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来了个什么秦处长,一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架势。鸡蛋一样光秃的头顶,足可以照亮整个包房。娜娜说,这回可要省电了。7个狂妄老男人,个个黑色西装,像阵黑旋风,酒足饭饱,拥进包房,卡拉ok。
他们问娜娜有没有小姐。
什么小姐,娜娜不解而问。
坐台小姐。
做,胎,小,姐。娜娜歪脖子,仔细听,脑海翻滚,使劲猜。脸蛋儿渐渐发红。
那个时候,我们伟大的祖国,首都北京,还纯洁的根本没有发明‘坐台小姐’这个光荣名词,有,也老土得叫暗娼或妓女。
我们刚刚去香港考察了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哪里的卡拉ok都有坐台小姐,广州,深圳都有了,去,叫几个服务员进来,陪秦处长唱歌。
娜娜赶紧跑出来,叫我进去,陪他们唱歌。
我很高兴,虽然唱的不好,但拿到麦克风从来就没有谦虚过。
怎么,客人请我们唱歌。
娜娜点点头。
那这里干活咋办。我问。
我俩一人进去唱一首,换着来,反正今晚,包房生意差。
好啊,娜娜,我先去了。说完,我如泥鳅般滑进6号房。
一分钟,我被轰出包房。摸着鼻子对娜娜说,人家要女服员,叫我们多找几个女的去陪唱,差点打我。
去b区和c区叫张燕,叶莉莉过来。娜娜说。
好吧,我去帮你叫她们。
娜娜,张燕,叶莉莉进去卡拉ok了。我在门外守着,听到6号包房总算传出女人的歌声,还有男人的笑声,叫声。
一会儿,女人的歌声跑调般高了8度,变成尖声呼救。娜娜,跌撞冲出,骂道,这帮1234567,他们灌我的酒,还动手动脚,快去救张燕和叶莉莉。
娜娜算豪气女孩,不会轻易掉眼泪。我冲进包房,张燕和叶莉莉已经泪哭有声,张燕被一位肥叔叔强行搂怀里灌酒,叶莉莉更夸张,被一老头压沙发上,她拼命叫,先生,先生,俺已结婚了,俺有小孩了。秦处长在唱‘我们的生活比蜜甜’,有的猜拳,有的嚎叫,有的喝彩。场面,群魔乱舞。
我冒冒失失冲到肥叔叔面前,从他宽厚的熊掌中夺过张燕。张燕捂脸跑了。再将沙发上的老头,从叶莉莉丰满的乳房怀抱中拔起,也不吱声,拉着叶莉莉就跑。出门前不忘将门带上。
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帮发情的畜生,一帮酒后的魔鬼。畜生和魔鬼,不需要人类语言。
可能是速度太快,这帮畜生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带上门,里面轰地,炸开。
娜娜正好找来王经理。两个壮汉首先冲出包房。
你他妈造反啊,敢跟秦处长抢女人。一大汉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