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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接过酒道谢。
“你这样,我很失落。”她说,低了眸子看眼前的高脚椅,这种失落在他载自己回来的路上就渐渐产生了。她是个聪明而精干的女孩子,他的情绪逃不开她的眼睛,何况他无意伪装表现的那么明显。
他歉然的看看她,喝了口酒。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是怎样的关系,都已经是过去。如今好再回来,他心里并没有很大的波澜,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这么多年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想她,包括她的名字他都有意识的不去提起,再见面时除了突然的惊讶,之后竟然不再什么过多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他说。
“你的歉意让我更失落了!”程晓宁的声音低下去,连眼圈也发了红。
“对不起,我这两天很烦。”他只好解释,撇开以前的亲蜜不说,他们毕竟还是同学兼好友。
“因为我?”程晓宁抬起头看他,闪着泪光的眼底有着一丝希冀。
他避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
程晓宁失望的转开目光。“我知道我这样说似乎有些无耻。毕竟当初是我负了你,可我发誓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这次我可是留在国外工作的,可是因为我还是接受了上海的一个offer,我想离你近一点!现在,我连上海也不愿去了,就只想待在你身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说到后来,她热切地拉住他的胳膊,像是完成了一个宣言般,满含期待地看着他。优秀如她,骄傲如她,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样“给她机会”的话?几年前的历史似乎在重演,只是拉住胳膊恳求的人换作了她!
楚真实一时无言,这熟悉的一幕令他有些恍惚,她提及的过去曾经令他那么伤、那么痛,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挫败,他几乎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情,不会再爱。直到他遇到了那个身体瘦弱,却性格倔强的女孩子。
吧台对面的包间门突然打开,欧阳燕绯红着脸走出来,猛然看到楚真实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招牌式的甜笑点头示意了一下,往洗手间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位着他胳膊的程晓宁。
楚真实也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又喝了口酒,他想对对程晓宁说什么,老魏已经跑过来:“喂,虽说你俩久别重逢,也不能这么久吧?一会儿你俩回去慢慢夜半无人尽私语行不行?我这可是推了应酬过来的!”说着话连拉带拽的把楚真实往包房拖,程晓宁正好挽住他的胳膊一块儿往里架。
三个人拖拖拉拉的走到包房门口,刚好遇到返回来的欧阳燕。
“楚律师来唱歌?”这次欧阳燕主动开口。
“是啊,你……”楚真实还没说完,已经被老魏扯进了包房。
倒是程晓宁松了挽着楚真实的手,看着她落落大方的笑:“一起呀?”
欧阳燕瞥一眼包房内,似乎并没有看到若曦的身影,也很有风范地笑:“谢谢哦!可我那边也还有场子!”说着指了指前房的包房,又摆了摆手,扭着腰肢走了。
正文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五)
周扬和影子看完电影牵着手边走边等出租车,周末的晚上想在新街口打到出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她们牵着手从地下通道出来,前方小广场上的一对人影吸引了周扬的注意,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很明显那就是楚真实,面他对面身材高挑一头精干短发的女子明显正在哭。
诡异的情形足以让观者联想到一百个男女关系故事。周扬停住了脚,站在地下通道的出口,顺着她的目光凝聚处影子也看到了前方的身影。楚真实正递了纸巾给哭的女子,女子忽然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楚真实的背僵了僵,到底没有让开。影子感觉到周扬的指尖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闷哼了一声,疑惑地问她:“前男友?”
“才不是,”周扬愤愤的:“才多长时间?这男人变得也太快了吧?亏得我们若曦为他那样伤心欲绝!”
影子对若曦并不陌生,他立即明白了周扬的愤恨所在,握了握周扬的手,拉着她走开。
第二天晚上,若曦回来时在楼下看到楚真实。他已经挨了周扬一天的白眼,既问不出若曦回来的时间和车程,他只好在老地方一直等到晚上。一边等一边奇怪周扬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明明在前一天的早晨她还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一天之后她看自己的目光全是鄙夷加审判。
若曦看着面前的楚真实,感觉他除了清减了些头发有些乱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酷酷的脸上依旧是冷峻的表情,这种冷峻的表情在他不笑的时候自然的带着一股威慑力,何况他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她不由得低了头避开他的目光,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事。
很快她带着疲倦的脸上带着笑对他说:“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看得出她的倦累,瘦削的脸上下巴更尖,额头的发汗湿了贴在脸上。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然而没有开口。一步跨到她面前,她瑟缩了一下,他却只是拎起她的旅行箱往楼梯口走。
“你干什么?”她急忙跟上。
他已蹬上了楼梯,一步两个台阶,转眼上到了二楼。他把旅行箱放在她的门前,转身看刀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一缕头发粘在唇边,他伸手给她理了一下,又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同意!我们不分手!”
“若曦……”房门突然打开,周扬站在门口,看到他有些吃惊,接着故意无视他的存在招呼好友:“若曦,快进来!外面好热的!”
若曦还在消化楚真实的那句话,什么叫他不同意?“我们不分手?”他以为她提出分手是个提案?要等他同意才生效?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又说:“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接你!”
她赶紧说:“不用了,我自己……”他已经“咚咚”地下楼走了。
另一方面,周扬也不给她多余的诧异时间,伸手把她拉进屋子,“砰”地关上门。
“怎么了?”她到底感觉出了周扬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