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偷偷到别墅去,帮董建彬打扫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她来了几次,没见到董建彬,她想董建彬与妻子还闹着矛盾,为什么不住这儿?这让秀秀感到茫然,沮丧。她多么希望董建彬一个人孤苦地住在这儿。只有董建彬住在这栋别墅里,他才会需要她,才会想她。她就有机会关心和靠近他,达到她的目的。现在,董建彬不知去向,问题就复杂了。秀秀非常失落。
日子好像没有痕迹,悄悄来,悄悄去,看似风平浪静的样子。她不给董建彬打电话,有自己的打算。秀秀心中的激情像波涛一样翻滚着。她毕竟年轻,没有当妈妈的经验,是福是祸,一切都是未知数。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呢?能否成功达到目的?秀秀觉得自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虽然一切都在荒唐和较量中徘徊着,但她也只能这样做了。她看好了一种势头,这种势头来自目的,来自挣扎,来自攀登。秀秀需要勇气和城府,更需要有人鼓励。她又一次遇到了困难。她想到了妹妹,当然,她知道,妹妹是不会支持她的。她想到了妈妈,她深信,妈妈也不会支持她的。她记得家里发生的事情。村里有一个暴发户看上了妈妈,看到她家困难,情愿拿出一笔钱来做交易,被妈妈拒绝了。这个时候,能给予帮助的当然还是颖颖,她只能求助颖颖了。
秀秀没找到妹妹,学校放假,妹妹打工去了,她给妹妹的房门上贴了个纸条,让妹妹联系她。她不想让妹妹去打工,她想与妹妹回趟家,去看妈妈,因为她也想家了,妈妈肯定想念她们。顺便再给妈妈带些钱。再过几个月她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更不能回去了。从学校回来后,她去了颖颖那里。颖颖眼睛红红的,张嘴打着哈欠说:“来了。坐吧!喝饮料自己拿!”颖颖说完,一翻身又睡着了。
秀秀从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饮料,砰的一声打开喝了一口,说:“颖颖,醒醒。俺找你有话。”
“咳!又是嫁人又是生子的,烦不烦哪!”颖颖对秀秀的事已经不感兴趣了。秀秀猛喝一口饮料,突然停在那里,委屈地撅着嘴问:“颖颖,你怎么了你?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颖颖吃力地欠着身子,坐了起来,少气无力的样子说:“生就是了。不让他知道。生下来看他认不认。”
秀秀说:“你都不知道,董建彬从别墅里搬到家去了。”
“什么?他搬到家去了?他们和好了?能这么快吗?有这种事?出乎预料啊!”
“就是嘛。”
“他怎么能这样?他,他……这些男人,我怎么又搞不懂了我。”颖颖生气了。她自认为自己经历的男人多,很能把握男人了。未承想,还有她不懂的男人。这让她很失望。董建彬这样做,好像是跟她过不去,与她对着干似的,气得颖颖柳眉倒竖。颖颖从床上直了直身子,又一次躺倒在床上,显得很无力气。
秀秀见颖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也苍白,关心地问:“颖颖,我看你气色不好,不是病了吧,检查一下吧!”
颖颖说:“我没病,就是最近爱犯困。可能是上次流产身子虚了点!”
“吃点补药吧!我陪你去看医生。”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可不能动不动就去看医生,我没那么娇贵,家里还等着用钱呢!”
“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吧!”
“照顾好你自己吧。傻妞!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认不认呢!”
秀秀嘟着嘴:“哎呀!这事儿太难了。我都烦死了!”
“嘿!什么事容易呀!你以为大款夫人有那么好当吗?这点委屈就受不了?坐好车穿名牌大把大把花钱!谁不想啊!我都快羡慕死了。唉!我整天对付的那些个男人是人吗?他妈的!清醒的时候一个都不来,老是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地来找你,满嘴酒臭味、洋葱味、马尿味,反正什么味都有。哎呀!挣钱难啊!”
秀秀低着头对颖颖说:“我也佩服你的涵养。喜欢不喜欢的都说想死你了……”
“逢场作戏嘛!”颖颖翻着杏眼不满地看了看秀秀。
“我不会,打死也不会。我觉得那种那种……就像被蛆蛀了一样。”
颖颖突然哭了,很伤心的样子,耸着双肩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样子很可怕。秀秀觉得自己说过头了,惹恼了颖颖,人家干人家的关你什么事?自己又是什么货色,一心一意要把别人的丈夫争过来。真是五十步笑百步。秀秀后悔极了,觉得很对不住朋友,本来是找颖颖探讨个办法的,没想到竟惹得颖颖伤心地哭了一场。
秀秀自觉没趣,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