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来我一张开眼,就看见丹丹已经半靠坐在床头,身上还光溜溜,散乱的头发垂披在肩上,把她的肌肤衬的更加晶莹剔透,胸脯并不是很“突出”,但两个山峰连得很紧,山沟沟要从山腰越过,而且峰锥小巧挺拔,让我感到一种诱人的秀气。我忍不住要伸手去触摸的时候,丹丹掀松盖到腰间的被单,迅速滑进了被窝里,侧过身来贴上了我,她暖滑的肌肤粘过来我才发现自己也是什么也没有穿。
我伸出手臂去枕起丹丹的头,她却要把头垫上我的胸,乱飘飘的头发挠得我的脖子痒痒的。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因为抱着这样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所有的感觉都变成了美妙,怪不得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语。以前在党校宿舍实在是太压抑,丹丹并没有完全发挥,但昨晚的丹丹,所释放出来的女人魅力足以令我愿意死上一百次。也因为我留恋丹丹这种魅力,几乎让我身败名裂,甚至要了我的小命――这是后话。
“丹丹。”
“嗯。”丹丹贴着我胸膛的脸挪动一下,声音从鼻孔透出来微小得只有距离最近的心才听到。
“我要去一趟北水高中,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我想去取回我的身份证。
“不,我要你陪着我,明天再去吧?”
“今天就回去了,还有明天吗?”
“也不要那么急嘛!再陪多一会,好吗?”丹丹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我放弃了自己。
“好吧。我陪你到十一点,你退了房就去车站前面那个赵记大排挡等我。”从县城乘车到丹丹的马阳镇必须经过我们兴隆村的北化公路,所以我和丹丹可以同坐一辆班车回去。
“我真不想回去,和你在这里睡一辈子……”丹丹说着话却翻身又压上了我……
从北水车站到井湾镇也不过五十几公里,班车却要足足颠簸了三个钟头。虽然说是柏油路,但由于修路的款“上收下拨”的经过几手之后,真正用去铺路的款已经不知道还能剩下几分之几了,只是装模作样的薄薄地在原来的路面糊了一层沥青沙就算是柏油路了,不几天就有好多路面的沥青粘着车轮走了,变得泥不泥柏油不柏油的,甚至泥泞得比泥泞还泥泞。班车在路上走的象个兼带震动器的摇篮,把丹丹摇得靠在我肩头睡睡又醒醒,总算带着我们回到井湾车站。井湾镇也算是一个中心镇,有三条公路交会在井湾车站,东通广东化州县,西连北海市,北接北水城,班车每到井湾总会卸去一大批乘客,然后再上来一批去化州或者沿途乡镇乘客。这辆车也不例外,但上来的比下去的乘客少得多,车上已经不再拥挤,甚至还有好几个空位。
丹丹也好象是睡足了,倒坐直了腰和我聊起天来,但双手却要抓着我的手抚摸着,仿佛是要留住一份最后的缠绵。当我扭头看丹丹的时候,透过车窗发现了沿路每隔几百米就一根树立着的崭新电线杆。
刘书记是答应我下个月安排我们村铺线装电的,但今天才是4月22日啊!看样子这电线是拉向我们村的,但怎么提前了?我百思不得起解。丹丹也沿着我的目光发现了那些电线杆:“咦,电线杆啊!军梓,电线杆装起来了!”丹丹一边摇着我的手一边叫。
“是的,我看到了。”我兴奋归兴奋,公事私事一齐急上了眉梢,“你回去马上准备那些电器的价目表和样板,明天一早派个人带着到我村来。”
“好!我明天亲自来……看你!”丹丹又要靠进我怀里。
“你?不,你不要来,别人会说的……”
“傻瓜!”丹丹笑着打断了我,“我逗你的!”
丹丹也知道快到家了,收拾起正经,乖乖的坐好,也放开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