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一次筛考,宋萍在这次筛考就出局了,只有乔满霜跟乐妍少数几位同学顺利进入了中考的行列,竟争更激烈了。就在考试那天,乐妍带着妹妹、乔满霜进了考场外,妈妈怕自己的样子让孩子难堪,就没有去,而是叫了静安跟了去,要静安多陪陪她,塞了些钱给静安,叫她照顾好姐姐。妹妹就站在场外,手上拿着水杯,翘首观望着考场这个方向。
考完第一场语文时,乐妍很快做完了试题,出了考场。向外面走着,有个男生见对面站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静安,对她使劲的吹口哨,被乐妍看到了,她想都没多想,走上去就给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子,打完后才发现是那个男生是认得的,成绩也差、又还学会了调戏女生,那个男生一下没反应过来,气极了,就想上前凑她一顿,被另一个高年级的老大哥用手拦了回去,“算啦,打都打了,你知道她是谁吗?连她都敢惹,小心被学校开除了,小孬种!”
“她是谁呀?我管她是谁”张凡看着前面那三个女人,刚才打她的那个,确实长得斯斯文文,有几分清秀,还有点眼熟。仔细看,这女孩是谁呀?他正在心里琢磨着,她,不就是经常在红旗下领奖品的那个校里的学习标兵吗?向来不爱学习的张凡一下象开了眼界,别人他可以不认识,这个女孩子确实是见过很多回的,以前还有人拿他跟这女孩子作反面比较呢,妈的,怎么这次遭了这个女孩子一记耳朵,多没面子啊,想起心都有些寒。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乔满霜吗?怎么跟她们走在一块了,乔满霜是他小时候的邻居,也曾经是自己班上的学习委员,他妈妈曾经夸过她,这女孩将来一定比你这臭小子有出息得多。
“乔满霜,喂”对面三个女生听到刚才这个吹口哨的男生说话了,还以为他不甘心,在朝她们发起挑衅呢,乔满霜抬头去看他,原来是张凡,怎么刚才没注意,这个小时候顽皮惯了的男生竟然被乐妍扇过一记耳光,想起来就好笑,乔满霜朝她笑笑,向他走近。
“干嘛?你怎么在这”乔满霜走近他,故意问道。
“她是你朋友吗?站在你面前的那个高个子”他指着乐妍,冲她问道。
“是啊,怎么啦?我最好的朋友乐妍,铁哥们”她学着那些男生的调调在那里发话,样子有点滑稽。
“那,可以交个朋友么?我并不坏的,只是想交个朋友”见大家都没反应,他把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搜东西,好半天,才搜出二张被汗沁湿的十元炒票,在手中扬了扬,说,“我请客,吃大棒、牛肉串,都行,怎么样?”
“你看呢?老大”乔满霜把脸伸向乐妍。
见这边没人说话,在商量着什么,“我知道哪里好玩,等你们考完,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张凡走近她们。
乐妍向空中打了个手势,吹了声口哨,大家就都跟在屁股后面走。四个人一起去店里买了份冰冻的凉粉,可能是缘份吧,他们便结成了好朋友兼死党。
乐妍坐在椅子上跟张凡讲了今天一记耳光打得不应该,但是她讲了另外一件事,引起了张凡的注意,刚入学时被张凡骂过一句话,“她是尼姑的孩子”这令张凡有些不安,他支吾着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那时不懂事,可能伤害到了你,今天算拉平了,好不好?你今天打了我,我也不怪你了,你也不怪我,平了?”他用手摸着还在发痛的半边脸。
“所以,这些事我可以不记较,可我不想别人危害到我的家人。今天你是欺负了我妹妹”她用手捏了下静安的肩,然后说道:“就是欺负我家人,我只一个妹妹,很看重她的,不想她被人欺负。”乐妍现在对静安越来越看重了,她内里有太多的愧疚,这个妹妹似乎跟别的女孩子有很多不一样,她有种想保护她的强烈欲望,这是她自己所不知道的,她只是感受自己有这个责任,发乎于自然。
静安看她的表情格外不同,她不象是一位姐姐,更象自己的保护神,是自己的依靠。
“乐妍,我以后会帮你保护静安,谁欺负她,我豁出命去保护她,跟别人决斗,她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张凡不是在表衷心,而是向这个小妹妹表爱心,他决定以后做乐妍的跟班。
“也加上我”乔满霜调皮的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跟张凡的手紧紧一握,乐妍也伸出了手,最后静安也伸出双手,四人笑成了一堆。
考试的事被乐妍暂时撇在一边,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是稳操胜券了,第一堂的考试,她已经感觉出那题目都已经答对了,作文做得相当不错,够得上满分了。
下午的考试她很早就做完了,看着大家擦着汗在做着题,她还是仔细地检查了最后一遍,检查到第三遍,见同学们都没有动静,再看看外面,想着妹妹一定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决定交了卷。
刚出来,发现乔满霜也在后面,正偷偷地跟了出来,她对着乔满霜一顿乱骂,“怎么你也出来了?题目都做出来没有?怎么搞的,跟着我跑出来?若是考不好,怎对得起你妈妈呀……”
“老大,看到你出来了嘛?一个人多没意思,出来陪你玩啊”这下可把乐妍气疯了,她追着乔满霜一阵追赶,妹妹从远处看到她们在操坪上打架,看得莫名其妙,这时张凡开着他的那辆破自行车也冲了过来,在操坪上瞎转。
“小姐,你们在作什么?”张凡眼睛瞟着静安直笑。
“诺,你看她们,刚从考场出来,就打个不停,我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被追打得喘不过气来了,还是乔满霜发话了,“好,别打了,我告诉你真相,事实上,我看你做完试题后,我也快做完了,于是我拼命检查,发现都做得差不多啦,这个试题正好同前几年出的题目一样的,只是数字稍变动了一下,都是你上次跟我讲过的试题,你不记得了吗?”
乐妍也觉得事出七窍,她猛的想起来了,上次做试题时,就翻开过一张比较难的卷子,那天她详细给乔满霜讲解了那张试卷,基本上都跟这次的差不多。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后面的附加题,一模一样。天,难怪她答得那么快,真的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若不是对每道题的认真琢磨,哪有今天考得这么轻松?
她高兴的抱着乔满霜在操坪上打转,乔满霜可兴奋了。
“满霜,我们可能会进同一家学校啦,你要加油啊”
“嗯”
静安看到二人开心的劲,也替她们开心。张凡提议一起去附近水库游泳,那儿的水碧青碧青的。
正好宋萍从村头回来,她帮婶婶做了点事,急匆匆的赶过来了,问询了乐妍考试的情况,乐妍开心的告诉宋萍一切顺利,宋萍兴奋地跳了起来,四个女生快乐得象一只只山雀,手舞足蹈。乐妍约宋萍一起去河边水库玩,宋萍满脸的愁云,她告诉大家,家里婶子又怀孕了,要帮着做点农活,一时也脱不开身,要等到下星期才有空出门,到时去庵里找乐妍她们玩,大家去玩吧。说着一个人就走了,乐妍看到宋萍转身离开,身影融入到那片树林子里,马上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