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灵国,能够如此狂妄嚣张前来的人,除了母王,不会再有他人。
果然,只是刹那之间,那黑压压的人群便犹如天边的乌云一般,挡住了星星的闪烁,黑沉沉地向前行来。
近了,便听轿辇之间,传来一个慵懒而隐忍的声音:“纱儿,你在此做何?你又给了冉伯泱何物?”隔了不远,冷冷地传来。
挡住了君纱的回路,也组织了冉伯泱的继续,更让那暖裘之间的东西,显得分外的未知。
【迫君同榻】第十回痴缠不清
“母王,儿臣只不过是来送他一程,给他的也不过是御寒的暖裘罢……”
“君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手中的不是寡人的轻扇至灵么?又何来御寒之说?”女王的声音,已不若往日的平静和宠溺,似乎含着一份失望和纯粹的愤怒。
君纱没有说话,母王何曾如此严肃地对自己说过话,以往无论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母王似乎都不曾生气,总是不动声色地庇护自己,在犀利的言语中为她存留一丝余地。如今这般说话,可见母王气得不轻。
“你赶紧将轻扇至灵取回,你不知道寡人需要那个么?”
“母王,你不要这个也没有性命只有,无非就是……”
“啪”的一声,女王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君纱的脸上,阻止她说下面更加混账的话来:“君纱,你找死。”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士兵皆无声地跪倒在地,君纱的一张脸顿时肿得好高,嘴角流着鲜血,猛地用手擦去。
双眸紧看着君纱,女王心里有些不舍:“寡人再说一遍,你去将轻扇至灵取回。”她毕竟是皇上,以往本就过于偏袒君纱,如今若不是她取走了轻扇至灵,她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看了一眼冉伯泱,君纱狠狠将头磕到地上:“请恕儿臣不能,伯泱……”
“砰”的一声懵哼,是女王一脚踢在君纱的胸口。
气不打一处来,女王狠狠地指着眼前的君纱:“你这个孽女,是想把寡人气死么?”被气得胸口一阵阵地起伏不定,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众所周知,轻扇至灵是灵国女王才能拥有的东西,一刻都不能离开,除却御男所用,佩戴在身更有延年益寿之功效,那次女王差点没命,回来后,也是因为宫中御医用了她随身携带的轻扇至灵喂药,才能好得如此之快。
以往,她还能包庇,可如今,君纱连轻扇至灵都敢动,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她又怎能明目张胆地放手。
“请母王惩罚。”
“你……”手指跟着哆嗦,君纱虽生性放荡不羁,但何曾忤逆过自己,如今却为了一名未曾进门的男人,当着整个大军的面来违抗圣旨:“君纱,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不给,我给……”冉伯泱看不下去了,之事觉得以连伊的命来换一条命,那不是连伊所愿意看见的。
“你闭嘴。”难得会凶他的君纱,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开口:“不,儿臣不会如此做。”
女王算是知道君纱的执迷不悟了,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深吸一口气,猛地提起君纱的衣服:“混账,寡人养你,难不成是为了让你吃里爬外么?”收账迅速地拍上君纱的肩膀,毫不留情地转了一个身。
顿时,君纱只感到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母王。
两人身子紧贴,刚好让君纱的身子挡住她的脸,迅速地开口道:“纱儿,母王不想让你一人陷入那爱的漩涡,但又没法让你清醒。适才,母王在你体内刺下一针,除却轻扇至灵,唯有母王手上有解药。此番你不能留下,便随他去,若他不能用轻扇至灵救你,你就死心回来好么?”两人的身子,仿佛打斗一般,慢慢地腾空而起,君纱虽未还手,却也配合着女王飞起。
“母王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走了,届时他若不要你,你要回来。无论到哪里,你都记住,还有母王,这个世间最疼你的母王。”话说完,女王平日里凌厉的双眸已经泛起了红光。
“不,母王,不要,纱儿不要离……”话没说完,已经被身前的女王坚决给吓住了。
母王要做什么?为何要这么说?她是灵国的储君,怎能轻易离开,怎能?
掌下一个用力,君纱的身子跟着飞了出去。
“母……”被击得飞出的身子,远远地滑出,落于一旁的马背上。
从君纱口中喷出的一丝鲜血,飞上了女王的脸颊,鲜红欲滴,沾染上了那一滴难得的泪水,滑落下来。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坚强的身影,狠狠地转首,策马扬鞭地朝着远处奔去。
警觉的伯泱,掌下亦是虎虎生威,退了眼前的障碍,朝着君纱奔离的方向策马而去。
望着消失在山林之间的两人和众多追上前去的侍卫,女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君纱啊君纱,如今,这便是你的一情劫。母王能为你做到的,便是让你去飞翔,或许会使错误的,但母王最起码给了你自由,也给了你最后栖息的巢穴。
微微地咬唇,她的孩子,疼了二十年,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就这样远去。
可是他能阻止得了么?不能啊!因为她是君纱,是她疼到心坎里的孩子,也深知她的性子是多么的决绝。
两人的马儿,绝尘地在山道间狂奔而来,一路上,君纱都未曾朝后看一眼,不是害怕,不是生气,而已因为适才母王的舍弃。明知道轻扇至灵对母王的作用,她却还是偷了出来,明知道母王是多么的不悦自己的一心一意,她还是就这样掉了下去。
当山道越来越难行走的时候,君纱率先脱下身上衣衫,寄于缰绳之上,而后跃马而下,徒步向前。
跟在后面的冉伯泱,见她如此不悦,也跟着下马。
两人行了一会儿,冉伯泱看着她的背影,这才开口:“你拿着轻扇至灵回去吧。”
“不用。”这个男人,不是随便接受他人好意之人,如今轻扇至灵,对他的作用该是很大才是,因此她缓缓一笑,一脸的无畏转身看他,“没事,我母王要它也无任何作用。”
耸了耸肩,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