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爬上她的头发,最后给她一个吻,像是一种给告别似的,极尽温柔又极尽缠绵,吞噬灵魂一般。
从霍远一个人离开后,又过了几天,时间总是过的的特别的慢,总想着要不去见他一面,但又怕他怪她不相信他。经过上次的吸毒事件后,她决心不管他做什么,就算不告诉她,也不会捣乱和乱想。
纪百微笑着做最后的作品包装,看着纪凡希逾越道:“想打电话就打,我不相信你望着手机就能通灵。”纪凡希不自在的将手机放到一边,她有发过短信,没有人回。想了想又把手机拿回来,播下号码,那边是用户忙,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叹气,又将手机扔到一边。
没一会儿她又捡回手机拨给他,按下键留言:“hey,it'sme!明天有空吗?我爸的展览会就要开始了,一定要来哦,还有为什么不回短信和电话?你在忙什么?有事可以和我谈谈,我知道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有点太难了,回见!”
听到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语气,纪百有些不是滋味:“小朋友这次有点过分了,一句话不说就和你说再见,不礼貌,还有不是说要当我助手的吗?”纪凡希走到他的身边从脖子后抱住他:“爸,有我这个专业水准的设计师当助手,还不满足?”纪百无奈的说:“是是是!有了男友忘了老爸,现在说他一句都不行。”
门被人敲了敲,纪凡希率先冲出去,欣喜的打开门,结果不免失望,邮递员微笑的将东西给纪凡希,纪凡希签收后关上门拆掉封面,还没跨出一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纪百在一旁问道:“怎么了cici?出什么事了?”
纪凡希穿着拖鞋,慢慢的走进来,悄悄藏起了德国学校寄来的信件,她微笑的对纪百说:“没什么?”转过身就去查资料联系人,最后的结果让人很是吃惊。
阴沉沉的天气并不影响纪百的展览会开展。
纪凡希穿着一袭极具风格的灰色isseymiyake站在大厅,为众多人讲解瓶中船的工艺制作以及代表的某种精神。镁光灯不断在在她身上闪现,记者朋友还不忘提问:“纪小姐,你和霍先生的的感情发展是不是融洽?什么时候求婚?”纪凡希皱着眉微笑打太极:“还可以。”
在记者进行新一轮轰炸的时候纪凡希眼尖,将老爸从一堆瓶中船艺术大师中揪出来,对着记者说:“我爸爸的船模的造诣很高,他一直是我的偶像,这次展览是集他的这么多年的心血,感谢大家一起参与艺术的殿堂,爸爸和我都倍感荣幸。”
纪百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领结,偏过头在她耳边说:“cici,救命!”纪凡希面对微笑对纪百说:“爸,我无能为力。”随后留下纪百孤军奋战,对记者说了下有事,自己就离开。
纪凡希来最后的一个展厅,忙着打电话给霍远,依然没有回音,她对着手机说:“还是我,我想你了,今天会场我一个人,妈妈也没来。能让我见见你吗?我想见你。”眼眶开始湿润,她擦了擦眼角,怕妆花掉。又播给麦美玲,是接通了,但是一直没有接听。
这时背部被人一拍,她猛的回过头,还有那没擦干的眼泪。一看来人,哭了出来。
尴尬的擦了擦眼泪:“岩康先生,很高兴你能来。”岩康低头看着她笑道:“你这表情可不是欢迎我的到来,不会是气我不请自来吧!”纪凡希被他逗笑,她摇头道:“当然欢迎你来了,我超高兴的。”
岩康看了看展厅:“很棒!你和伯父一样,天生就是艺术家。”
光影和绘图相交,感觉很梦幻的同时又和体现了科技美感,声效与光效配合,造成一种所有的船游弋在一片海洋中的景象。纪凡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但很快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参与展厅设计?”岩康耸肩:“就是知道是你。”
她看向岩康,他表情无比认真又令人温暖:“你的到来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今天两个她最重要的人都没来,岩康先生的到来,弥补了她心里很大的一部分失落,可是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梦想破灭的现实。
“岩康先生,我带你到处走走?”纪凡希邀请道,岩康矫正了她的称呼:“和彦,你可以叫我和彦。”岩康和彦,日本人,毕业于哈佛中文系,在校期间发表了第一本小说末日之爱声名鹊起,现在的身份是知名杂志的专栏作家和资深评论员,凤凰读书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
“和彦。”她轻轻的喊出了这个名字,马上颓败的说:“岩康先生,这样称呼不尊重你。”岩康拍了拍她的头:“你是我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你愿意当我朋友吗?”纪凡希妥协道:“好,从今天起当岩康,不和彦的朋友。”
两人一路开讲,聊着岩康最新的小说《浮华的奈理子》。这就是纪凡希为原型以媒体的视角写出的小说,纪凡希和他讨论事情节的合理不合理,正在开心的时候,展厅开始混乱,纪凡希佩戴在身上的对讲机出现嘈杂的响动。
纪凡希和岩康互看一眼,加快脚步赶到大厅,几个警察拉着对纪百扣下手铐,纪凡希立刻上前拦着:“什么事?给我看你们的逮捕令和证件。”记者将这一切拍了下来。
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警员拿出逮捕令在纪凡希面前展开,公式化的口吻:“纪百先生,现在我以盗窃罪将你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你有权利请律师,如果没有律师政府将指派。。。。。。。”纪百奇怪的看了看纪凡希耸肩:“cici,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话刚说完就被人推着离开,纪凡希跟着他身后小跑叮嘱:“没有律师在场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就这样,一场展览会被破坏,看着自己的爸爸坐上警车。这一切来的太诡异了,一定是有原因的。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看来有人是故意要破坏老爸的名声,让他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