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人物简介:
美丽和丑陋是没有界限的,丑陋外表掩藏着的美丽,就美其名曰“内在美”;而美丽外衣覆盖下的丑陋,仍是美丽。
贾军梓,一个最基层的共产党员――村支书,从一个落魄小书生被推上村支书的位置。他周旋在官与民之中,有风光也有失落却也不忘做出了一些正经事儿,几内年居然把一个全镇最小最穷的小村变成最富有的榜样村。初出茅庐的他具有年轻人的幼稚和冲劲,在黑暗的官场里摸索,在感情上纠缠,在诱惑前沉…
易萧萧,镇宣传办文员,一个工于心计的才女子,处处用心,费心尽力欲把暗恋了多年的黑马王子操纵在自己的鼓掌之中,虽然波折重重,还是收获累累。
英姐,一个寂寞而多情的准留守女士,奉守知足常乐,能忍自安得做人原则。
丹丹,刚强而泼辣、野心勃勃的女人,敢爱敢恨,追求真爱锲而不舍。
周海婷,高傲任性,聪明但缺乏自主的高干子弟,爱在心里口难开,爱面子,好虚荣,动不动就发娇小姐脾气,只宜远观,不能近赏。
刘康基,镇党委书记,左右逢源,见风使陀的典型中国基层干部伟大小人。
本文为风之子18哥试笔之作,仅供娱乐。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对号入座亦无妨
正文:
三月不愧于春天,眼前绿油油一片水稻充满生机。雨纷纷的清明时节过后,阳光已不再害羞地躲进云层,用柔和的笑脸贴到兴隆村泥砖房顶黑乎乎的破旧瓦片上,显得极不协调。在山青水秀的江南农村,春季的生气勃勃中总会夹杂着这种近于原始的陈陋,犹如村里的青春少女素装肩膀上的一块深色补丁,显眼而无奈。
我把目光从房顶收回来,蹲在田埂上发呆。
是的,每当我看到兴隆村这片破旧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兴隆村穷啊。因为穷,我自小就给太阳晒得象非洲人;因为穷,我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因为穷,我在东莞打工拍回来的女友给吹了。
“哎!怎一个‘钱’字了得!!!”
我心里叹了一声。
兴隆村需要钱,我更需要钱。我“腾”地从田埂上站起来,右手紧握拳头曲举在肩,象宣誓似的站了十秒钟,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快步往家里走,阿公他们肯定在焦急地等我。
“九叔回来了,九叔回来了,九叔回来了,九叔回来了…….”在屋前水塘边张望的迪儿一看见我转身往回走,就一边叫一边往屋厅跑,差点撞进从屋厅转出来的阿公肚里。
阿公、大伯爹、二伯爹、三伯爹、阿妈、三个伯奶、八个堂哥一下子从屋厅涌出来,站在地堂上,个个眼里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眼睛从他们脸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到阿公稀稀疏疏的白头发上。是阿,阿公老了,阿公确实的老了。阿公做了十六年村长,可谓鞠躬尽瘁,未死而已。虽然没有把村里搞出什么名堂,却把村民带得平平安安过了十六年,不计功劳,苦劳也可嘉。平平安安就是福,这是老人们常常教导我们的。现在,老村长要卸任了,老支书干了十二年也要卸任了!他们要把担子留给下一代,阿公希望的是下下一代。所以过完年后,阿公和我妈、三个伯父商量好,叫我不要再出广东打工了,等四月初参加村干部的换届选举。
兴隆村的村干部选举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每个职位已提前指定,再凑两个根本不可能选上的名字充当竞争对手,这样的竞选场面不显得冷场,又可以充分体现民主。今年,村长老了,支书也老了,都决定不再参选。村长的位置会给治保主任闻大荣接上,他是老支书的堂侄,提到治保主任位置培养了八年,是该出场担重角了,治保主任空出的位置可以由唯一留守村里的退伍军人赵大福凑上,妇女主任和文书的位置无须变动,只有村支书未能确定。
兴隆村是十六年前从排岗大队分出来的小村,共有七个生产队,即是七个村落,改称为生产小组,总人口不够两千,共产党员也仅仅四个人:老支书要放担,三个退伍军人有两个去了珠海打工做了什么楼盘的保安,另一个赵家福是在家里没地位的,被老婆骑着干活。所以要找个接任的村支书考倒了几个村干部。不知经过多少次讨论,中了邪似的却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
我不是共产党员,但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当班长,高中期间也担任班上的团支书,按当时的学习成绩考个大学是绰绰有余。但是还差半个月高考的时候,做泥水工的阿爸从工地的脚手架摔下来,最当黑的是被跟着掉下来几块火砖砸在脑壳上,当场昏迷不醒。跟阿爸一起做工的三个伯爹三个伯娘八个堂哥和阿妈送阿爸去镇医院,但因严重的颅内出血,阿爸在医生忙忙碌碌的抢救中躺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阿爸仅仅带走几十年的泥水手艺,留给我们的却很多:把家里的、三个伯爹家里的能卖成银纸的和借来的共四万二千一百九十六元七角留给医院,把泥水队带队和揽活的责任留给大伯爹,把三个子女、三间泥砖瓦房和二万九千三百元债务留给阿妈。我身为长子,看着家里近三万天文数字的债务,不能、也不敢再参加高考,带着一本北水县高级中学的毕业证和老师的惋惜回到兴隆村后,第三天去了东莞长安镇的志兴电子厂做杂工。去年和厂里的湖南女孩马小湘拍过拖,年底放假带回我家的时候,小湘傻了眼,当天就坐车回长安了,并告诫我以后别找她,要不就会叫老乡劈了我。我失落再压上自卑,当然不会再自讨没趣。阿公看着我心痛,过完年也不让我回厂上班,鼓动我去做我们的村支书。
我犹豫着,去广东打工本想创一番事业,但混了一年也混不出什么名堂;当个村支书吧,一个穷得见泥不见油弹丸之地,前途未卜,而且我连共产党员都算不上号啊!阿公也许看出我的顾虑,摸着我的头说,他们几个村干部商量过了,只有我才能把兴隆村带下去,而且相信我能带得放心,如果我愿意,马上给我办入党,镇书记那里都打了招呼了。
我还是希望再去广东混多两年,始终没有答应。直到今天,阿公发动了几个伯爹、堂哥和阿妈做我的工作,他们十几个人围我在屋厅里轮番轰炸,我受不住逃出到田间透气。
“阿公,我,我,我听你的。”
我不忍心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更不忍受被他们认为忤逆种。
气氛瞬间变成了缓和,就凭我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