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昨天那个红豆糕,是你做的吧?”
我也不掩饰,“是的,本来想偷个嘴,放在保鲜柜里等饿了时再吃。”
“却让我吃了。”
“没关系,当给酒店盈利了。”
“找个时间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该聊的五年多前不都聊过了?
他有些局促的说道:“五年前,我真的不知道……”
我打断他:“不用再提从前了,咱们从前是老同学,说起来你这个老同学得意志满,还真应该请我好好吃一顿。”
他知道我是不想提旧事,站在我面前多少也有些尴尬。
我客气的说道:“我回后厨了,有事再聊。”
“我再给你打电话。”
想了下,我说道:“下次不要那么晚发短消息给我,万一我男朋友知道了误会,这事不好解释。”
说完了这话,我转身离去。
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心里在赌一口气?要是真的不想见这个人,恐怕连和他沾边的事都躲的远远的吧?我知道,陷在感情里,陷的深了,那感情和感觉就是扎在你心尖上的一根刺,拔都拔不掉。
下午四点时,我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一看号码,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上面显示的名字是白菜头。
呵,董忱。
突然间我有种很是愤怒的感觉,形容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那晚在练歌房的那一幕一下蹦在我的脑海里,他没头没脑的出现,把我按在墙边,狠狠的亲了我然后又仓皇的夺路而逃,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左半边烧灼着般火辣辣的,而这混蛋在亲完了后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没有露面,让我又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一气之下我接了电话,没好气的冲着电话里喊:“世界末日还没到呢,你这么早冒泡干吗!”
他那边呵的一乐,马上习惯性的丢出了一句话:“瞧你这个毒牙呀!我找你干吗?我找你讨债啊!”
我气的吼:“我欠你什么了?”
他呵呵笑:“我送给你了一个吻,你啥时候给我还回来啊?”
又来了,这混小子。百忙之中都不忘调侃我占我的便宜。
他那边又和我解释:“来吧,我亲爱的妞儿,来接我吧,我现在在拘留所呢,这阵子大狱蹲的我啊,足足是半个月与世隔绝。”
我惊了一下,“你说什么,你在拘留所?”
天呐,我没想到,董忱竟然被关了拘留所足足扣了十五天。
、41:为你打过架
到拘留所,我第一眼没认出董忱来,直到他在那边长椅上向我扬声:“毛豆。”我这才回过头来,这一看见董忱,我吓了一跳。
他看见我的眼神也是呵呵的笑,然后低头看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向我又洒脱的解释:“是不是很象黄渤?”
可不是,他现在的造型和黄渤在《疯狂的石头》里的造型相差不了多少。头发乱的象乱草,又长又脏,现在来只鸟就可以趴上面絮窝了。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因为十几天没洗,上面布满了污渍,甚至连他身上都有一种在号子里特别腌制出来的锼味了,呛的我是直皱眉。董忱抬起衣袖闻了闻,又在我面前做了个吓我的神情,向我说道:“很个性吧?其实我那号子条件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单间,和其他两个人蹲一块,不过好在那里面有马桶,就是可惜不是坐式的,是蹲式的,那两个狱友上完了厕所也不冲,所以整个号里是一股便溺的味道。”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是抢劫了还是打架了?怎么给关进去的?”
他满不在乎的解释:“酒后开车,多光荣啊,我居然在我生日的那天作奸犯科。喝了酒还把车速开到了一百六十码,警察把我撸下来,直接就扔里面了。打电话给我爸,我爸更狠啊,撂了一句话,死小子你给我蹲里面反醒一下吧,我就直接进去了。还好有熟人求情,我又没出交通事故,认罪态度也还算良好,党的政策宽松,给了我一次机会。不然我的驾照都给吊销了。”
我狠狠骂他:“怎么不吊销你的驾照?吊销了你干脆连再犯的机会都没有。”
他呵的一笑,“这要是真的吊销了驾照,那下次我就不是酒驾而是无证驾驶,后果更严重了。”
他又用胳膊碰我:“妞儿,我这怎么也都算是重见天日,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了,你来接我就没给我带点开胃点的东西?”
我把一块豆腐递给他,“喏,人家说了,出狱要先吃豆腐,这叫清清白白做人,以后不再犯错。”
他看着面前这块豆腐叫苦:“你怎么这么狠呢?我在里面清汤挂面的熬了十五天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你就拿这个来打发我。”
我立即做势要收,“不吃拉倒。”
他立即一把抢了过来,夺过去之后,嘴里咕哝了两句,还是揭开塑料袋,挺滋润的吃了起来。
我们两个终于出了拘留所,一出来,外面的阳光慷慨的往身上一照,董忱扬声说道:“真好,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啊!”
我还没回上话来,又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岑各各。”
我听的皱眉头,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刘思思,她在国外留过洋,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一说起话来象是舌尖抵着牙齿,特别象偶像剧里那欠扁的弱智女主角,叫董忱一声忱哥哥,也不是正宗的忱哥哥,而是岑各各,注意,cenguoguo。就是这个口音,绝对销魂的让人在一千个声音里也能马上分辨出她来。
果然是她,她一看见董忱立即就从她的宝马上奔了下来,欢快的扑到了董忱的怀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暴风骤雨似的亲吻,亲在董忱的脸上,就跟打生鸡蛋似的叭叭作响。
我看的目瞪口呆,董忱也吓了一跳,被她亲了几口后这才推开她,惊魂未定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刘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去御煌楼找你啦,找你好几次,后来碰上董伯伯,董伯伯说你在这里体验生活。所以我今天就来接你了。”
我心道,这个刘思思还真是锲而不舍。
刘思思又看着我,脸上一下露出了很不乐意的眼神,她问董忱:“她怎么也在啊?”