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追踪（上）
门外发出一片陶醉之声，原来门外站满了船员，所有的船员都被这诱人的酒香吸引，纷纷来到门前，赞叹着这枚神奇的“如果”。从窗户向淮河岸上看去，岸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所有的人都被酒香吸引，盯着这艘船，有几个胆大的竟然画起了自家的小木筏，慢慢的靠近了客船。
整间屋子都被一股宝石蓝所弥漫，让人产生一阵如幻如梦的感觉。李彤也被醇美的酒香吸引，走近屋子，顿时被这美景惊呆了。
桌上，碗中，如果。此刻的如果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如同一颗心脏一般开始跳动起来。众人的耳畔仿佛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众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正和着“咚咚咚”的声音开始跳动，越跳越快，简直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哧！”
如果被一把小刀划破，顿时，里面蓝色的汁水流了一碗，那些蓝宝石的光芒顿时消失，众人耳畔心脏跳动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众人的心脏也安静了下来。不过从碗中传出的酒却更加香醇，让闻的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出刀的人是老孙，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他正是用这把小刀刺破如果，这如果也真是奇怪，刺破了就变成了一碗蓝宝石般的液体和一个核，却不见皮到哪去了。
老孙一抹头上的汗，道：“好险好险，差点就上了果子的当！我早该想到，六千年的果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搞定！幸亏我察觉的快，不然可就倒霉了！”
铁汉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喝这传说中的仙酿，忙把他的咸猪手升了过去。
老孙一巴掌拍开铁汉的手，大声斥道：“你想干吗？”
铁汉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辈，既然这仙酿已经弄好了，不如让我先过下口瘾吧。”
老孙瞪着铁汉道：“这样的仙酿，只是闻上一口这一生就没有白活，你竟然想喝这仙酿，难道你想死吗？”
一旁的李峥有些不解，问道：“老孙，既然仙酿已经弄好了，为什么不让铁哥喝呢？”
老孙叹了口气，道：“你懂什么！这仙酿只应在天上有，人间怎么能有这种酒呢！唉，实话和你们说，这种仙酿喝一口的确对人大有裨益，可是后果也十分严重。”
铁汉接口道：“有多严重？”
老孙盯着铁汉的眼睛，却顾左右而言它：“世上美丽的东西很多，许多人也欣赏这些美丽的东西，可是有些美丽到了极点的东西我们却不能碰。”
这时，老孙突然注意到小小的船舱已经被人围满了，所有的人眼中都露出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碗中的仙酿。
老孙大喝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回去工作！”被老孙这么一喝，围观的人才一个个恋恋不舍的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一个个眼睛还盯着仙酿看，看那些充满欲望的眼神，丝毫不会让人怀疑若是对这些船夫说请他们喝这酒，他们立刻会一拥而上，说不定还会为抢一口仙酿而打上一架。
这些人走后，屋子里就剩下四人，铁汉、李峥、老孙以及刚刚过来的李彤。
老孙鼻孔中哼了一声，对铁汉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仙酿就是一种美丽到极点的东西，只要你喝了一口这仙酿，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活再也没有半点趣味。”
铁汉瞪大了眼睛，讶然道：“为什么？”李峥李彤也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老孙，显然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美好的仙酿却不能喝这一事实。
老孙一屁股做在板凳上，沉声道：“其实最美丽的事物本身也含有剧毒！这些最美丽的事物他本身的美丽就是剧毒，因为他们是最美丽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是最剧毒的东西。当然，这毒并不像其他的那些所谓的剧毒一样让你中毒身亡，但是这些美丽的东西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活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李彤指着桌上的仙酿，轻启朱唇：“孙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喝下了这仙酿，那么我以后活着就像行尸走肉？”
老孙取出刚才倒出“泥”的小葫芦，将桌上的仙酿慢慢的倒进小葫芦，一边倒酒，一边道：“不要叫什么前辈，叫老孙！这仙酿却是不能喝，只要喝下去，那么以后你将食不知味，不管你吃多么好吃的珍馐佳肴，还是喝多么美的醇酒，都会味同嚼蜡，让你活着再没有任何意义！只因为这仙酿实在是太好喝了，你若是喝下去之后，以后只会喝这仙酿，其他的凡间俗物却是再也沾碰不得。”老孙的葫芦虽小，但是却一滴不漏地装下了整整一大碗酒，刚才还装满了仙酿的大碗中只留下一个“如果”的果核。
要不是空气中还淡淡的残留着沁人心脾的醇香，也许三人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老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仙酿放在这里，迟早会有人按捺不住来偷喝，还是放在我这比较保险。对了，我有写累了，你们先走吧。”说罢有些懒散地挥了挥手，已经下了逐客令。
当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孙突然又说话了：“李峥，你留下来，我有点事情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