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伊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曾含糊。
君纱为猽阳帝的爽快,颇为惊讶,却也干了两杯:“猽阳帝果然性情中人,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皇后安好便好。”这些,是一种客套的话,她很不喜欢,但却不得不如此。
“君纱殿下有礼了。”
“彼此彼此。”君纱再无多言,对猽阳帝,她的印象除了骁勇善战,英明神武,这些,她并不缺失,所以感觉也不是很强烈。
只有冉伯泱知道,君纱为此,舍弃了多少,如今却还能说出此番话来,也是难能可贵。只是近段时间,君纱的身子似乎大不如前,虽然她只是在无人的时候蹙眉,只是在自己转身的时候捂胸,然,那细微的一切,他还是能知道的。
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多想,君纱笑道:“想什么?”
“没事。”微微摇首,冉伯泱只是夹着饭菜:“用膳吧。”
随后,一行人开始用膳,夜七寂细心的为连伊布满了她喜欢吃的菜色,这一个月,她都用着坐月子该吃的膳食,让她憋坏了,如今吃了膳食,倒是让她颇为满意。
(bsp;见夜七寂一直不曾动筷,连伊不解的开口:“你为何不吃?”
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夜七寂含笑说道:“早就吃饱了。”满意的看着连伊微红的脸颊,夜七寂颇为高兴。
台下的众人,看着两人的亲昵,各人有着个人的看法,林昊和红棂二人,本分的用着膳食,两人自是有着另一番温情。
反倒是冉伯泱,神情颇为落寞,旁人虽难看出,但君纱却注意到了,在桌下伸手握住他的,她低声开口:“若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就走。”这样的情况,她知道他不过是在假装高兴,越是难受的时候,他便越是淡漠,她越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她的一握,让冉伯泱颇为惊讶,随即挣开她的双手:“无碍。”既然想放手,他就会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在意最好的办法便是在此看他们两人恩爱,那样,虽然难受,心里却也还有几分幸福的感觉。
注意到君纱的脸色,连伊抬首看夜七寂的一脸坏笑:“别不正经了,伯泱他们都在呢。”踢了他一脚,连伊娇嗔道:“还不到满月,你叫他们前来做何?”
“我自是有事。”说完,他顿了顿声,看着席间平淡用膳的伯泱:“伯泱,此番我唤你前来,是想让你给孩子取名的。”
连伊听到他的话,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可是,他如此,怕也只会让伯泱更加难受呢。
冉伯泱惊得抬首看夜七寂,原来,七寂并未忘记他,原来他并非一人,并非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可是,给他们的孩子取名,这让他情何以堪?七寂便是如此,在情感方面太过大条,才会以为这是最好的安排,因此,即便是心里难受,他仍然笑道:“我并无名字可取呢。”七寂不跟他有君臣之称,他也乐得不被此束缚。
“如果我说让你取呢。”
微微摇首,这男人,即便是感谢也是这般的霸道:“皇……”
他一句不容反对的话,惹得君纱当即发飙:“他说了不乐意,猽阳帝听不懂么?”说完,不怕死的瞪了夜七寂一眼,狠狠的剜了连伊一下,拉起冉伯泱的手便起身,目中无人的开口:“我们走!”
【迫君同榻】第一回好平的胸
风萧萧,战鼓雷雷,空中风云变幻莫测,冉伯泱率领的五千士兵,此番竟然妄想攻打灵国,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能如何?一切似乎早已注定,绝非他所能挽回的。
且,这些,都是他自己愿意的,一切的行动,无非都是在自己的预料当中。
从来,即便是上了战场,他仍然是一身素白,云高日下,那是一片苍凉的景致。
整个冬日,不曾下雪,埋藏在苍凉底下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凄美。
边疆的天空,湛蓝湛蓝,仿佛雨后的那种透亮,清晰得让人能触手可及。无垠的苍穹笼盖在广袤的大地,如同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般,天空将整个地面紧紧的揽在怀里。
天地交接之处,能看到那一条细线,两者相接,只此一处,很是微妙的关系。本应是用不可能的相交的两者,却因为一种视觉的远望,竟然会出现如此景致。
这般大气的精致,在关内断然是不能看见的。耳畔传来的战鼓声,拉回了他远飞的思绪。看向不得不打斗的人群,冉伯泱缓缓的挥下了自己的手臂。
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战鼓声,君纱满脸的不屑,只是对于此番领军的主帅,分外的不解。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凤眸狭长入鬓,薄唇红润如樱,肤色如脂,美得仿佛那天际的耀日,让战场上的将士目不转睛。
如此的男人,与灵国的那帮男人一般,除了空有一副自皮囊,似乎没有多大的用途。
冷哼一声,君纱挥师而上。
两军相遇,没有太多的悬念,冉伯泱的大军便溃不成军。
当初会选择让他出军,除去他主动请缨,更有便是他三皇子的“威”名远播,只需是他领军的战争,似乎没有一次能赢。以前是伯泽,他无心应战,如今是为了她,他更不会全力以赴的迎战。
君纱的一箭长枪落于冉伯泱的耳畔,长枪削过,带起冉伯泱耳畔的几缕清风,削走的却是几丝青发。
轻飘飘的落于长枪,君纱骄傲的收回,两指微捻,挑起那细细柔柔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