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美同堂(2)_智圣东方朔3:天怒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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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3: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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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二美同堂(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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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郡内,郯城之中。请牢记麒麟小说网

东方朔与汲黯对饮,京房和梅香、荷艳三人作陪。

东方朔喝一一杯酒,然后笑着说:“我说老马蜂,我这次在东海十来天,见到三大奇事。”

“哪三大奇,你说出来,老夫听一听?”

东方朔笑了笑:“这第一嘛,就是你这个老马蜂的屁股上,刺没了,一天到晚地看《易经》。”

汲黯笑了:“东方朔啊小淘童,你想想看:马蜂的钩子是长在屁股上的,可我汲黯的钩子是长了脑袋上的,也就是说,只能往上螯。只有在皇上身边,在长安城里,我这钩子才有用场。如今到了下边,我便是最高长官,你说,我留着这钩子,难道要螯自己吗?”

东方朔却说:“不对!是我东方朔送你的那套《易经》,把你的钩子磨平了!”

荷艳却大叫了起来:“哟——东方大人,我爷爷本来就是信奉黄老学说的,《易经》他从小就懂!只不过他没有时间用《易经》来推衍人生罢了!到了东海,爷爷才有时间!如果皇上再要我爷爷回到长安,说不定我爷爷的钩儿,又从屁股上冒出来了呢!”

梅香打了他一下:“荷艳,你女孩子,胡说什么!爷爷刚才还说,他的钩子是长在头上的!”

荷艳还要嚷嚷:“爷爷乱说——哪有钩子长在头上的!头上长的是大牛角!”

东方朔还有话要说,便打断了荷艳:“好啦,好啦,二位姑娘,你们别争啦,你爷爷头上长了一辈子的角,身上长了一辈子刺,这回你们就让他留在东海边上,帮他把角磨平,把刺弄掉,舒舒服服过个晚年吧!”

汲黯也笑了。“东方朔,你说说第二大奇是什么呢!”

“第二奇啊,就是你诺大的东海郡,只有六名官员,几十个差役。我的老家平原郡,比你东海郡小得多啦,却设了百十名官员,上千个差役。老马蜂啊,你才六个官员,怎么管得过来一个大郡呢?”

汲黯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东方朔啊东方朔,这一点你比我明白。这官场本来没有事,人一多了,才生出事儿来!百十名官员,上千个差役,他们不生出事来,不就等于官家粮仓里头的耗子,白让百姓养着嘛。你看,东海郡边除了我自己,只有六个官员。这儿不是徐州刺史部吗?我们的郡丞叫徐伯,除我以外,就他一个人呆在城里。其他人,如严熊,管水利,一天到晚和老百姓在一起挖沟。还有那个法曹,老百姓夜不闭户,五六年啦,没有盗贼出现,他急得没事干啊!去年出现了蝗虫,他才得以大显身手。税官兼着盐铁官,都尉领着兵,防止郡外的一些无事生非之徒来捣乱。说来也怪呢,东方大人,三年前杜周给东海郡发来了三百名死囚,他们倒成了东海的边防巡逻队了呢!”

东方朔忙给汲黯再斟一杯酒:“老马蜂啊,我东方朔服了你啦。这回我总算知道什么才叫‘无为而治’。我说有三奇,这第三奇嘛,就是我从来都以为汲黯汲大人是正人君子,从来不近女色。可是来到东海,才发现你二美同堂,整天和女孩子在一起。原来我还以为她们真是你的孙女,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你收养的女孩。你和她们那么亲近,却让她们叫你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汲黯看了一眼杯中满满的酒,却把它一下子灌进东方朔的嘴里,一边灌还一边说:“东方朔啊东方朔,你在长安可以梅兰竹菊的一年一个美人儿,为什么我到了东海,便不可以和梅香、荷艳在一起呢?便是真的二美同堂,又有什么了不起?人世纷争,嘈嘈嚷嚷,唯有女孩子中间,方是至静至纯,清水一泓。这里方是静土,方是修身养性的理想之国!只是老夫把她们当作孙女看待,真真地做到‘君子好色而不淫’。东方朔,东海郡不像长安,把女孩儿不叫‘小姐’,也不像平原,把女孩儿叫‘姑娘’,这里把女孩叫做‘妞儿’。有的人喜欢泡澡,有的人喜欢泡茶,有的人喜欢泡药,我汲黯老来喜欢‘泡妞’,东方爱卿,这才是人生的最大享受,你可是迄今未知啊!”

东方朔把刚才留在口中的酒全部咽了下去,然后才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老马蜂,没想到,你如今悟‘道’悟得这么深!我东方朔身边也有个女孩,那是珠儿,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高兴;好一离开,我就像丢了魂似的。你说,我八成也有‘泡妞’的毛病了吧!”

汲黯再给东方朔斟满:“不是毛病,那是本性!你今年不到六十吧?可我都七十啦!这人哪,愈往七十上爬,愈觉得自己年龄小。我有时候和她们一起在地上爬,那才觉得有趣呢!”

东方朔看了京房和梅艳一眼:“老马蜂,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想到没有,你这两个妞儿,恐怕在你这儿呆不长久。春天来了,她们早不愿守着你这颗朽木了!”

汲黯一口将酒饮进口中,然后说:“东方朔,这个就不要你来提醒啦。前年,我身边的菊秀跟着徐伯走啦,去年,兰芷又被严熊带走啦,今天,看来你这个小书僮,还想带走我的梅香。是不是?”

梅香却站了起来:“不是,不是!爷爷,我要你把这个小丑孩留下!”

汲黯笑了起来:“什么?东方大人的书僮,你能留得下?”

京房起身给东方朔作了一揖:“东方大人,师爷爷,京房来到东海,方知这里才是学《易》天堂。东方大人,京房想在此地多呆几日,向汲黯汲大人多多求教,与梅香和荷艳二位‘妞儿’多多商议。”

荷艳嚷嚷起来:“俺才不当腊烛头,给你们照着亮呢!爷爷,明天俺就再去找个伴来,让梅香给着他的丑郎君走吧!”

“哈哈哈哈!率性而为,就是我这儿人的习性!”汲黯既不阻拦,也不赞同。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先是两下,又是三下。

荷艳说:“是徐伯和严熊他们。”

汲黯马上一本正经地:“你们进来!”

三十多岁白静的徐伯,和二十多岁黑瘦的严熊走了进来,马上给东方朔施礼:“徐伯严熊参见徐州部刺史东方大人。”

东方朔急忙还礼:“徐伯严熊,虽然没能见面,我们到都像朋友啦!”

徐伯认真地说:“东方大人,徐伯对您心仪已久,真想把您留在东海,与汲大人笑谈人生,共度晚年。只是皇上派人来到郡中,说有要事,让东方大人速速返回。”

东方朔看了汲黯一眼,又喝了眼前的酒:“老马蜂,看来我没有你的福气哟!”

汲黯又给他斟满一杯:“小淘童,你的淘劲儿还没用完,就使劲儿淘去吧!到了时候,我老马蜂也还会去长安,与你相会的!”

东方朔端起杯来,与汲黯碰了一下:“老马蜂,此话当真?”

汲黯点点头:“老夫在长安,还有一个人情没还。还了这个情,老夫就是浪迹湖海,死也瞑目了!淘童,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就来拉钩!”说完伸出小指头。

东方朔放下杯子,也伸出手指来:“好吧,老马蜂!”二人手指勾着手指,齐声说:“拉钩,拴鬼;一百年,不后悔!”

两个拉完钩,又要饮酒,京房突然站了起来。“东方大人,师爷爷,京房有话要说。”

东方朔笑着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醉眼蒙胧地问道:“小书僮,有了梅香,你还要师爷爷?”

京房笑了笑:“师爷爷,京房在平原算的那一卦,当时情况太急,您只让京房说出那时情形,可远的光景,我一直没向你说。”

东方朔点点头:“你一路上吭也不吭,你师爷爷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亨大吉之事。好啊,那你现在就说吧。不要说《易传》上的话,要说你的心中所得!”

京房表情严肃地说:“东方大人,当时那个‘剥’卦,在京房看来是个游魂卦。其中深意,决非‘君子小人’四个字便能概括得了的。‘剥’卦用于君主与人臣,乃是‘用其所能,剥其所得’之意,望大人长安之行,万万留意啊。”

东方朔对着汲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马蜂,你看看,这些小字辈的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游魂卦’,连我们这些老搞黄老的都听不懂了!京房,你能将你对这一卦人解释写下来,让你师爷爷慢慢地看吗?”

京房见师爷爷醉了,便随手拿过荷艳手中的汗巾,又从一边摸过笔来,唰唰几下,将汗巾写得满满当当,然后双手呈给东方朔:“师爷爷,京房已经写好,请您过目。”

东方朔接过汗巾,转过去和汲黯一同看起来,只见上面用汉隶写着几行字:

剥:

君子俟时,不可苟变;存身避害,与时消息。

春夏始生,天气盛大;秋冬严杀,天气消灭。

故当剥道已成,阴盛不可逆,阳息阴转。

升降六爻,反为游魂,荡入晋。

汲黯看完京房的解释,便深沉地向东方朔看了一眼,眉头渐渐紧锁起来。

东方朔若无其事地将汗巾装起,然后再斟满一大杯酒,与汲黯两个又是一饮而尽。

武帝大队人马,向西逶迤而行。

突然,济南太守刘震川从后飞马赶来。

霍光让车驾停下,然后掀开车帘,向武帝说:“皇上,济南太守刘震川求见。”

武帝从车内伸出头来:“济南太守?不是昨天才向朕告辞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刘震川双手捧出一匝竹简:“启奏皇上,臣昨日刚回历城,便接到董老夫子董仲舒写的一篇赋。臣不敢怠慢,所以急呈皇上御览。”

武帝笑了起来:“东方朔不写赋,董仲舒倒也写赋来啦?好啊,快呈上来,让朕看看!”

刘太守将一捆竹简交给霍光,霍光将它转交呈给武帝。

武帝翻开竹简,见赋的题目为《士不遇赋》。他认真地看了几眼,不禁朗声念了起来:

(htk)

正身俟时,将就木矣。看小说我就去麒麟小说

悠悠偕时,岂能觉矣。

心之忧兮,不期禄矣。

惶惶匪宁,只增辱矣。

努力触藩,徒抵角矣。

不出户庭,庶无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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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放下竹简,问刘太守说:“刘爱卿,你知道吗?董老夫子如今多大岁数?”

“回皇上,董老夫子已经九十出头。”

武帝大为感慨:“九十出头?已是高寿啦。如此高寿之人,真如他自己所说,是行将就木了,朕也不忍心让他还待罪济南,还在那儿念着《士不遇赋》。他赋中还说的,自己像只老山羊那样,被圈在篱笆墙里头,动不动就受局限,后世儒者还不知怎么骂朕呢!你回去告诉他,没人再逼他了,朕让他安车蒲轮,回到长安养老。朕还有许多话,要问他呢!”

刘太守急忙应道:“臣遵旨,臣这就回去,做好安排!”

长安城中,金马门内。

东方朔在霍光、珠儿的陪同下,重返金马门。

阿绣特别高兴地里外收拾着,这时,道儿也领着大大小小的一堆人儿赶了过来,一同帮助打扫庭除。

霍光是今天才把珠儿送回金马门的,他与东方朔寒喧一番,便说:“东方大人,皇上那儿还有事,霍光把珠儿交还给您啦,改日再来拜见。”

东方朔点点头:“好啦,霍光,你忙你的去吧,告诉皇上,我明天就去觐见!”

珠儿进了屋子,只见道儿带着五个男孩子在这儿扫地的雪地,擦桌子的擦桌子,还有一个很小的,也在擦矮凳子。珠儿吃惊地叫道:“哎呀,爹!看你离开长安才几天,道儿怎么又生出四个儿子!”

道儿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钱:“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看好啦,这个胖的才是我的儿子,他娘怀他才七个月,他就跟着你的脚步来到世上,他是杨枣儿;还有这个擦凳子的小不点儿,叫杨屎蛋儿,是七年前生的;另外几个,全是老爷从平原老家弄来的,一直在我那儿养着!”

东方朔走上前来,一个一个地看着:“噢——对啦,这一个叫许广汉,那一个是田鸡。还有一个,唉,你不是田鸭子嘛,你怎么也来啦?”

许广汉急忙说:“启禀东方爷爷,您走之后,刘大胆带俺和田鸡来长安,可是田鸭子说什么也要来,刘大胆也愿带他。爷爷说,让他也去吧,哪怕给他东方爷爷倒尿盆也行,省得在家里,给我惹事生非!还要讨碗饭吃!”

东方朔看了一看田鸭子:“这小家伙倒是挺结实的。你喜欢什么?”

“俺喜欢打仗!别看俺比田鸡小一岁,可他打不过俺!在黄河边上,和俺一般大的小伙子,没有能打得过俺的呢!”田鸭子直筒筒地说。

东方朔学着他的话音,说起了平原话:“这个俺也知道,在平原时,俺看你被刘大胆绑着,打得鼻清脸肿的。”

众人大笑起来。

田鸭子红着脸说:“东方爷爷,俺几个把家里那头大黑驴也骑来了,爷爷说,那驴是您买下的,要俺送给你!”

东方朔笑道:“你爷爷还真讲信用。这个地方是金马门,可不准养驴子。道儿,咱们那个‘的卢’怎么样了?”

道儿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老爷,那‘的卢’壮着呢,就跟这田鸭子差不多!”

众人又笑起来。

东方朔看了看这三个男孩子,都有点大人的样子了,便想给他们找个出路。想到他们的名字,他又摇起头来。“不行,你们既然来到了长安,就不能整天田鸡、田鸭子地叫。爷爷给你们取个大名字。大男人嘛,怎么能叫鸡、叫鸭子呢?田鸡就改了,叫田鸿鹄!”

田鸭子却嚷嚷起来:“东方爷爷,俺只看过青葫芦、绿葫芦,还有结了籽的黄葫芦,哪有红葫芦啊?”

众人哄堂大笑,珠儿笑得坐到了床上。

许广汉接着说:“说你是只鸭,你就叫呱呱。东方爷爷说的鸿鹄,是一种飞得远、长得大的大鸟。陈胜就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珠儿这回惊奇起来:“爹爹,没想到平原老家里还有这样有学问的孩子!”

东方朔笑了笑:“可不是嘛!你爹爹的老家,可是齐国!别小瞧他们,将来他们可都不简单呢。对了,田鸡就叫田鸿鹄了,田鸭子呢?你是什么鸟?”

田鸭子双手打拱说:“东方爷爷,求求您啦,俺可不想再叫鸟啦,您看,俺爷爷叫老喜鹊蛋,是鸟;俺哥叫田鸡,也是下蛋的;俺这田鸭子当了多少年,再见不想当鸟了!好爷爷,给俺取个冲一点的,能打仗的名字!”

“你已经够冲、够愣的了!你要跟你表哥许广汉学学!你是田家老二,二人为仁。这样吧,你就叫田仁,仁义道德的仁。记住这个名字,可是要讲仁义道德的人哟!”

许广汉连连叫好:“好,东方爷爷,这个名子好!鸭子早该懂点仁义了。”

珠儿高兴地走过来,搀住东方朔的胳膊:“爹,来了这么多好玩的人,你就把他们都留在金马门吧。”

“噢,你以为这金马门是咱自己家的门啊!皇上让我在这儿隐居,他们都堆在这儿,还不成了闹市口啦?就你一个,还有道儿半个,还是皇上特许的呢!要是太子来这儿练武,李广利再来了,再碰上了田鸭了这个愣头青,还不早打起来!”

田鸭子却说:“爷爷,俺叫田仁!”

“好啦好啦,田仁,还有田鸿鹄,许广汉,对了,道儿,你家这个小不点儿叫什么来着?对,叫杨屎蛋儿!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年,你两口子老说两个大院子,就住你们四口,冷冷清清的,这一回热闹喽,一下子增了三、四个小伙子,还有一头大黑驴!”

道儿却说:“老爷,这回麻烦也大喽!”

“怎么啦?怕粮食不够吃的?你老婆可是吃皇粮的,其它人不够吃的,全到我这儿来拿!”

道儿说:“我不是说这个,老爷!我是说,我家本来就有三个男的,这回又来了三个,再加上两头驴子也都是公的,这下我们家里可是阳盛阴衰,母的只有我老婆一个啊!”

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京城的乡下的,各种不同的笑声汇在一起,差点儿把金马门口的金马给哄跑了。

金马门内,剑声又起。

这回不是太子与珠儿练剑,却是东方朔站在桩子上,与珠儿对打。珠儿的剑法着实有许多长进,东方朔边练边点头,觉得女儿只要再老练一些,便可问鼎天下武林了。

珠儿正与老爹练得带劲儿,突然发现金马门外有个熟悉的人影。她一走神儿,便被东方朔一剑击过,无法躲闪,只好跳下桩子。

东方朔背对着金马门,他以为又是太子来了,便对珠儿认真地摇了摇头。珠儿也着急地摇摇头,示意东方朔转过脸来。这时,东方朔才发现,原来是武帝带着太子和一个新太监,又来到了金马门。

武帝老远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看来,珠儿快能打过你爹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东方朔忙跳下来,作了一揖道:“皇上,臣想和珠儿练完剑,太阳升起来了,再去看您。没想到您先来看臣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武帝又是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朕是来看你啊!朕是来看珠儿!珠儿前一阵子在霍光家里,朕总不能随便到霍光家里去看她吧。据儿,你已好长时间没和珠儿练剑了,还不过去,学几招?”

刘据点点头:“儿臣遵命。”

珠儿看了武帝一眼,她的心里说不出是爱是恨,居然和武帝话都没说,转脸走了。太子也跟着他进了屋内。

东方朔觉得珠儿有些失礼,便给皇上赔个笑:“皇上,你看这孩子,愈大了,肥倒愈不懂事……”

武帝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东方爱卿,小孩子们的事,不管他。走,进去,朕要和你说件事。”

东方朔跟着武帝走进自己的房内。他一边走,一边想,皇上肯定要问梁父山上哭笑之声的事。那个风车也不知被皇上发现没有。霍子侯这个东西,没想到胆那么小,风车叫几声就吓破了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对策,口中还说着:“皇上,您也刚回长安没几天,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武帝往当中的大椅子上一坐,笑着说:“要是国家大事,朕自可召你进宫,何必来这儿问你?”

东方朔心头一阵子放松:“那就是私人的事了?皇上,宫中又出了什么烦神的事?”

武帝点点头:“东方爱卿,虽然这次朕去泰山,花了不少钱粮丝帛,还搭上了一个对朕百依百顺的霍子侯,海边求仙也是没有结果,可朕封禅却是成功了,老百姓也得到了朕的好处,朕的心里挺高兴的。”

“那就好了,皇上,那就别问了。”

“不!东方爱卿,朕在海边一病,回来以后,才发现朕真的老了,心气不如以前了,精神头也不如以前了。朕已经四十八岁啦,快上五十啦。”

“皇上,您八成又想要什么仙药了吧?那您不要找我东方朔,您的宫中不是又有一个栾大,还有一位公孙卿么?”

武帝摇摇头:“朕不和你开玩笑。朕不想再要那种不老的药,朕只想过点安稳的日子。”

“这个还不容易?”

武帝还是摇摇头:“不容易啊。东方爱卿,朕的事情,从来不瞒你。你知道。自李夫人之后,朕最喜欢的,是尹夫人和邢夫人。这两个美人儿,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朕去了尹夫人那里,邢夫人不高兴;朕去了邢夫人那里,尹夫人又不高兴。”

“皇上,那您就今天在尹夫人那里,明天再到邢夫人那里,让她们两个一人值一天班。”

“要是这么简单,朕就不来找你啦!你以为朕到她们那里,还真的是她们值班?不对,变了!变成了朕给她们值班了!你想想看,我刚从邢夫人那儿到尹夫人那儿,尹夫人小嘴翘得个好高,要是挂上一壶酒,保准两个时辰都掉不下来!朕花了半晌时间,才能把她哄好;说着便是半夜了。第二天,我到邢夫人那儿,她的嘴上可以拴着两头大叫驴!咳,什么她们侍侯朕啊,全然成了朕侍候她们的两个了!”

东方朔心想:活该!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啊,皇上是专来请你出意有!于是他笑了起来“哈哈!皇上,这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你怪谁呢?依臣看,您就扔下一个得了。”

武帝又是一顿足:“咳!要是能随便扔下,不就简单了么?朕哪一个了舍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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