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我又回到北市热闹地街上,我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不知什么时候感觉我身旁有人,朝歌竟也来了这里,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我们静静地立在当中。
我想起了一直以来自已像木偶一样被人摆布,这都是由他所赐,我明明应该恨他,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我咬着牙,将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华服递给他,说道:“从此再见,你我皆为路人,再无半点瓜葛。我会对三公子好,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会是我丈夫。”
朝歌接过华服,抓过我的手,抱在怀里,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娶你过门,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一起吹熄那大婚的红烛,不管这有多么艰难,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我断然甩开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说道:“婉玉此生与君无缘,我很快要成为三公子的夫人,要以夫为天,忘了吧!”没有一刻停留,因为我不敢,不敢去回望,怕自己下不了决心,怕看到他的眼神。
我心里清楚,若再纠缠下去,对他,对我,只怕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我独独想不通,丞相权势滔天为何竟自已甘心自己儿子沦落如此竟地。
之后的待嫁日子里,我过得一直浑浑噩噩,朝歌再也没有出现过。反倒是长公子子惠三天两头地过来,他是为了和六堂姐的亲事,一向眼光很高的他竟选了六堂姐做侍妾,看着他来的府的次数,我有点怀疑他的动机,他总不经意地经过我窗前,我想他看着两眼无神冲着窗外发呆的我,反反复复地下去总会腻的。
可他来的还是那么频,幸好相府为了让我尽快嫁到三公子那,子惠不得不马上娶堂姐过门,他们一成亲,自然再没了理由来三堂叔府上了。
可走了个子惠,事情却没完,谣言如春风拂过的柳絮一般,府里府外的丫头、老妈、伙计私底下都在笑我们娘俩,以为可以飞上枝头,没想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娘说都城里的人都在为,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欲夺赵郡李氏的小女儿婉玉为妻,一时间我被传成了神女仙子,第一美女的称号随之而来,比起姐姐美貌之名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相对将当初赴宴的另几位佳人的喜事给忽略了,吏部上书之女沈璇珠竟嫁给了年过半百的大司空宋载文,而那个叫承骄的女子是兵部士郎的女儿顺利地嫁给了四公子明华,好像丞相几位公子中只有明华上书要娶承骄,而其他人竟将目光皆投向我这里。
而绛玉不知因为什么竟没有选定人选,并未定下亲事,很多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要知绛玉已经年近二十,依然未嫁,此事绝非正常。更有人议论绛玉未出阁就已经行为不端。
我在这段时间里就被这些谣言折磨着,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就好像是我人生中的空白,别人要出嫁一样。午夜梦回,真的如同是梦一场,并非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