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尚南寿道:“咱们还是不要猜了,夺得了咱们也得不到,如此宝贵之珍,到头来还不是一人独吞了。六侠都能私藏宝盒,我看别人也好不到哪去。”
石一门仍接着宗成跃的话,道:“宗兄弟是说,有人要重新利用宝盒。试问宗兄弟已猜出了那人是谁?”
宗成跃道:“是谁,还不好说。”
石一门道:“据说这御风山庄的李庄主李延邦,乃是唐遗王孙,玄宗七世嫡传长孙,有当世孟尝君之美誉。皇族门庭自然有些家产,广招门客,罗致英豪,豢养于山庄中供其驱使。何况这李庄主的为人,广为称范,向来散财重义,于江湖中人缘甚广。久居亳州,积力攒势,故而我猜测李庄主此次主持武林大会必另有图谋,似欲重起先高祖之师。”
尚南寿道:“石兄,高见高见。”宗成跃道:“难道李延邦广招天下武学之士,是为日后起兵荆楚之地吗?”
石一门道:“非也非也,不是天下武学之士,而是重在收罗盐帮,马帮,刀帮三大帮派。”
尚南寿奇道:“为何李庄主要倚重这三大帮派?”
石一门道:“天下帮派中这三派对李庄主帮助最大,笼络盐帮,利税亿万,财厚利广。笼络马帮,行军作战,扩充军队宝马良驹必不可少,刀帮人多势众,广布九州,向来一呼而百应。有此三帮相助,大统则指日可待也。”
尚南寿嘘道:“嘘,市井之中不可多谈国事。难道先生也有图王之志不成。”
石一门道:“李庄主图谋天下存心已久,路人皆知,又何必隐瞒呢。我二弟石二门已在李延邦左右奉事多年了,不出三月,李庄主必拜请在下,于他帐前作幕僚谋士。”
陆无忧想:看来这些人只知寻宝,也不知宝盒中装的是什么宝贝。听石一门说来,这寻宝盒不止是一次武林中的大事,而是有人以寻宝盒为名,笼络武林各帮各派人心。这自古做大事者,哪有不牺牲无数条人命的。我们这五虎六侠便成了他们手中棋子,成了他们起哄的引子。就是为了搅乱武林,再推举新的盟主,成立新的帮派,以便为立主中原作后盾。也许是李延邦故意树五虎六侠为敌,以便统领武林。看来这一劫,五虎六侠必定难逃。
这时就听店外人问:“老板,要盐吗?我们三个人要吃包子,用这大包盐与你交换可好?”包子铺的老板见门口进来三个大汉,为首的那个将一包盐扔在他的脚下。他见三人长相凶神恶煞的,便连声应道:好好好。那大汉道:“这包盐给你,你管我们三个吃饱了。”说着便在南首的桌子坐下。
老板赶紧上了两笼包子三碗稀饭,道:“客官您先慢用着,等会再上三笼给你们。”盐帮三人中一个大声道:“老板,你这稀饭也太稀了吧,怎么稀得像老寿星顶上的头发,比秃子还稀,老子的盐也是用命换来的。这稀饭这么稀要再加一笼包子才行。听到没有。”另一个见老板没有回应,便威吓道:“妈的,想占爷们的便宜,老子就让你这里桌椅成碎片。”这时刀帮几个也要老板上包子。
陈抗鼎忽地站了起来,将腰间的弯刀一把插进桌上,嚷嚷道:“老子这不叫刀,这叫削头。凭什么老子没有包子吃,都上给你们了,先给老子上一笼。别人要争天下,要争皇帝,要争天下第一,争武林盟主,我不稀罕,我只争包子。”
恰这当口店小二端上来两笼包子,一笼刚进门口,被坐在门口的盐帮三人一把抢了去,道:“加一笼,粥太稀。”另一笼又被坐在中间的刀帮几人抢到手中。
陈抗鼎一时气极,甩手飞出一把弯刀,“铮”地一声,盐帮本来三个人坐着,忽然一个人没了脑袋,人头滚落桌下。说时迟,陈抗鼎又甩出一弯刀,刀帮抢包子那人肩膀上立时也不见了脑袋,还兀自坐挺于人群中间。刀帮桌上一时乱了。
盐帮一人大骂道:“狗娘养的,以为盐帮的都是吃盐长大的。老子也是整日里脑袋当球踢,刀子里滚肉的主儿。”口中骂着,随手甩出一金钢飞天爪,直奔陈抗鼎面门而来。
陈抗鼎眼见飞爪将至,却不慌张,更不躲避,侧身躲过爪锋伸手抓住飞来的铁链,大喝一声“过来吧,乖孙子。”那使金钢爪的盐帮汉子,虽是体大身宽少说也有二百斤,却被陈抗鼎一把带起,飞起一人多高。“轰”地摔在陈抗鼎身边石一门的桌上。陈抗鼎手起刀落,出手利落,又一人头骨碌碌被陈抗鼎踢出门外。大叫道:“老板,给我做些人肉包子来。”
刀帮原本见本帮兄弟被人削去了头,愤恨作势举刀围向陈抗鼎,现下见到盐帮那如此大的块头尚且无招架之力,几人便立足不前,连连叫副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