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笑笑说:“一块坐吧,不打扰的话。”
小姑娘听了,脸红了红。
刘全听了似乎挺高兴,忙给两个人介绍,小姑娘名叫柳娜,人如其名,斜风细柳,
婀娜多姿,刘全坐下后,张罗着给柳娜点了餐,面有得色的接着又说:“娜娜是财
院的,就在你们x大的边上,保不定之前你们还见过。”
一听财院,晓晓咯噔一下,想起了那个叫刘倩的,面色不由得一暗。刘全也是个察
言观色的人精,见晓晓立时变了脸色,以为晓晓是联想到之前到酒吧当作坐台小姐
的事,又怕晓晓误会柳娜也在帝天坐台,连忙赔笑解释:“呵呵,我和娜娜就是在
她们学校认识的。”刘娜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刘全上学校?怪事。
“哎,晓晓,你可千万别说哥在帝天做事啊,娜娜还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拆我
台。”等娜娜一去洗手间,刘全就赶紧跟晓晓说。
晓晓笑:“刘哥,你这可是诱拐纯情少女啊。你可够闲的,猎艳都猎到学校去了。”
刘全一拍大腿,仿佛找到了知己诉苦:“可不是。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最近几
个月邪门的很,上头吃错药,,x市又没有什么大活动,又不逢年过节,天天喊他
妈搞扫黄打非,条子三天两头的上门临检,工商税务甚至还派了人上门办公,你说
我们能不闲么。浩哥说,闲着也是闲着,非要我考个经济类的大专文凭,这不,我
就报了娜娜他们学校的函授。嘿,其实我还真要感谢浩哥,不然我也遇不上娜
娜。”
晓晓模模糊糊想到什么,嘴里顺着刘全的话说:“呵,认真的?”
“我跟你说,那绝对是认真的,这辈子我就认准她了。”
“认准谁了?”娜娜姑娘回来了。
开门进屋,就看见满床都铺着衣服,地上丢着一些,衣柜上、墙上也挂着有,晓晓
坐在电脑前,沈云川脱了外套顺手搭在沙发上,就朝她走了过去。
她穿着宽松的雪白居家服,乌黑的长发被发圈松松挽了个髻,几缕落网的碎发服帖
的垂在雪白的颈上,美好的如画一般。他犹豫了片刻便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问:“在忙什么?”
“嗯,”晓晓仍然聚精会神看着显示器,嘴里应着,不露痕迹的动了动身子,摆
脱了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把不穿的衣服清理一下,你看,还蛮受欢迎的。”原
来她在淘宝开了个二手店。
“那些衣服你都不喜欢吗?”他买给她的那些衣服,大多她都只穿过几次,有些
甚至一次都没有穿,吊牌都还在,成千上万城钱的衣服她就挂在网上这样几十元的
贱卖,一次没穿过的最多也只卖几百元,所得收入全部捐献,他皱皱眉,“你这是
什么意思?”
晓晓无辜的仰头看他,“物尽其用啊,这些衣服,都不适合我。所以说,以后你
还是别乱给我买衣服了,”她又指指桌上丢着的信用卡,“你不是给了我钱么,我
会自己买。”
“好,”他今天有些累了,离开要去洗澡,忽然想起什么又扭头说:“下个周
末,我们一起去青岛。”
晓晓移动鼠标到时间显示,4月了,想了想,晓晓拒绝道:“这两个月我要准备毕
业论文,我就不去了。”
没想到她会拒绝似的,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才点点头。
“啧啧,可以直接拿去发表了。”高远翻着晓晓的论文,他正陪着晓晓坐在阶梯教
室等待她一会的论文答辩。
“我要是拿不到优,我就拿你的人头去发表。”晓晓觉得有些心浮气躁,手心里都
是汗,也不是紧张,就是心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高远伸手握住她的手,凉凉的、湿湿的,触手香软腻滑,却嫌弃似的一把丢开,
“姐,你也有今天。等我。”
“你去哪?就快轮到我了。”
“给你买杯热牛奶。”
晓晓坐在那一会把综合论述颠来复去的看,一会看看时间,就快轮到自己了,还差
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唐小姐?!”
晓晓有些反应迟钝的抬头看去,是一个面色有些焦急的陌生的年轻男子。
“我是沈先生的秘书,想请您现在立刻跟我去一趟青岛。”
青岛?不……不……晓晓直觉的不想去,不要去!“我,我……马上就要论文答
辩,我……”
她小声的拒绝,她怔怔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在她面前拨打电话,然后将电话递到了
她的手上,不,她现在什么电话也不想听,可她还是将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端是沈云川沉着冷静的声音,但他说的话丝毫也安抚不了晓晓的惊慌杂乱,
他说:“晓晓,你听我说,你父亲的健康出了点问题,你现在就跟小柳走,他会直
接送你去青岛,我会尽快赶回去。其他的不要担心,有我。”
他的声音那么遥远飘渺.晓晓一点都听不真切,他在开玩笑的,他在恶作剧,他又
在报复她的不听话,对不对?
38大热的天,高远拿着热牛奶就往回跑,刚跑到教室楼口,就看见晓晓煞白着一张脸木然的往外走。
她这样子,高远不是第一次见。
当年出那事儿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没魂没魄的在大街上游晃,过马路知道看红绿灯,见着车也知道躲,可就是这样更让人心惊肉跳,行尸走肉似的,高远那时跟在后头,大冬天的,一个晚上下来,毛衣是湿的,浸得冰冷。此时这样的三伏天,他却觉得背脊发凉,一汩汩的凉气往心窝里冒,再渗往四肢百骸。
晓晓恍惚看向近在咫尺的高远,他的嘴在龠张,耳朵却耳鸣似的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她伸手想要去够着他,却看不真切扑了个空,脚一软,晕了过去。
没有侥幸,没有奇迹。只有冰冷了的身体。这样没有征兆,没有挣扎的死亡没有给唐晓晓任何缓冲的余地,与五年前的那场“灾难”一样,她只有接受与承受的份。眼泪抵不过埋怨,那整整压抑了五年的埋怨至今还未找到发泄的出口,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他还没有为当年所做的事给她一个解释,没有求得她的谅解,他怎么就这样死了?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却让她的信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