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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层的咖啡厅,她和苏准走进去的时候。一个斯文的服务生迎上来,“苏先生,欢迎光临。您好久没过来了。”对方十分客套。
而苏准点头示意算作回应,并未多言。
“还是老位子吗?”服务生问。
靠窗有一排桌台,舒适松闲,看得到窗外夜景。苏准的老位子就在这里。而现在咖啡厅里人不多,音乐流淌,很适合谈话。
苏准出来时换了件黑色的休闲外套,有收肩的设计,显得他肩膀轮廓有型又好看。安忍不自觉望着他,当意识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别开眼。
“安忍,这些年过得好吗?”苏准打破沉默。
“还好。你呢?”
“和你分开后,我爸的公司被对手置于死地。他因此心情郁郁,某天早晨心脏病发猝死家中。之后,我母亲也移民加拿大。”他语速缓慢,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边说边给安忍斟了一杯果茶。
安忍想起苏准的父亲,她只见过苏父一次,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有不容抗拒的威严。可没想到人的生命会如此脆弱。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双亲,而一场失败的生意带走了苏准的父亲,在这点上他们也算得同病相怜。
“都已经过去,你现在看着很好,苏准依旧还是苏准。”她冲他安慰地笑笑。
“不,我已不是从前的我,改变是必然,毕竟很多事情都无法重来,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你。”他眉目深情,“还失去了……”他想起王医生的话,只苦笑隐去了后面的话。
“对不起。”她不敢看他,只用小勺子轻轻搅着杯里的液体。
“哎,不说这些。”他转了话,“我们来聊聊你的病。”
“也没什么可聊的。有次工作时显现病症不巧被孟先生发现,是他建议我去医院看看。随后医生开了药,我一直服药,还算稳定。只是,只是偶尔也为这事烦心,但好在不太影响正常工作。”她轻描淡写,叙述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戒掉药物。”他试着建议。
“想过,但那样会给我的工作带来困扰。”
“为什么不试试心理疗法。王医生是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安排她给你定期做心理辅导。”
“谢谢,可没这个必要。你为我提供住处,我已经无以为谢。”她决绝他的好意,不想承他的情。
苏准突然抓过她放在桌面的手,“你竟学会了跟我客气。反正你已经欠我这么多。”语气里带着些狡黠,“梁安忍,如果你不想白吃白住白沾光,不如我们来做交易。”
她早知事情不简单,忍不住问:“什么交易?”欲缩回手,无奈苏准扣她手的力量也跟着加了。
“今天为我们准备晚餐的刘阿姨,在我家工作多年。但老人家有了孙子后就想回老家享天伦之乐,前几天已经向我请辞。所以,我现在需要一名女佣。”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她眼睛睁得老大,虽然已经猜出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来做我的贴身女佣。”他表情相当不咸不淡说着,“待遇从优,提供住宿,提供免费心理治疗。”
“我看我明天还是搬走……”她说完直起身就欲走,却把苏准一把按到了座位上。
“薪水我不会比孟曦和给的少!”他有些动怒。
“不是薪水问题,是……”是她如果天天面对难以忘情的初恋情人,只怕迟早会泄底情难自禁。
“那是什么问题?”他神色凝重,不容置喙,“况且,我看你今天和苏子铭相处的不错。我很希望,他以后每周回来都能得到类似的照顾。所以请你考虑我的建议,我们双赢,何乐不为?”
想到那个丧母的幼童,安忍的心又软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孩子特别有好感。当他提到照顾苏子铭,她竟有些动心他的提议。
其实安忍也有离开云记的打算。那天在宴会上,孟曦和把她推给廖世先,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孟曦和会这么做。但是不能否认,孟曦和当时的确利用了她。若不是苏准及时就她,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我住进你家照顾苏子铭和你,我想问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她需要事先明确彼此关系,以防双方越界。
“主仆关系!”他没多想,脱口而出。
“什么!”安忍忍不住小声叫了一下。
“哦,雇佣关系。”苏准立马更正,为什么说主仆关系他会有点想入非非,竟联想起昨天给他脱礼服时她的娇嫩皮肤……他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咽了口吐沫才回了神儿。
“有劳动合同和五险一金?”安忍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