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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当你们真正意识到自己这种不同于常人的特殊爱好时,你们是怎样看待自己、接受自己的?
李:我认为自己心理出了问题。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跟同乡学着做珍珠生意。做生意的到时候总要去一些娱乐场所,别人叫小姐来陪,我从来不叫,他们有时就讥笑我还是不是个男人?他们这么讲的时候,我心特虚,而且你知道他们没和你一样的问题,就更会想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病?后来我就去找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从我小时候的经历问起,问一些比如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父母亲之间的关系、我有没有被当成女孩子来养过的问题等等。其实我的经历很简单,父母对我一直不错,我也从没有被当作女孩子养过,医生最后就只说:“小伙子,想开点吧。”没有药、没有解释,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好像我回到家就可以想通了似的。
陈:虽然在老师、父母、同学的眼中我的一切都很出色优秀,可没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我知道在常人眼中同性恋等于变态、怪异,所以我不想成为一个“异类”,我想挣脱,但无能为力,那份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愉悦我难以割舍。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同学们对我和他之间这种密切的关系已经在风言风语,为了避嫌,我们减少了同进同出的频率,那时我已经知道,我们不可能像那些谈男女朋友的男同学一样,光明正大地手挽着手,勾肩搭背地走到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选择的只有黑暗。我的人生注定了是一场悲剧。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到深深的绝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因为苦闷,我去图书馆,读柏拉图,读福柯,这才开始逐步地了解和认知自己。我一直记得柏拉图曾经在他的《会饮篇》中赞赏同性爱时说过的话,他说“这种结合不仅是性的结合,它根源于最深层对于融为一体的渴望。”我知道自从有了人类历史以来,同性爱就始终存在着,甚至4000年前的古埃及人把男性之间的性爱行为还看作是很神圣的事情,而且在当年斯巴达的军队中正是因为这种“同性之爱”赢得了战争,因为每个士兵都不愿被他的“爱人”看到自己脱离队伍或是丢下武器,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受这样的耻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连最差劲的懦夫也因为受到爱神的鼓舞表现出男人的勇敢,从而赢得战争。在福柯看来,从美学的角度来说,人是可能对男人和女人都产生欲望的,这只不过是根植在内心里对“美”的人的欲望,而不会在乎对方的性别;我也了解到现在在西方认识同性恋的基本观点是:同性恋不是犯罪和邪恶,也不是心理疾病,而只是一种属于少数人所有的生活方式。可以说,通过对这些历史和思想的认识让我渐渐走出了原先的绝境。虽然我们在某些方面以常人的眼光看来是有“缺陷”的,但我们的精神世界应该是健康而完整的。
主:美国著名性学家金西曾在他的性学报告中指出,只有4%的绝对同性恋者,一般人可能就想,那么剩下的96%就都是异性恋了吧,事实上,绝对只喜欢异性的占50%,其余的46%处在绝对的同性恋和绝对的异性恋之间,由此可见人的性喜好并不是我们通常所认为的非此即彼,所谓的正常和不正常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并不是少数的就不正常。
李:我家在一个小城镇上,我看的书并不多,听了刚才陈大哥和主持人讲的话,我真是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如果当时我看心理医生时,他也能这么分析给我听,可能我的痛苦会减轻一点。
主:那么陈,你跟你的这位男朋友后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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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他应该算是双性恋吧,我们这种关系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后来他谈了女朋友!(说到这儿,陈深深地吸了口气,借以平静自己的情绪)就像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法面对自己。工作以后,一个原先的中学女同学喜欢上我,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应该得到一个真爱她的人,应该得到幸福的,可我怎么可能给她全部的爱呢,更不可能让她得到幸福。拖了两年的时间,她对我始终不温不火的态度终于失去耐心,但我心里还是暗自庆幸的,毕竟我还没耽搁她太久。再后来,我读研,也算是一种逃避吧,而且隐隐觉得学校的那种环境下面可供选择的余地大些。我寻寻觅觅,但一无所获,如果那时候就有你们节目,可能我也会是主持人所说的要求介绍“同好”的人之一吧,因为对我们这类人来说,你没法光明正大去征友,你不知道哪儿的空间是属于你的。到了我28岁时,父母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刚大学毕业一年多,也很单纯。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那时单位福利分房,所以交往了一年多以后,在父母的坚持撮合下,我俩领了结婚证,因为还没拿到房子,所以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记得登记后没多久,我俩一起去上海看场演出,登记住宿时自然没理由开两间房。晚上洗浴后她穿着性感的内衣扑进我的怀里,我很清楚她的意思,可我实在勉强不了自己。当时我对躺在怀里的她冠冕堂皇地说,等到婚礼的那一夜吧。我看得出她挺失望的。我不知道是我利用了她的无知,还是反而最终成全了她的幸福,因为后来我介绍她去了一家公司,三个月后,她就提出离婚,而且很快就和那家公司的老板结了婚,现在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一来倒好,在父母和周围朋友的眼里,是她不义甩了我,他们都很同情我,以为我遭受了多么惨重的打击,却不知道我其实是如释重负。从此,我扮演着一个被爱情伤害,对女人很挑剔,在一个又一个适婚女人之间辗转的角色,直到父母亲对我成婚好像都不再报太大希望。其实我常常在想,爸妈对我这种性取向有猜疑吗,还是他们不愿意相信?
主:两位现在有男朋友或是性伴侣吗?
李:我现在有一个性伴侣,他比我年长好多,今年五十六了,是我们镇上的,可我并不喜欢他,只是我很难拒绝他的性要求,我和他之间是纯粹的性关系。
陈:这几年我有过几个固定不固定的朋友,可能是生活在大城市的关系,相对小李来说更容易找到同志朋友。我喜欢去星级宾馆的健身房,在那里比较容易碰到层次比较高的以及老外,跟他们的交流会让自己有收获和成长。
主:在两位看来,是身为男人更容易把性和爱分裂开来,还是身为同性恋才更容易把这两者分开?
李:对我来说,可能是后者的因素更多。我们很难找到伴儿,所谓饥不择食吧。但我内心深处觉得如果我始终没有情感上的寄托,那将是可怕的。我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性的满足只是表面的。这可能是作为人的痛苦。
陈:对同性恋的人来说,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看不到爱情的未来,所以许多人才去追求肉体上短暂的快感,但我想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还是想去追求真爱的吧。可正是因为社会的不够理解,因为现实的无奈,一部分人才走向自甘堕落的。
主:除了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的压力外,你们的不安和压抑还来自何处?
李:社会压力。比如我的不少同学都结了婚,父母总催着我,他们为我的婚事准备好了房子还有钱,和女孩子交往时我又无法告知真相,相处得很别扭,我知道为了父母我得选择婚姻,可是这样的婚姻会害了两个人,难道说不幸和压抑要陪伴我一辈子吗?把我的性喜好说出来?你很清楚如果你告诉周围的人你的真实身份后,他们会用怎样的眼神来看你!还有,你看不到未来,我不可能和一个同性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那样的家庭生活对我来说可望而不可及。我曾经试图自杀来逃避这一切,可惜没有成功。
陈:在这点上,我跟小李深有同感。我是个孝子,可是每次回家,看到父母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的心都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再结婚一次?把自己的灾难带给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带给她幸福。
主:也许正如台湾作家龙应台所说的,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处境,都应该是一个迷宫吧,充满了迷惘和彷徨,没有人可以告诉你出路何在。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听听收音机旁的听众想对你们说些什么。(接听现场听众参与热线)
听众一:我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听到你们的节目忍不住打来电话。作为一个男人,我个人认为同性恋挺不可思议的,两位应该去看医生,通过治疗改变自己的性倾向。
主:目前医学上还没有能绝对治好同性恋的办法。
李:我并不打算改变我的性倾向。
听众一:那就想开一点,放下包袱吧。死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小伙子,坚强些,好好活下去。
听众二:我也是个同性恋。或许我很难找到一个爱人,但要维护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作为一个同性恋,首先要勇敢地面对自己,如果你都无法面对自己,那你怎么去面对家人和朋友?我曾经跟周围的朋友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是个同性恋,他们都当我在说笑,也没当回事,但当时对我来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而且准备从此失去这帮哥儿们。我认为,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心理负担减轻些,现在我坚信,如果他们真发现我是同性恋,他们也不会因此离我而去。我建议两位也可以试试。
李:谢谢你,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我并不期望朋友们会支持,但如果他们能理解会让我感到温暖。
陈:我太希望周围的人能给我们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这样也许我们就会多一分真诚吧。
听众三:我是个异性恋者,但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个同性恋,我是和他成为好朋友之后才知道他是个gay的,开始吓了一跳,后来觉得也没什么,这并没有改变我们之间的友谊,相反,我开始慢慢理解他,所以我能够理解你。小李,你上网吗?有些同性恋网站的聊天室里很热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