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家庭没有几个能到大医院治疗。”听完副主任的讲述,我也同情起29床来了。
副主任点了点头,站起来去加了一碗米饭,可能是因为听出了我话里的不满,回来后接着对我说。“这是个社会制度问题,而不仅仅是因为大医院收费昂贵的原因。大医院都属于国有,为什么收费不能降低?其根源还是医疗资源不足的局限性。”
“是那么回事,物以稀为贵。”我飞快的吃着饭,没几下就扒拉完了,站起来对先回去了,又跑到旁边桌去和林夕说,下午可能要晚点到科室。我们在科室的一切时间安排,除开交班以外,只要带课老师同意了,就可以随便支配。
林夕点了点头,同意了,但是还是给我补了家庭作业。“苏北,我下午下班后要出去一下,你如果下午到医院晚了,发现我不在的话,就看看今天的病历这些弄完没有。今天我们上手术,没有新病人。”
我应了声,转身离开了餐厅。
晓婉已经到她所签的神经外科上班了,今天上长白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吃晚饭了。虽然我对于她的成都之行有些疑惑,但是并不能打消我隔一会儿见不到她就会萌发出的疯狂思念。
我扑了个空,晓婉下班后就吃饭去了,这会儿不在科室了。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正在外面吃面,让我等等她。重庆的麻辣小面那是一绝,很多重庆人在忙碌的时候,都以此作为快速充饥的最佳食物。
也许是因为迫不及待,也许是因为想让晓婉知道我在意她,我在没有问她究竟在哪家面馆的时候就到医院门前的馆子寻找了起来。
本以为会花一会儿时间才能找到她,但是刚走进第一家面馆就看到了她,正一脸冷漠的坐在桌子前吃着面,而她对面坐着的赫然是白人杰。我本来满心的欢喜瞬间就冰凉,看到面馆门前小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子,拿起来就过去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的心思一变。也许是因为白人杰跑来缠着晓婉而已,何不继续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会也好处理。回过身,出了面馆,随手就把那啤酒瓶子放到了面馆门前。自己走到人来人往的医院门诊楼上,看着小面馆的大门。
很快他们就出来了,晓婉还是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白人杰追上去拉了下她的手,但是给晓婉及时的躲开了,回头看了白人杰一眼后,晓婉完全不理会的一个人往病房大楼走去。白人杰在原地愣愣的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晓婉,你在哪里呢?”我拨通了晓婉的电话。
电话里的晓婉恍惚有些疲惫,语气平静的回答着我。“刚吃完,准备回科室睡会儿,上午上班有点累。”
“我就在旁边,要不要我来陪你一会儿啊?”我问着她。
晓婉停了下来,四处的看了看。“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就在看着我啊?”
“对了,我刚从门诊出来,在门诊二楼看到你了。”我吃惊于晓婉的觉察能力。
晓婉站在了原地。“那就快些过来吧。我真累了。”
“好!”飞快的挂了电话后,我跑到晓婉的面前。
真正面对着晓婉的时候,先前本来已经泛起的一些不快已经完全的消失,我对此也特别的吃惊,为什么我对晓婉完全的提不起一点的抗拒能力,哪怕就是因为她的一些行为而生气。
“走吧,陪我走一走,缓和一下也好,科室的值班室也挺闷的。”晓婉笑了笑,但在我眼里却好似强挤出来的一般。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的挽着了我的手,跟随着我的脚步,往医院的花园走去。
晓婉有心事,这是我一开始就猜到的。没有走几步后,她终于耐不住我出乎寻常的安静,开口问我道:“苏北,我问你点事情。你要老实的回答。”
“嗯!”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也许是要问恋爱中的女人万年不变的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