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连伊,却在应付着红棂的叽叽喳喳:“连伊,你适才怎么了?吓死我了,看师兄那副模样,仿佛要吃了你一般。”
“扑哧”一笑,连伊望着马车的前面:“是要吃我了!”
转身看了一眼,却是一片车帘:“车帘有什么好看的?”挡住她的视线,红棂不想她那么敷衍自己:“连伊,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怀里的吱吱,懒懒地睡着,仿佛一切皆与它无关。
一句话,堵得不懂情事的红棂满脸通红,悻悻地坐在一旁:“有什么稀奇的,哼!”
过了片刻,孩子气的红棂倒也不再追问,反倒是看着满街的东西大呼小叫,夏国与云国毕竟是跨国了,风俗习惯,衣食住行大有不同,让好奇的红棂好一阵欢喜,看来此番跟着前来,还是有收获的。
偶尔连伊也会透过红棂掀开的车帘,看着街上的繁华,此处相之于云国的皇城,自是不及,却也有着小国的好处,街道窄而整齐,不多的人行走其间,却也是热闹非凡,更有便是夏国各处的玩蛇,很多,且有各种各样蛇的玩物,开始看着难免有些骇人,一路行来,也就不再害怕。
到得别院,林昊便迎上前来:“七寂,怎么样?怎么样了?”
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夜七寂只是冷冷地看着后面满脸笑意的连伊,待她走近,气愤抱起她的身子:“连伊,你找死!”说完便快步地走进自己的寝房,留下当场震惊的众人。
林昊瞠目惊舌地惊叫:“连伊,她就是连伊?天,我的天,我怎么没有看清蒙娜丽莎(小玩笑)的脸,苍天,你惩罚我吧!”懊恼地说完,竟然伸长脖子朝里看着。
府里的人,都是从盟主府带来的心腹,自然也无需顾忌。
红棂看着眼前的男人,皱了皱眉讽刺道:“真没见识,连伊都没见过!”
“喂,你说谁呢?”
红棂将手中包袱往铁森怀里一扔,而后朝里间走去:“果然笨,这样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你自己慢慢想去吧!”而后一个响指:“铁森,我的房间在哪?”
“小姐请随奴才来!”
第一次,林昊差点气结,向来只有他整人的份,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整了,太过分了。
而到得房里的夜七寂,愤愤地放下怀里的连伊,当下走到窗前,紧握双拳不理她。
不再笑了,连伊怯怯地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只得可怜兮兮地说:“爷,你生气了?”还真是动怒了,以往只要自己撒娇,他便受不了,如今却是毫无动静:“爷,你倒是说句……”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夜七寂转身抱住,狠狠地吻上她微撅的红唇,不是温如春风,不是似水柔情,而是带着狠狠的惩罚,他轻咬她的唇瓣,许久之后,感到她的疼痛,这才进入她的檀口。
风卷残云一般,他狂卷着她的舌,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直到连伊也怯怯地回应自己,他的怒火这才稍稍地平息了下来。拥在她腰际的双手,亦缓缓揉捏着她瘦弱的身子。
思念,终于呼之欲出,盖过了所有的愤怒,成为此刻唯一的旋律。爱她,所以生气她对自己的轻贱;在意她,才会希望她能永远地保持她的骄傲,不希望她有半点委屈,即便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心疼便在心田泛滥,惩罚不再,而是缓缓地吻着她,心疼着她,跟随着她。
终于,他不得不放开她,有些问题他必须说明了。
气息稍稍稳下,他这才开口:“连伊,谁让你前来了?谁让你对我下跪了?谁让你把自己说的那般不堪了?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威胁我?又是谁……”那么多的问题,都是对她的愤怒,但愤怒的背后,却是他真实的爱和在乎。
因为爱,所以不想看到她一丁点的委屈,因为在乎,所以不愿见着她为自己牺牲。
感动,满心的感动;幸福,满怀的幸福。
手,缓缓地爬上他消瘦了些微的脸,打断他那么多的为什么,望着他满是怒火的双眸,深深地说道:“爷,奴婢只是爱你啊,只是爱!”思念,盈盈绕绕地缠着连伊,渐渐地缠绵上了七寂的愤怒。
是了,爱便可以说明一切,爱便可以让一个人放弃所有,乃至最极致的尊严和骄傲。
够了不是么?太够了啊……
怔怔地看着她漆亮的眼眸,心中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傻女人啊!”头,伏在他的肩头,只因着她的这句话,他甚至可以放弃所有,不曾有过的泪水,在那一刻,竟然不由自主地流出,缓缓地流着,在她的爱中,他感受到了很多很多,得到了很多很多。即便是当年那般的屈辱,即便是当年那般的背叛,他都不曾落过一滴泪,如今,为了挚爱的人,却感动了满怀。
微微地勾起唇角,夜七寂满足地笑了:“你来了,便不能后悔了。”
轻轻地摇头:“不悔,今生不悔!”脚尖微微地踮起,送上自己的唇和一生。
“好,即便是后悔,我亦不会放手。”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再离开稍许:“绝不放手!”双臂,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床榻。
承诺的,是一生的幸福和淡定;赋予的,是未来的颠沛流离和不确定;赌下的,是患难与共和自己的骄傲,只为了换取相伴在君侧。
激情过后,连伊软绵绵地趴在夜七寂的胸膛上,懒懒的模样,让夜七寂分外地喜爱。
用手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夜七寂心疼地开口:“累么?”手下配合着给她轻捏着身子,分开的时间太长,让他需索无度了。以她日夜兼程赶路和如今的身子,自是无法承受,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需要。
“嗯!”慵懒地说了句,连伊继续微喘着。不想睡去,太多的幸福让她不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