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围过来。“人家这老板就是开明,这么自由的创意也给做,我们的非给改的中规中矩!”、“唉……能遇到尊重设计师想法的领导真是幸运!”、“现在哪有不改你方案的领导啊?”、“最可怕的是根本不懂设计,却有一堆自以为是的愚蠢想法!”、“看他们这样干,我都手痒了!”
“喂!徐若曦!我们也画两笔怎么样?”有人大声喊。
若曦骑在架起来的木梯子上,正在画窗户上的藤蔓。“行!不过,别乱来啊,注意风格!还有,大的花朵里要画上笑脸!哎,大花可都是用紫色啊!”
“行啦!这还不简单!”几个心急的设计师已经动起了手。
楚真实蹲在墙角,正用心地沾了满手的绿油漆往墙上按手印。几个女孩子挤过去:“帅哥,我们一起来!”他往一边让了让,仰头看一眼梯子上的人,咧开嘴笑起来,白白的牙齿在白炽灯下闪着光。
“太好玩了!”、“好久没这么画过了!”、“真痛快!都不记得哪一年这么随心所欲地画过了!”、“过瘾!这是我画过的最大的画布!”
在场馆人员的又一次哨声中,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开。曾令若曦无比担心的黄色外墙像是一块素底的画布已经添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每一面看起来都犹如一座花园的剪影。到底都是美术专业出身,虽然由不同的人绘画,却并没有出现不协调的对接,相反连对接的痕迹都很难找得出来。虽然有着不同的画法体现,却恰到好处的体现了艺术的多元,在纠缠的藤蔓间,在星星点点的花朵里,生命的活力犹如拔节的枝叶蓬勃生长。虽然那么多人各自忙碌,虽然大家以一种玩的心态在画,却使得画面更显自然,也更灵活随性。更为难得的是整个画面整洁干净,完全没有因为人多而出现污迹和凌乱。
若曦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外墙面,想到赵宗显说过的话:“设计师总是力图不让自己的作品有遗憾!”
“完美吧!”楚真实洗了手出来,站在她身边说。帮忙的同行们已经各自收拾了东西离去,有两个女孩子还试着跟楚真实要电话来着,只是被他即时的躲进了洗手间。
若曦看他一眼,他正看着面前的墙壁,神情专注。
“谢谢你!”她由衷地说。
他低下头看她,眼神清亮。
她看一眼墙面,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刚想拔脚逃开,已经被他捉住。
正文剪不断,理还乱(六)
“我手上全是油漆!”她大叫。
“我喜欢油漆!”他已经吻下来,眼角含笑。她何止是手上,脸上也有不少油漆。他吮着她的唇,双臂将她揽紧,既然是她主动挑起了他的兴趣,他也就不打算轻易放开她。若曦觉得自己又要摔倒,只好顾不得满手油漆,揪住他的衬衣,一面促狭地直揪到他的皮肤。
“唔……”他闷哼一声,正想加深这个吻,以惩罚她的调皮,管理员的哨声再次响了起来:“关门了啊!关门了!”
若曦得以顺利地逃开。
当她洗了手出来,楚真实正在用她的相机给重做过的外墙拍照。她想起自己必须把这些图片传给纽约的杜仲,不由得有些钦佩他的细心。楚真实第三次向着她举起相机的时候,管理员再一次吹起了口中的哨子,同时不满地看着他们。若曦挂断给杜仲的电话,羞红着一张脸拉起楚真实走出展厅。
“我怎么觉得饿了?”若曦系好安全带说。
“你什么意思?”楚真实停下正在发动的车,不怀好意地看她。
“你不饿?”她奇怪的看他,不明白他的似笑非笑。
“嗯!是饿了!”他说,一面倾身过来。
“stop!”她竖起两只小拳头:“你能不能别这么色qing?”又推他:“我是真的饿了!”言毕,好像为了配合她的话,车里响起某人的“饿”号。
“好吧!”他无奈地坐回去:“我们去吃夜宵!”
“好!”她答,忽然面前一暗,到底还是被他偷了一吻去。
“有完没完?!”擦一下唇,又羞又气。
“好啦,走咯!”他转动转向盘,驶离停车场。
“想吃什么?”他问。
“粥。”
“什么粥?”
“就白米粥,特别香!”说着,吸一下鼻子,好像香喷喷的白米粥就在面前。
“那你得请御用大厨才行!”
“又是你?”
“正是区区在下!”
他做的粥她已经多次吃过,确实不错,于是点头:“那行,不过,我得先把现场的照片传给杜总。”
“一条龙服务,一定让主人您满意!”他又作出奴才的声气。
她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不禁面上一红,看向窗外。
当她第一时间内将楚真实拍的照片传给杜仲时,杜仲给她发来一个大大的惊讶表情,同时表示改变的很有创意,也许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她谦虚了两句就去冲凉,身心只感到无以复加的累。
楚真实将细心熬好的白粥端上餐桌时,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简单吹过的头发耷拉在沙发边沿,发梢上还滴着水。茶几上的电脑没有关,聊天窗口上杜仲的视频要求也还在。他轻手轻脚的关了电脑,顺势在地板上坐下,看了她好一会儿,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心里有着酸酸的怜惜。
他的举动有些惊到她,朦胧地看他一眼:“石头?”模糊的说出两个字后,闭上眼再沉沉睡去。他轻轻握起她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