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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鹤见过连清川数面,知他是云别离的师兄弟,和自己一样轻功不凡,这会看到痛失兄弟,口中大叫着连清川的名字,奋力拼杀,陆无忧怒指斩天狼,骂道:“老匹夫,爷爷誓要将你血肉成灰。”陆无忧擎掌发功,力如排山倒海,直逼至斩天狼的身边。栖云鹤也铁杖猛挥,一时血肉横飞,欲取陈抗鼎的人头。这几天陈抗鼎早已就被栖云鹤吓孬种了,一见他攻到,哪还有胆量,大叫一声“要命了——”挟持起陆成拔腿逃窜。
李延帮看到陈抗鼎要带着陆成一起逃跑,向四下卫士大叫道:“拦下他。”几个勇士连忙上前围堵,陈抗鼎斗大的流星锤四下甩开了,只听几声惨叫,几名勇士已是脑浆迸裂,命赴黄泉。陆无忧哪里还有心事与斩天狼恋战,见陈抗鼎抱着陆成向后逃去,便是虚晃地招,随后追随者去。栖云鹤轻功卓绝,这时已追在前面。陈抗鼎最为忌惮栖云鹤的轻功,抡锤向栖云鹤击落,栖云鹤闪身躲过,趁栖云鹤回让之机,陈抗鼎闪进后苑,跃身骑到一匹大宛宝马背上,挥刀斩缰绳,纵马而去。以陆无忧的掌力功夫,虽隔十余步远,一掌拍下也能将陈抗鼎击毙于马背之上。怎奈又害怕伤及陆成,故而投鼠忌器,陈抗鼎所乘的那匹枣红马儿原本是大宛上等良驹,一纵腾空,又如何能追随者得上。
陈抗鼎坐在马背上,铁锤乱舞,众勇士虽愿意为李延邦卖命,却也奈何不得陈抗鼎。那栖云鹤依仗自己轻功无人匹敌,追了好一阵子,只是越追离得越远。后来渐渐落在了后面。陈抗鼎向后看看无人追随者来,一拉缰绳,马儿顺官道打正北方向而去。约行了三十余里又向西小道拐去。
刚下了小道,忽然觉得怀中陆成浑身发抖,用手一探,时而阴寒,时而燥热,体温不定,双目紧闭,唤几声才无力睁开,然后又闭上,全身滚烫,无论怎么摇他,他只管昏睡,就是不醒。这倒把陈抗鼎急坏了,大骂道:“他奶奶的,沐春风,不知下的是什么药,我又没有解药,斩天狼狗娘养的赤煞掌我也不会解,只这么轻轻一拍就能让人昏昏入睡,倒是好玩。”又想:这孩子要是在我手中死了,斩天狼也不会饶恕了我,肯定要夺了我的命去。要是放开了这孩子,自己手中没有了挟持,栖云鹤想要我的命,那岂不是更加得容易,先把这孩子的命给维持下来,栖陆二人无论谁要想拿了我的命去却也没那么容易。唉,早知闹到这种地步,我就不应趁徐怀谦与斩天狼对掌时暗下杀手了。偷袭了他搞得这么多人来向我索命。奶奶的,我在大漠上杀人无数,也没见哪个来追随者魂索命的,这些中原人真是不好缠。
正走着,看见前面有座太清宫,寻思道:这里的老道们采药炼丹,也许能看好这个孩子的病,也不好说,先进去看看再说。
纵马直冲院内,大呼小叫,道:“来个牛鼻子老道,你们整天采药炼丹的,快来帮我救救这孩子。快点,否则我把你们剁了蒸人肉包子。”
有个小道士出门来问。陈抗鼎不等人家说话,便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牛鼻子老道吗?快快让他出来帮我救救这孩子。”
那小道士平日里见到香客施主进观来都是沐浴更衣,毕恭毕敬的,今天一个毛脸大汉,凶巴巴的纵马便闯了进来了还大嚷大叫的,腰里另着弯刀,挂个酒囊,吊着流星锤,声若响雷,脸似张飞,手里还抱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吓得也不敢怠慢,就回答:“我师祖最老,刚好云游到此。”
陈抗鼎一听高兴了,叫道:“正好,赶快叫他来,我这孩子病得厉害。”小道听了也不敢怠慢,引了陈抗鼎向后院来。陈抗鼎跑到后院又呼道:“老道们炼的丹呢,快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