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了：“我，我没问。”
秋阳说：“那你去这一趟不是白去了吗？不问清楚我怎么上网去查呀？”
秋爽有点不高兴：“秋阳，你怎么能说姐是白去一趟啊！姐毕竟是查到了一点线索的。她是搞警察的料吗？要我说，这事早该你出马了。”
秋阳没有与秋爽争执。
秋兰看了秋爽一眼，示意她说话要顾弟弟情面：“秋阳不是有案子吗？缉毒案震动全国，等着他这个刑侦队长去破案。我们家的事也不是非等这几天不可。”
秋阳还是沉默着低下头，既像是在检讨自己，又像是在思考问题，他说：“我看我还是亲自到山东一趟，把大嘴巴的真实身份弄清楚。”
秋兰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秋阳说：“不用了。我带一名刑警一起去。顺便查一查他在当地的户口和身份证的情况。这样才能在全国铺开网面来找。”
秋兰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当时就没有想起来呀！唉，都怨我，当时没有问问他身份证上的名字。看来我只能当医生，不是当警察的料。”
秋爽赶紧为姐姐夹菜：“姐，不管怎么说，大姐的案子四十多年才有了消息，这都是你的功劳。”
秋兰一脸惆怅地说：“不知为什么，即便是找到了大姐我也高兴不起来。当我走进山东那片黄河滩的时候，我的心就揪得紧紧的。料想这里的骗子也不会把大姐卖个好人家。想到这儿，我就彻夜睡不好觉。这些天，我常常失眠，头都有点疼了。”
秋爽好像看出什么，她端详了一会儿秋兰说：“姐，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是医生，看病可比我们方便，你可别……”
秋兰情绪低落地出了口长气说：“唉！放心吧。我身体没毛病。”
秋爽见姐姐情绪低落的样子，马上联想到姐姐与姐夫之间的矛盾，她担心地问：“最近是不是跟姐夫闹矛盾了？上次，我到区里开会时，他竟躲着我。我就猜……”
秋兰没好气地说：“瞎猜什么？闹什么矛盾？”她又看看秋阳问，“秋阳，吃好了没？今天就到这儿吧。下午还有个会，我得准备一下。”
秋爽依然关心地说：“姐，千万不要把问题都自己扛着，我是你妹妹，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
秋兰装出没事的样子说：“就你会小题大做。”
秋兰、秋爽、秋阳三人出了门，就看见董建彬在车里等着，他抽着烟，趴在车门的外边，见三人出来，他挥挥手算是打声招呼。
秋阳走过去，说：“姐夫，吃饭没？”
董建彬说：“吃了。刚吃过。见你和秋爽的车都停在这儿就等了一会儿。原来你们都在呀。”显然董建彬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秋爽直言快语地说：“看见我俩的车为啥不进去？”
秋兰还是怕秋爽把事情说大，为了给董建彬找台阶下，赶紧找理由：“对了，我还有点事，你要是不忙就带我去商场看看。上个星期天董铭说要我给他买几双袜子。这个董铭爱活动，穿袜子就是费。”
董建彬赶紧打开车门，秋兰坐上车放下窗玻璃给秋爽和秋阳招了招手算再见。车开出老远，秋兰没说一句话，董建彬好像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打动秋兰的心。秋兰两眼毫无光芒地看着车外，看着行人。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再次袭上心来。她低声命令董建彬：“停车，我要下车。”
董建彬说：“秋兰，还生气呀。事情都过去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想不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姐，我根本不认识她。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去找一个小姐？”
秋兰没好气地说：“那可是我亲眼看到的。说实话，真恶心。”
董建彬也发起火来：“说实话，我也觉得恶心。到现在我还有点纳闷，那个小姐出于什么目的，把我灌醉后，又把你找来。这不是挑拨咱夫妻的关系吗？秋兰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秋兰怒不可遏地喊：“够了！别说了。你天天半夜才回家，原来竟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还有脸说，我替你感到羞耻！”
车子正走到路边，因为拥挤车子走得很慢，秋兰一把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径直朝医院的门口走去。
董建彬望着秋兰的背影大喊：“李秋兰，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回家了我。”出于气愤，董建彬气哼哼地扔下一句话。
李秋兰不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