与其这样,不如不想。遂端起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侯跖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在盗陈府的那天夜里,发现一个神秘之人。”
我道:“细细讲来。”
侯跖道:“那天夜里,刚行动不久,那人便出现了。那人蒙着面,我欲上前去问,但又见此人并无敌意,同时也怕耽误了时间,便也未曾理会。他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直到我们搬完银子,他了消失了。”
“竟有此事!他既没有帮忙,也没有从中破坏,他会是谁呢?”
“可以肯定,此人并非敌人,但也并非道上朋友。”
“以前有没有见过此人?”
“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就怪了。”
“这几里我们也正在查访此人。”
“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侯跖摇了摇头,叹道:“没有,一丝线索也没有。”
一阵沉默,我又道:“听说陈府远不止这么多银子,而你在陈府在这么久,怎么才盗了这么一点?”
侯跖道:“陈符表面上很信任我,其实他暗地里是处处防着我。并且这几天,你那两位朋友天天打听陈府之事,陈员外怎能不知,便更加谨慎起来。不得已,我们才提前动手。”
我道:“原来是我们坏了你的事。”
“哈哈哈,也不怪他们。”
“所以,他们便你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