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胆告诉我他只是‘很可能’已经爱上我了?我的大脑跑到哪儿去了?我甚至连一杯酒也没喝,就被卷入了你的诡计。拜托,拜托,我求你,送我上那艘船,把我推上去,让我因为晕船而生病!嗅,我是一个杀千刀的笨蛋!”
科林俐落地拾起他的帽子,踱到门口“等你有机会冷静的想一想,你会明白我是开的。”他以令人生气的镇定口吻说:“我后天会带更多的补给品过来。届时,我会告诉你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晚上把门拴好。相信我,你会没事的。幸运的话,你只需在这里住几天。”语毕,他便走了,留下气呼呼的妮娜。
第九章
在外围牧场的木屋里,山恩重重地摔躺到他的小床上,他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喊累。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扑鼻而来。好个老德瑞克!每逢剪毛季节,他总会在火炉上热着一大壶香喷喷的咖啡。
他筋疲力竭地爬下床,替自己倒一杯黑漆漆的浓咖啡。他总是先浅尝一小口,好让他的舌头和胃做好准备。果然,这杯咖啡纯得足以融化钢铁。
“你回来啦。”德瑞克抱着一堆木柴,从屋后走进来。“快起风了。”
“是埃”山恩在餐桌前坐下,懒洋洋地答道。
“你怎么啦,伙伴?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哗”的把木柴丢放在火炉旁。
“我想只是累了吧”
“哈.的确.伙伴.累啊.人生真辛苦”
山恩抬起头,疲惫地看着他的老友。“拜托,德瑞克,我今天没有精力去猜你的谜语。”
“一个小伙子为了生活而勤奋工作,那是一种好的累。”德瑞克开始在屋里忙起来。“一个小伙子因为猜不透一位姑娘而累,那是一种最累的累。因为,不管你怎样努力,你永远也休想猜透她们。你刚以为自己摸对路了,她们却像变色龙一样的改变了一切。暗,既然你不用为生活、为钱发愁,那就一定是为了女人啦。心灵的累是比身体的累还要累上千万倍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山恩仰望德瑞克,嘴角泛着一丝苦笑。“你说完了吗?”
“什么?“
“你可以停止侦测我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比往年剪羊毛的时候累。通常,你享受剪羊毛的季节。所以,我就在纳闷,你是否有什么心事。当然,别人不希望我鸡婆,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好吧,伙伴。你猜对了,正如以往一样。我是觉得比平常累,我是有心事。”
德瑞克替自己倒杯咖啡,呷一口,然后扮个鬼脸,把那口咖啡吐进火炉内。他拿着咖啡壶踱向山思,并重新斟满自己的杯子。
“你的烦恼该不会碰巧跟妮娜·柯尔有关吧,伙伴?”他把咖啡壶搁回到火炉上。
山恩又喝口咖啡,然后皱起眉头,摇摇头。“你是如何喝这种东西的?”
“我不喝它。和她有没有关系?”
“什么?”
“妮娜·柯尔呀。令你困扰的是她吗?”
“当然不是!你为何会那样想?”山恩站起来,眺望窗外的草原。
“我怎么知道?不可能是因为她失踪的这一、两个礼拜,你表现得特别古怪吧,对不对?”
“你曾经问一点简单的问句吗?”
“那是个简单问句呀。”
“那为什么它有那么多的字?”
“因为我得花那么多的字,才能让你明白。你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干脆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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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以。”
“太简单了。”
“好吧,好吧,我不能给你一个干脆的答复。”
“为什么不能?”
“因为事情一点也不简单。”
“若非你顽固得要命,事情本来是可以简单的。”
山恩放下那杯苦得要死的咖啡,缓缓地转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根据我的观察,你把老妈对于火树的忧虑。把你弟对于不管他忧虑什么的忧虑,虽然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无忧无虑,包括妮娜·柯尔小姐的忧虑,全都揽到了你自己的身上,所以,你就无法处理你自己的忧虑了。没错,我正是这么想的。”
山恩揉揉他的耳朵,仿佛它们也累了。“那和我的顽固有啥关系?倘苦你忘记的话,容我提醒你,妮娜·柯尔失踪了!既是我把她带来火树的,我想我多少应该开心,你说是不是?”
“假如你不是这样固执,你早就娶了那小姐。”
山恩“砰”的躺回到小床上。“你忘了,德瑞克,这种事必须人家答应才算数。”
“你不问她,教她如何答应?”
“她不会要我问她的。”
“你怎么知道?你有问过她吗?”
“我当然没有问过她!”山恩吼道。
“为什么不问她?”
“因为所以。请你别再追究这件事好吗?”
“好吧。不过如果你问我,我会说她想留在火树。”
“我并没有问你。”
“那是因为你怕我懂得妮娜的心理。”
“你对那女孩一无所知。”
“女孩?哈!她穿去参加宴会的那件礼服怎么说?”
“你甚至不在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