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三死去,蹄娜悲从心来,又是一阵的哭泣。旁边一仆人叹息道:“小三是中毒而死的,他伤口流出的血,全是黑的。”
蹄娜心中恨道,可珅…,香余…。
蹄娜心思缜密,临危不乱,虽然心里悲痛万分,但此时仍保持着冷静。他令两位家丁仆人,就地安葬小三,并嘱咐他们与丰源,此时万万不可声张出去,他三人谨记。在回去的路上,蹄娜放下悲伤之情,心中思索如何应对以后的事情。
既然当到家门口,便听到院中嚎啕悲泣之声不断传出。蹄娜等人慌忙奔入院内……。
灵棚外,披麻戴孝的蹄娜与丰源满面泪痕,答谢前来悼念的宾客。就在前几日,听闻爱子被害的消息,本已古稀之年的丰承,禁受不丧子之痛,当夜即撒手人寰。一天之内,四位亲朋的相继离世,让蹄娜痛心疾首,泪流成河。(外人是不知道丰逸去向与丰承的死因)
丧事了结过后,蹄娜决定,将丰源委托给信任之人,护送他前往远在俄芬帝国摩萨克城的父亲,丰源的外公身边。这样打定主意后,蹄娜遣散了家中多数仆人,并分别给与了他们一笔数目不小财富。事后,她找来一位自己与丰逸的知交密友,并告知了事情的原委。那人震怒之下,就要前去报仇。可在蹄娜的劝慰下,先答应了蹄娜的请求。立誓竭尽所能,帮助蹄娜,并要为丰逸报仇。
安排好诸多事宜后,蹄娜与丰源寸步不离的相处了几日后。…终到离别之时。
蹄娜一脸严肃,看着眼睛红肿的丰源道:“丰源,到了外公那里,你要听话,你外公脾气不好,平时要乖一些,不要惹他生气,记住了吗。”
丰源点头,道:“记住了母亲,那你什么时候去外公那里接我。”
蹄娜道:“不会太久,等母亲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去接你。”话道此处,丰源又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住蹄娜的腿,哭了起来。
蹄娜也褪去了之前严肃的表情,慈爱的抚摸着丰源的头说道:“男子汉,是不会哭的,你老这样哭,将来怎么像父亲那样保护母亲啊。”
听到蹄娜提及父亲二字,丰源止住了哭声,红红的眼睛里,露出坚毅之色。他郑重其事的道:“母亲,我…我以后不会哭,你放心,将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跟父亲一样,保护您的。”
蹄娜笑着看着丰源的小脸,那张与丰逸极像的脸庞上,露出与丰逸一样的神情。
蹄娜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启程了。”说完抬起看着丰源的目光,望向前面的一位壮汉。
那壮汉冲着蹄娜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丰源安全抵达俄芬帝国的。”
蹄娜笑道:“拜托你了,杰斯…。还有见到我父亲与那几位哥哥,帮我…。”
叫杰斯的壮汉道:“蹄娜,我都明白的。”……
丰源几步一回头,当走到巷口时,他转身伫立,看着目送着自己的母亲,眼眶里,又有泪水在不停的打着转。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没让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丰源离去的背影,蹄娜再也无法忍受心中隐藏的悲伤与不舍,瞬时泪流满面。
窄巷口的对面,近日来,总有一小贩吆喝叫卖,他出售的物品出其的昂贵。自从来此摆摊后,开始还有人问价,可时间一久,渐渐的便无人问津。说来也奇怪,货物卖不出去,他却不急,仍然风雨无阻,每日都是早早便来此摆摊叫卖,走的也是最晚。今日不同,那小贩刚来了一会儿,就早早就收了摊位,匆匆离去。
蹄娜哭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迈步跨进院里,关上大门,返回了房间。由于遣散了多数仆人,如今的丰府格外冷清。蹄娜也将卧房搬到前院,与剩余的仆人同住一起(单独一个房间),后院被他封闭起来。连日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蹄娜心力交瘁,原本白皙红润的脸上,如今尽显苍白。他倚在床头,虽然心中琐碎繁杂之事甚多,可因太过疲惫,少时便沉沉睡去。
正当她在梦里与丰逸相会时,门外的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梦境中拉了回来。醒来后,他做起身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整理仪容后,便迎出门去。
此时留在府里的翠兰已经打开了大门,正与敲门之人讲话。
翠兰道:“你找谁。”
门外站一中年男子,是一身仆人的打扮。男子笑着道:“姑娘请问这可是‘豪逸居’老板蹄娜的府邸?”
翠兰道:“正是,你有何事?”
那男子道:“哦,是这样的姑娘,麻烦你通禀一声,我是奉我家老爷之命,邀请蹄娜老板的。”
翠兰道:“哦?是这样?那你先在这里等下,我进去通报一声。”还没等转身,蹄娜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啊翠兰。”其实蹄娜早在这人敲门之时,便已经醒转。
听到蹄娜的声音,翠兰转头道:“夫人,这个人想要见您。”
中年男人看向蹄娜笑道:“您就是豪逸居的蹄娜老板吧,呵呵…我奉我们家老爷之命,特地老邀请蹄娜夫人,到‘豪逸居’一叙。不过我家老爷听说,最近贵府出了些事情,所以特地嘱咐,如果蹄娜老板您今日抽不开身的话,过几日也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