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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他主动插手了慕阳纸业的事情,在背后搞那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抛弃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出现?
所以;当许慕见到秦科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他自己亲手写的工作计划,在他面前撕的粉碎;砸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你;慕阳就活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像曾经那样;非你不可?
秦科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时;天边还留有一丝余晖,暖色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那样陈旧的颜色,像是要把秦科的影子撕碎,许慕站在他面前,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秦科,他咆哮着,红着眼眶,怨恨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人对于他们之间的邂逅和重逢,会变得这样冷静,这样的死水微澜。
好像不认识他,好像不记得他,好像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些过往。
秦科只把目光落到桌面上被撕的粉碎的纸张上,耳边,许慕不甘心的嘶吼牵扯住他的心脏,那些不想去想起来的回忆,一幕一幕的,无比真实的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他大吼大叫呢?
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来,只是手掌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已经不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了。
“许先生,如果你不满意许景瑜,一开始就不用签合同,我作为许景瑜的上司,有责任给与她工作上的指点和帮助。”
许慕看他说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讽刺的扬了扬嘴角,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看着眼镜下那双淡漠的眼睛:
“我只是不满意你永远像个高高在上的救世主。”
像是我非你不可,像是我必须要你才活的下去。
许慕说完,松了手,看到秦科跌回椅子上,第一次觉得这么多年,堵在心里的那些怨气,那些不甘心,好像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秦先生,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希望以后永不相见,从你离开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已经两清了。”
许慕转身正要走,又听到身后那人冷漠的嗓音:“你告诉我什么叫两清?”
用他的腿去换离开他的代价,这叫什么两清?
许慕笑了笑,转过身看着他:“你把那些年我对你的付出和喜欢亲手粉碎了,说不离开的是你,丢下我的也是你,你觉得你做的还不够决绝狠心吗?”
许慕知道,这些年他心里对他一丁点儿歉疚都没有,他从不觉得丢下秦深,丢下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你在我心里,不过是个懦夫!”
许慕说完,不再和秦科对峙,拉开门出去,看廖熙和沈腾守在门外,他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狠狠关上的门,直接在门口说道:
“把许景瑜给我开了,老子这辈子就是不怎么喜欢和姓秦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关于老板秦科的事情,公司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这位高调的公子哥许慕的事情,前段时间网络上还曝过花边新闻,虽没有明说他曾经的男朋友是谁,但许慕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猜到了,秦科和许慕的事情。
从秦科公司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除和许景瑜的雇佣关系,沈腾却并不希望许慕那么做:
“不管有没有秦科在身后指点,许景瑜同样有能力把公司打理好,解除雇佣关系,亏财亏人,都得自己兜着。”
许慕听到沈腾这么说,反问他:“你以为我妈眼里就能容得下我和秦科有什么联系?”
沈腾了沉默了一会儿:“何董身体不好,这些我没告诉他,她信任我,交给我操办,我也尽我所能打理好公司的一切。”沈腾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何慧兰身边,从那时候他看到许慕和秦科的争吵,到秦科离开许慕以后他的所作所为,沈腾都知道,其中,也包括何慧兰这些年的心境变化,前几天,病怏怏的何慧兰提起了这件事情,满是叹息:
“我现在想想,觉得那么多年和许慕怄这口气,耽误了不少时间,随着他吧,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已经不奢望他能找个女孩子结婚,给我生个孙子了,只求他平安度过这一生,把慕阳打理好。”
为了事业打拼了大半辈子的何慧兰,始终心有遗憾,愧对许家,哪怕现在躺在病床上,想的还是关于丈夫的事情,这么多年,她也遇到过欣赏她,追求她的人,可是无论哪一个,永远都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活了大半辈子,这是她心里坚持了一辈子的真理。
——
可是许慕没有听沈腾的建议,执意要把许景瑜解雇,沈腾虽然知道许慕这么做原因是因为秦科,却也无计可施,他并不想打扰病重的何慧兰,先依着许慕。
这天一早,许慕在公司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大婚没多久的程光启,这次带了花篮和贺礼来许慕的办公室道贺,说前段时间和妻子在外面度蜜月,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送上祝贺。
许慕最近心情很差,这下遇到了故友程光启,下了班以后,两个人去了餐厅吃饭,说起最近公司的事情,程光启也只好照例安慰了一番:
“许董,你还年轻,公司换人会引起恐慌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刚刚上任区域经理那一会儿也是这样。”
许慕以为这些都是人类的正常心态,习惯了何慧兰的处事作风,这下换了一位继承人,其实很正常,但随着时间越推越长,许慕发现并不是这样的,程光启显然也只是拍个马屁,安慰他罢了。
许慕并未应答,只是一个人喝了很多闷酒,最后还是沈腾来接他,这才和程光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