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一家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结完帐后正拎着东西往外走,收银员突然叫住了我,“大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收银员是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孩,身材高挑,声音甜美,长相清秀,留着男式短发,看起来像个俊俏的小伙子。她的问话让我觉得好生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或者是所谓的桃花运!我心中暗想。
“你认识我吗?”我犹豫着反问她,问完后才觉得自己很愚蠢,她要认识我的话还问我的姓名干吗!
“我见过你,你可能想不起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住哪儿,我有空了就去拜访你!”女孩说得非常诚恳。
“我住在河西村的丛林部落,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丛林部落?有意思,那你们就是非洲丛林里的土著人了!”女孩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们和女孩道别后搭车回到了丛林部落,良子和周松早就回去了,听到我和尉迟刚的声音,他们三个都跑到外面来摆出了迎接的架势,良子看见我后大吃一惊:“噫,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帅哥怎么鼻青脸肿的就回来了?”
“这已经是幸运的了,不然你们肯定得买水果去医院看我,要么就是买花圈去太平间凭吊我,我现在觉得身上好多地方都在隐隐着痛,幸亏这几天没重活,不然我指定得误工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象挺精彩的!,快说出来听听!不会是被小偷打的吧!”周松也着急地问,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全身都疼,你们能不能让我进屋坐一会儿!”我可怜的表情让他们不好再说什么,都乖乖地跟着我往屋里走。我坐下后喝了一杯水,懒洋洋地对尉迟刚说:“小刚,你来给他们讲吧,请大家鼓掌!”他们都笑了起来,然后用稀稀拉拉的掌声对尉迟刚进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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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刚果然不负所托,把我勇擒胡翼的经过讲诉得起伏跌宕,精彩纷呈,尤其是他对搏斗过程中的一些数据统计让我大吃一惊。他说:“……从开始到结束,丰哥被对手有效击中五十六拳左右,比对方多挨了二十二拳;被腿法击中八次,比对方少挨七脚;倒地三次,胡翼没被摔倒过……”
“我倒地的三次中有一次是被你绊倒的,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你小子为什么不帮我,原来你在那儿搞技术统计,你还真行,记得那么清楚,你不去当拳击裁判或者散打裁判真是可惜了。”
良子说:“看来谷丰在腿法上占了很大优势,没想到这个胡翼这么厉害,你不是有十三种打肩关节的招法吗,怎么没用啊?”
“那胡翼是从武校出来的,从小就练习红拳,据说是个搏击高手,实力的确比我要强一些,所以打肩关节的机会不好把握,后来我都是故意挨他一拳来换取一个打肩关节的机会,没想到打偏了,不过效果也差不多,虽然肩关节没被踢脱臼,肋骨可能断了两根。要不是我动了点脑筋,今天倒下的是谁还真说不准!”
“我怎么就遇不上这种事呢,出风头的机会都让你给碰上了!”良子遗憾地说。
“那是我命苦!要是不遇上胡翼,我现在也不会全身疼痛了,打的时候感觉不到,现在才发作,我估计明天会痛得更厉害些。”
“早知道这样我就和丰哥一起走了,我在旁边肯定会给你做帮手,可惜呀,又错过了一场好戏!”周松也显得有些遗憾。
“昨天才发钱,今天你们俩没去泡妞吗?那比抓通缉犯要好玩多了!”我取笑他们说。
“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今天办完正事就回来了,明天电信局的就来给我们装电话。我们还买了台小电视,以后的闲暇更好玩了,刚才我们调了一下,信号挺清晰的,可惜只能收到三个台。”良子说。
我顿时来了兴趣,顾不上全身的疼痛,折腾起了电视机。来阴河打工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有好久没看过电视节目了。
晚上八点过,我正在水管下面冲凉,尉迟刚跑出来兴奋地冲我喊:“丰哥,你快点来看,你上电视了,快点啦!待会儿就没有了。”
我把盆子一撂,全身湿漉漉地跑到电视机前面,刚好看到了一大群警察把胡翼架上警车的画面,我说:“上面没有我呀,电视台的人在拍摄的时候我们都躲起来了,我不可能出现在电视上。”
尉迟刚说:“有你的名字,你听嘛,还在说呢!”
阴河电视台《今日快报》栏目的主持人正用粤语解释:“……黑鹰在我市勇斗流氓、力擒毒贩等侠义行为,已经被我市民众广为传唱,今天黑鹰又只身一人将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打成重伤,再一次证明了他非凡的武艺和疾恶如仇的侠义心肠。黑鹰放弃了领取五万元奖金,要求将这笔钱捐给希望工程,表露出他仗义疏财的大侠本性,再一次让我们为他的行为感动。虽然黑鹰的名号早已是妇孺皆知,但黑鹰到底是谁,到底长什么模样,我想大家都有浓厚的兴趣想知道,可是黑鹰自有作为侠客的来无影、去无踪的飘逸,自然要保留他作为当代侠客的神秘。其实黑鹰到底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应该具备黑鹰那样的侠义精神,都能在需要的时候做出侠义的行为,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期盼的安宁祥和的生存空间就不再是空中楼阁了!”
听完播报,我笑着对他们说:“这些搞新闻工作的人真能瞎整,随随便便的就把侠客的帽子往黑鹰头上扣,当真是侠客两个字不值钱了!”
周松说:“那你认为你的这些举动不算侠客算什么,难道你又是在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