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干妹子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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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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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意思,只是不敢明说。她对他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在水库工地时搞民兵训练,大伙要求萧山表演射击。他掏出手枪,一挥手,“啪!啪!啪!”连中三个靶心。又拣起地上的一块石片,往空中一扔,一抬手,“啪!”的一声,那石片就变的粉碎,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嬴得一片喝彩声。从此,他就成为她心中的偶像。上个月,乡里民兵集训,三哥用自行车带着她去了一回,激动得她一夜没合眼。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怪自己没把话说透,应该写封信,向他彻底地表白自己的心思,再说,现在也时兴这个。便翻身坐起,穿好衣裳,点着麻油灯,找来纸笔,却又犯难了,自己这点文化水,咋能说得清楚呢?她蓦然想起在水库工地时,和她住一间屋的宣传队小张老唱那首《夜半歌声》,她觉得好听,也想学,小张就给她写下来。那首歌的歌词跟她现在的心境差不多,只是一时记不起是写在那个本子里了,就翻箱倒柜地找呀,找呀!终于找到了,原封不动地抄下来,夹在“民兵射击比赛登记表”中交给了萧山。

第二天一早在寨门口,玉凤被萧山叫住了。她兴冲冲向他跑去:三哥

萧山从兜里掏出玉凤的那封信:这是你写的?

她勾下头,捻着衣角“哧哧”地笑。

花样还不少哩!

她轻咬嘴唇,喃喃地:跟人家学的。

咋不学点好!

她缓缓抬起头,不解地问:咋了?

我咋给你说的?还把我当你哥么!

她胀红了脸:我哪儿不如秀秀?

你他二话没说,将信纸揉成一团,摔在她身上。

她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拣起信纸哭着跑去。

玉凤哭着跑着,一边从衣兜里掏手帕擦眼泪,不留神将那封信带了出来掉在地上。被一个好事的人捡去贴在了寨门上。那信中写道;

三哥:

你是天上的月,我是月边的星。你是岸边的树,我是树上的藤。你是河里的水,我是水上的浮萍。在这茫茫黑夜里,我愿陪伴你到天明。

你的玉凤妹妹

这封信不胫而走,一时间,牛王寨家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笑料。玉凤觉得自己丢尽了脸,哭得死去活来,吓得她娘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玉凤爹是个忠厚老实人,可惜痨病缠身,一年到头不离药罐子。他哀声叹

气地埋怨自己命苦。大闺女玉凤是个人尖儿,眼下成了这个样子。二闺女喜凤天生的痴呆,侧面看和玉凤一模一样。正面看,一双斗鸡眼,大豁牙,半伸着舌头,尤其那鼻涕,一年四季挂在嘴唇上。别人逗她,说:过河了!她便“吱溜”一声把鼻涕倒吸回鼻腔里去。少时,那两根浓稠的鼻涕像虫子一样又从鼻孔里爬出来。外人送号“鼻涕虫”。

喜凤见姐姐睡梦里还呼唤“三哥”,也学着玉凤那样儿:三哥气的玉凤抓起枕头就往她身上砸。她却不气不恼,反倒觉得有趣儿,照样嘻笑着,三哥三哥地呼唤着跑开了。

萧山知道了玉凤的事,想去劝说却感到为难,不去又觉得不妥,不管咋着,玉凤的事总归和他有关连。他觉得还是把话说开为好,便向玉凤家走来。

玉凤爹正要出门,一见萧山,他脸一沉,叽哩咣当就关上了门。

萧山被关在了门外,甚是尴尬。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这事不算完。不走,这傻哈哈地站在人家院门外算咋回事。他沉思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敲门,喊道:叔,开开门。

玉凤爹狠声狠气地:你来干啥?

我来看玉风。

玉凤爹狠呆呆地:她还没死!死了给你报丧也不晚!便转身走去。

萧山清楚地听到玉风爹离去的脚步声。他知道,玉凤爹脾气掘,一时半时难以说得通,就又来到六亩半柿树下,仿佛世界之大,只有这里才能容得下他。

金秋八月,黄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煞是喜人。这种柿子形似牛心,个儿大,水汁多,所以叫“水牛心”。不光没核,还特别甜。树梢上有个熟透了的柿子,红的透亮,亮的晶莹。他爬上树摘下来。下得树来便呼唤秀秀。猛地他回过神来。秀秀嫁人了,再也不会来与他分享这甘甜可口的“水牛心”。那清彻的柿汁溢出柿蒂,顺着他的指缝,伴着他的泪珠儿一滴一滴砸在松软的草地上。

自从牛万和娶了王婶,这家里到是添了几分生机。缝、补、浆、洗、一日三餐全由王婶料理,牛万和比以前也利落多了。萧山又当选为县人民代表、政协委员。在这个家里,似乎一切都那么尽如人意。

这天晌午,萧山牵了雪花青去河边饮水。

河边上,一排溜儿七、八个闺女在洗衣裳。个个披撒着头发,脚浸泡在水里,骑在大石上,挥起棒槌,水花四溅,飞来串串欢声笑语。

这一串串笑声把他带回好多年前。那年他才十六,正是三月桃花开。他在六亩半锄麦,秀秀下河洗衣裳。一个闺女十急慌张地跑来,说:秀秀脚让黄嘎喇扎啦!他急忙向河边奔去

黄嘎喇是一种鲶鱼,两边的鳍和背上长着毒刺。被扎的地方很快就肿起来,还疼的钻心。

河沿上,五六个闺女围着秀秀,一脸惊慌。他捧起秀秀那只被扎的脚,伤口还在渗血,大拇趾肿的像个胡萝卜。便毫不犹豫地在伤口上嘬了两下,吐出乌血,说:没事了。秀秀脚疼得不能落地,咋走回去哩?那些闺女们便起哄:叫他背!背呀!快背呀!若在平时,不用她们摧促,他早就背起秀秀走了。可眼下,五、六个闺女瞪起眼看着他,个个脸上明显地流露出戏谑的神色,他为难了。秀秀满脸绯红,深深地埋下头去,却又悄悄瞟他一眼。他略一迟疑,躬下腰,背起她便走。身后传来一串嘻笑声……

突然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牛金斗牵着牲口喜眯眯地站在他身后:萧书记,饮牲口哩?

萧山见是牛金斗,信口应了一声,牵着雪花青往下游走去。

牛金斗来到河边,一边饮牲口一边琢磨。萧山刚才那神情分明是在看这些女娃,看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他庆幸自己发现了萧山这一大秘密。

牛金斗有意搭讪与萧山说话,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干了件没儿的事。

翠屏当上了小学老师,她知道要不是萧山,如今站在讲台上是巧仙,不是她翠屏。因而也就别着一肚子火,见了牛金斗,她头一仰脸一扭,理都不理。

牛金斗如今是合作社社长,谁个见了敢不问一声,惟有翠屏对他如此不恭。

他在翠屏手里有短处,腰杆就不那么硬,只好咽下这口气。

牛学义个子矮小,干不了重活,只能给合作社放牛。上个月连阴雨,一头

牛滚下山崖摔死了。牛金斗便“大义灭亲”告到乡里,说是牛学义把牛推下山摔死的。

那时政府对耕牛特别重视,杀害一头耕牛是要坐牢的。

牛金斗并非和他叔牛学义过不去,他是怨恨翠屏。牛学义进了大牢,翠屏就不能再当老师,就得滚回家当社员,就归他指派,到那时还怕抓不住她的小辫子。

乡里责承萧山处理此事。调查结果,牛死与牛学义无关,却意外地发现牛金斗有经济问题。材料已报到乡里,停了他社长的职,正等着受处分哩!

这些日子,牛金斗有意与萧山接近讨好是想让萧山手下留情。今天,他发现了萧山这个秘密,便在这方面打起了主意。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自己闺女巧仙。

巧仙今年18,伶俐秀气,大胆不羁。整日价把那辫子在头顶盘来绕去的编成花,人们叫她“大花卷儿”。

牛金斗早有心和萧山结这门亲,无奈,巧仙和邻村一个男娃混得火热。前天俩人才散伙,眼下正是机会。如果巧仙能嫁给萧山,他就是乡副书记的老丈人,不光不会受处分,还能保住这社长的位子。有萧山作后台……他脸上晃过一丝得意。

十二

土地入了社集体耕种,牲口入了社集体喂养。牛万和腿脚不好,不算劳力,不随社员下得劳动。

庄稼人跟土地最亲,跟牲口最近。没了土地没了牲口牛万和就没了营生。出一辈子力,猛地闲下来不是个滋味,他就扛一把镢头去开荒。沟沟凹凹里的撂荒地有的是,不到两个月,就开出半亩多。当时政府有条规定:新开的荒地,三年之内不归公不纳粮。

别看牛万和腿脚不利索,却种得一手好瓜。他总可惜自己这点手艺,便在新开的荒地上种了二分甜瓜。

山里种瓜有个最大的麻烦,就是獾常来糟蹋瓜田,得有人看着才行。牛万和腿脚本来就有病,又上了年纪,白天夜里住在瓜田的窝棚里,时日一常腿病就犯了。眼看满地的香瓜有拳头那么大了,不看咋行,萧山就来替他大看瓜。

天气湿热的腻人,知了不住地扯着嗓子嚎叫。一声闷雷之后,铜钱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砸下来。说话就到了上午,萧山在瓜棚里,眼看着外边烟蒙蒙,雨蒙蒙。猛然,他看见雨中一个人撑着雨伞向瓜田走来。那人来到瓜棚前,收拢雨伞,萧山才认出巧仙。她手中拎着饭罐,身上被雨浇的像个水洗的萝卜。萧山惊谔地:咋是你?

巧仙没吱声,把饭罐递给萧山,一头钻进瓜棚就撩起衣襟擦雨,露出白生生的肚皮。她把湿漉漉的长发拢向脑后,这一动作使她的腰身自然地向前微微一挺,胸前那两个高耸的乳峰几乎要从湿衣下窜出来。圆圆的臀部,纤细的腰身,水浸浸的脸上凝滞着青春少女的那种稚嫩与娇媚。她无拘无束的坐到地铺上,微微一笑,说:在寨门洞碰见了婶子,我就替婶子给你送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萧山并没在意。可是,在这烟雨蒙蒙的野外,在这狭小的瓜棚里,只有这一男一女,萧山感到别扭,说:你回吧?饭罐后晌我捎回去。

没事,我等着。

萧山只得揭起扣在饭罐上的碗。罐里是面条,他将筷子伸进罐内搅了搅,把面条到出一碗,冲她说道:你吃些?

她笑着摇摇头。

瓜棚内仅一席之地,除去地铺,空余的地方已所剩无几。萧山端着饭碗蹴在瓜棚口处,雨星儿不时飘落在他身上。他眼睛的余光瞧见,巧仙直愣愣地盯着他。

一阵“呼”响,两碗面条下了肚,萧山说吃好了!”又望望棚外,说:雨小了。

巧仙这才缓缓直起身来。突然,她“哎哟”一声,两手捂住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

萧山问咋了?”

肚子疼。

才刚还好好的?

我一着凉肚子就疼。说着便支持不住,躺倒在地铺上,扭动着身子。

萧山着急地:我回去拿药。

不用,揉揉就好了。

那你快揉。

巧仙手放在肚子上揉了两下,说:我使不上劲儿,往常都是我娘揉,你给我揉揉。说着就一把抓住萧山的手捂在她肚子上,揉了几下,说:我冷。他拉过被子给她,她钻进被子。霎时,便从被子里拽出她那湿淋淋的衣裤,说:三哥,晾晾。

萧山清楚地知道,此时钻在他被窝里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只得由她支使着,把衣裳挂在瓜棚里横着的木杆上。

她又碾转反侧,不停地喊叫:三哥,再揉揉!她抓过他手,在她那柔软光滑的肚皮上搓揉。

此时,他简直不知所措,手始终被她牢牢地把握着,揉搓的范围渐渐扩大,他的手指已触摸到她那胀乎乎的和那毛绒绒的部位。

她脸上迷幻出淡淡的红晕,半眯着惺松睡眼,眸子里充满挑逗的娇柔,口唇微微地颤动,舌尖儿不住地探出嘴唇,向他发出期待温存的信号。

他只觉喉咙干渴,周身燥热。他恍惚看到,在他眼前的正是柔情万种的秀秀。

她见他那神情,身子向上一挺便楼住他脖颈,嘴唇递上去。

他接住她的芳唇,像蜘蛛一样把她裹进身体。

她轻声地呻吟着:哦,哦

这甜蜜的呼唤使他亢奋,一种酥酥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那种原始的冲动在身体的什么部位潮起。

她轻呼:三哥,哦,哦,三哥

她那喊叫声使他越发骚狂难奈。他似乎感觉到了在窑洞里与她在一起的那种欣快。然而,这种感觉仿佛被一层无形的东西所阻隔,却又在吸引、诱惑,使他不顾一切。就像喉咙里卡着一口痰,不吐出来就要憋死。他几乎在挣扎,痛苦地呼喊着:秀秀,秀秀

她猛地推他一把,怨忿地:我不是秀秀,我是巧仙!巧仙

巧仙他眨巴着两眼如梦方醒。一刹间,他确认在他身下的不是秀秀,倏地窜下铺,手一指瓜棚外,喝斥道:滚!滚出去!

她吓呆了,才刚还爬在她身上与她柔情蜜意的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一般,简直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吓得她哆哆嗦嗦披上衣裳,提着裤子撒腿就跑。

巧仙逃回家,哭泣不止。她娘直怨叨。

牛金斗只顾问:他占你便宜没?

巧仙哭喊着:他衣裳都没脱。

她娘心疼地直“啧啧”:他咋这样?

刹时,牛金斗那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披上衣裳出了门。当来到寨门洞时,牛金斗又犯了寻思,止住了脚步。他觉得萧山与巧仙并没有形成事实,就这样去找他不一定能占上风。他气恼巧仙笨,只是被萧山作践了一通,而且还是在人家的瓜棚里,说到天边也不占理。真要闹起来,只能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到头来反弄得自己闺女将来不好嫁人。这可真是哑巴卖屁股有苦说不出。他从未吃过这种哑巴亏,恨不能把萧山撕成八瓣儿。

十三

牛学义和牛金斗家一墙之隔。巧仙的哭闹声被隔壁的翠屏听的一清二楚。她只听出巧仙被萧山欺负了,究竟为啥却弄不明白。便在隔壁院里指桑骂槐地数落孩子:你个孬种,老天长着眼哩!这回你遭报应了吧!活该……

牛金斗在这边院里听的真切,却无法接茬。人家是在骂孩子,又没点名道姓。如果接这个话茬,势必会把巧仙这丑事张扬出去。再说了,天下有拣钱拣物的,还有拣骂的?不敢点名道姓地骂算球能奈,那等于骂自己。牛金斗自己给自己宽心,却也不能不生气,只得干忍着。

翠屏指狗骂鸡地数罗了一通,倒也解气,只是这颗心却再也难以平静下来。她想不通,萧山咋就能看上巧仙。若论相貌,巧仙还说得过去,而她的风流也是出了名的。一提起“大花卷儿”,这三乡五里没有不知道的。

她觉得像萧三这样性情耿直,年轻有为的本分人决不会要巧仙,只不过是玩玩罢了。男人们都是属狗的,着急了拎起尾巴一看只要是母的就行。她又怨萧三太不识货了,哪么多好样儿的不找,偏偏去找巧仙这骚狐狸,也太不值了。她进而想到;一个男人家,想女人时就会不顾一切,她担心萧山常此下去会惹出什么麻烦。她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这些年她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她自己的男人不中意,她认命了。越是那些沾花拈草的男人她越是讨厌,而对萧山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却格外敬重。她只是为他惋惜。

她知道,如果不是萧山,她绝对当不了老师。其实,当不当老师还在其次,难得的是萧山的公正与善良,她念念不忘报答。然而,像她这样的贫寒人家,用什么来报答呢?只有用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洁。她自以为论长相,论人品,论心机,并不比巧仙差,发自肺腑的感激使她甘愿以身相报。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并不认为这是下贱,而是知恩图报又无以回报才出此下策。她决不是勾引他学坏,只是解他的一时之急。想到这儿,她不觉满脸绯红,心儿狂跳不已。

乡下人的晚饭真叫晚。天擦黑时才做好,吃毕也就黑天了。没什么紧要事,吃罢饭就上炕睡觉,省得点灯熬油,被窝里不耽误扯闲。牛万和与老伴早早就歇息了。

萧山没睡下,只是和衣躺在炕上,两眼定定地瞅着屋顶。桌上一盏煤油灯,灯上的玻璃罩被油烟熏得有些发污,蓝蓝的灯火透过玻璃罩给屋里洒下一片柔柔的亮光。

在乡下,使用带玻璃罩煤油灯的人家不多。大都是找个小玻璃瓶,弄一枚铜钱,用薄铁片卷个圆芯从铜钱的方孔穿出去,再穿上一根棉线绳,往瓶里倒些煤油,就是灯了。这种自制的煤油灯很脏,冒黑烟,还不聚光,和萧山用的这种洋式的煤油灯根本就无法相比。不管咋着,在山村来说,由麻油灯进化到煤油灯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些日子萧山心里乱得像一团麻,脑子好似有个东西在转,转得他头晕耳鸣。屋里院里一片寂静,越是在这宁静的暗夜里,在他的脑海中,秀秀的音容笑貌就越是清晰。每当他要与秀秀说话时,脑海中的秀秀便骤然消失,这使他非常苦恼。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秀秀回到他脑海中来。他感觉到秀秀真的来了,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吱”地一声门响,秀秀进得屋来。

萧山欣喜若狂,盯睛一瞧是翠屏,忙翻身下炕:是婶子,有事?

翠屏没言语,抿嘴一笑,反手关上门,用背抵住,稍稍站立了一下,才款款走过来坐在桌旁。她脸上有着一种难已言表的拘谨,目光直视着地面,沉思片刻,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婶子有啥话只管说。

你以后别再招惹巧仙,她嘴松胡乱说。

刹时,他脸上一阵发烧,耳根发账。

她缓缓埋下头去,喃喃地:你说婶子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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