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镇。迎仙居酒楼。
迎仙居并不是古田镇最好的酒楼,但是这里的客人却例不缺席。客人们说这里实惠。所以迎仙居的生意总是那么地红火,令周围的几家酒楼眼红不已,虽然他们也在努力改善,但是却总不如迎仙居。
迎仙居从来没有迎到过什么神仙,但是只要到这儿来我食客,迎仙居的掌柜和伙计们都会把他们当成是神仙入门,招待得特别周到,无论贫贱贵富,一视同仁。
迎仙居的店家谁也没有见过,除了掌柜的之外,就连伙计们了不知道他们是在谁的酒楼里干活。对于他们来说,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只要每天都有钱挣就行。
今天的迎仙居格外热闹,楼上楼下坐无虚位,闹哄哄地,吵成一片,猜拳行令声响成一片。但是谁也不会去阻止,就边掌柜的也不管,对于这种事情,每天都是这样。就在一片吵杂声乱成一团的酒楼里,面街靠窗地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人。二女一男。一个白衣女子,面容姣好;另一个穿淡紫色褛花罗裙,长发飞扬的绝色女子,双十年华,背后挂着用丝绸包裹着的长形物;男的神情憔悴,但依然掩饰不住他眼中身出来的精光。
他们是龙门寨的金花子、王素。还有楚萧玉。他们已经在古田镇呆十多天了,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唯一的一点便是这里的人们天天在议论着千里之外百里镇那边的事情,说那里的铁匠呀,壮丁啦大凡会点武艺的都接连失踪,下落不明,说什么那里出现了凶残的妖人呀,或者说又出来了一个骷髅教似的魔教,他们专杀人嗜血,凶残得令人发指,且越传越虚,毫无真实可信。但是空穴不来风,既然这么传出来了,必定是有点根据的,但又无法查实。
他们今天又出现在迎仙居里,而且他们这次回并不只是到这吃饭喝酒的,他们要找这酒楼的东家,一个有着很怪的名字的人:笑借花。
只是这个叫笑借花的东家谁也没有看过,只有掌柜的知道。金花子告诉掌柜的说让他请他的东家出来一会,但此时就连他也不知道其所向。笑借花只是他的外号,他的真名谁也不知道。他也叫万事通,据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只要有发生过的事。
他们想的他打探鬼影的事,因为杨威死前说的人就是一个叫鬼影的人。他们还想知道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今天还是找不到笑借花,他们便决定绕过五老庄,直接去百里镇。
就在他们吃喝间,邻桌的几个人却早已说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就恐怕连他们自己本身也不知道。
“……唉,真是惨啊,他们抓走那些壮丁和铁匠做什么呀,难不成要去哪里建造什么或者大兴土木不成,只是这又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何这些人到了后来,却只剩下个皮包骨头,身体上的精血都凭空消失了。”一个说道。
“还有更惨的呢,那些死了的人,就连魂魄元神都被什么东西吸住封镇起来,永世都无法超生了。”另一个道。
“可不是么,这真是什么世道,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呀。”
“就是,你们想想啊,就连龙门寨的长老都遭人暗算了,听说一个死了后又活过来了,是被一个女娃子救的,可惜又疯了,结果到外杀人,变成了一个魔头。”
三人听着这扭曲了事实的传言,心下很不是味道,尽管如此,但是他们现在对什么事情都必须忍耐,能有丝毫的急躁。况且这些人只是传言着外面的各种见闻来当作生活中的一种消遣而已。根本犯不着去对他们说些什么。无非也就当作一个听众来听他们讲故事罢了。
金花子看了看外面,道:“看样子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想这酒楼的东家只怕是不会出来了。”
王素道:“师兄,你说那掌柜的会帮我们传话吗?”
金花子道:“很难说,只要他不是存心想骗我们,说不定他把我们要求见他的话,已经捎到他那里了。”
楚萧玉道:“我想他会出来见我们的。”
王素道:“你好像说得很有把握?何以如此肯定。”
楚萧玉道:“这是我的直觉吧。我们在这迎仙居住了十几天了,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叫迎仙居吗?”
金花子道:“这个酒楼的名字无非就是对这些食客及顾客的恭维罢了。难道还会有别的用意?”
楚萧玉笑道:“金师兄说对了,正是另有用意,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王素道:“师姐话里的意思是说这个笑借花是以迎仙居来招揽各界人杰之地?”
楚萧玉道:“大概这样的,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就在我们到这迎仙居来的第三天下午寅时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我看得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食客,自他进来后没有多久,便被酒楼中的伙计给引到别外去了,再出没有出现过。”
金花子道:“你在怀疑那个中年汉子是被笑借花给收罗去了?”
楚萧玉并不直接回答金花子的疑问,眼睛直视着酒楼下边的街道,看来来往穿梭的人群,不由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个打扮华贵的人走进了迎仙居。凭着第一感觉证明,他是找他们的。
金花子道:“楚师妹,你在看什么?”说着也探头去看,可除了人群,还是人群,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楚萧玉道:“来了!”
酒楼里的吵杂声更响了,楚萧玉的话也被这吵杂声给吞噬了,他们两人什么也没没有听见。正当再问时,楼梯口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只听他说道:“莫道君来迎仙居,相遇会期坐上客!”
酒楼里的人听见中年男子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是何意,只是他们的吵杂声却慢慢地安静了下去。大家都看着这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见怪,继续吃他们的。
这边楚萧玉站了起来,徐徐地接道:“情姣好笑借花,缘聚相知共诉语!”
那中年男子听到玉接的诗,目光便投了过来,对楚萧玉等点了点头,笑着走了过来,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后打量起三人来。他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盯着楚萧玉道:“你们就是要找我的人?”
楚萧玉道:“正是,难道你就是笑借花。”
笑借花道:“不错,不知道你们要找我所为何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楚萧玉笑道:“东家果然爽快”说着看了看四周继续道:“只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罢?”
笑借花会意道:“既如此,三位请随我来!”
说着便当先朝酒楼下走去。他们来到笑借花另外一个地方的会客房里后,三人便把他们心中的疑虑和问题一一向他讨教。这笑借花果然是万事通,无所不知,有问必答,这令他们感到惊讶不已。尽管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通灵。但是当问到鬼影时,他却避而不答。把话题绕了开去,令楚萧玉三人对他说的话开始产生些许怀疑来。
笑借花呵呵笑道:“三位有所不知,虽然笑某知道很多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毕竟也是有个局限的。我只不过是一介生意人,一向都只在迎仙居的幕后掌管着大小事务,有哪里有多少时间去探听什么事情。其实不瞒你们说,我知道的一些事情无非都是在酒楼里听我的食客们说的,是真是假,那可就很难说了。至于你们说的什么鬼影,很抱歉,我从来不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王素道:“难道连你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么?”
笑借花笑道:“我也只是个人啊,并不是真象外面传言的那样叫万事通,那只不过纯属虚晃之言,不足为信。”
金花子三人对望一眼,竟什么也打探不出来,心下默然。
笑借花道:“话已经说到此,我想你们该走了。”
金花子道:“多谢东家以言相告,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笑借花道:“什么事?”
金花子道:“看东家什么事情都知道,想必应该知道北边百里镇里所发生的事罢?”
笑借花一怔,沉吟片刻后坦然道:“当然知道,只是那又如何。”
金花子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或者是什么教派的人所为?我们只是想向你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